出道20年“丑小鸭”变天后，容祖儿从未被世界温柔以待，却永远做自己的英雄

歌手容祖儿昨晚开启出道20周年演唱会，可惜首场就不顺利。先是因为交通挤塞，部分观众受到影响，主办单位下午宣布演唱会如常举行，未能前往的人可以选择退票。晚上8点左右，入场率达到九成，却苦等良久都未开场。期间有港独分子闹事喊口号，又有人对闹事者不满，鼓励大叫“祖儿加油”。最终因舞台机械故障等原因，演唱会拖延到晚上9点15分才正式开唱，比门票上的时间8点15分足足迟了一个小时。

这样的状况百出，在明星的演唱会上非常少见，不过歌迷们都很包容，并没有多说什么。容祖儿登台后也尽力载歌载舞，但献唱不足4首歌曲，就发现机关失灵，舞台多处出现明显凹位，非常危险。最终，机关未能如常运作，舞台中央的大型装置都未能撤回，祖儿被迫在四面台的周边反复兜转演出，很多彩排好的舞蹈都未能表演，她自己也大失所望，愧疚落泪。

“这是我人生最Crazy（疯狂）的演唱会，真是万分抱歉，有好多技术上的不足，但我会更加努力继续唱下去！今晚有机械故障，你们想听我继续唱，还是想重新来第二场？其实我准备好了，但有句话说‘计划追不上变化’，我真是追不上。”

言语中，容祖儿数度哽咽。劲歌热舞、歌曲串烧都被迫取消，原本乐手、伴舞的位置都因为舞台故障被打乱，她依然支撑到最后。容祖儿说：“我原本想下台换衫，但好怕大家要赶车走，今晚真是好抱歉！”由于舞台的复杂程度，远超之前的演唱会，容祖儿坦诚与观众沟通，承诺观众将在8月12号重新再开一场演唱会，凡是购买第一场演唱会门票的歌迷凭票根统统免费。而想要退票的歌迷，也统统可以退票退款。

而她也没有因为补场而再缩短演出，反而照样唱到凌晨12点05分才正式结束。

“不够漂亮”被反复拒之门外，却感谢挫折

容祖儿的人生，尽管拼尽全力，好像总是有很多意外。很多观众提到她，第一个想起的仍是那首《挥着翅膀的女孩》。那首歌中女孩勇敢求爱的积极心态，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容祖儿歌唱事业的真实写照，为了梦想奋不顾身，一拼就是20年，奋不顾身。

她出生贫寒，从小在单亲家庭和母亲相依为命。小时候住在九龙蝴蝶谷的木屋区，之后搬到新市镇的马鞍山，差不多就相当于廉租房，空间狭小居住环境恶劣。或许是因为母亲的辛苦，容祖儿一直把钱都交给妈妈来管，每年母亲节都要唱那首《世上只有》。

而读书成绩，也并不如何突出，最高学历不过拿下香港专业教育学院旅游系证书课程。唯一的特长、唯一的出路，就是唱歌。

15岁，她就参加卡拉OK大赛中，赢得金奖和歌手合约。可惜提到声音条件和长相，似乎在那个人才辈出的年代，容祖儿也不够突出。于是，刚推出第一支个人单曲，就被公司高层以“她不漂亮”为由解约。

为了减轻母亲的经济负担，她只能去写字楼当文员，协助母亲打理时装店，赚取微薄的收入，差一点就转行。旧同事推荐她转投另一家唱片公司，没想到又遇上唱片公司倒闭……直到已故殿堂级歌手罗文发现她的天资，邀请还一文不名的容祖儿，在自己演唱会一鸣惊人。容祖儿这个名字，才为业内认可，终于有了自己的栖身之地。

1999年，她正式出道。首张EP销量达到13万张，成为首位乐坛新秀跨世纪连续停留在IFPI唱片销量榜长达23星期，纪录至今没人打破。容祖儿终于等到了来之不易的机会。或许是出道太不容易，她每天轮轴转，全年休息的天数都保持在个位数。

十几年后，再谈起出道之前那段前途渺茫的灰暗日子，她却说：“没有经历过挫折，就不会明白成功的不易。所以非常感激前两家公司，四年的时间，我慢慢学习这个行业的运作以及失败的经历。”

找回“丑小鸭”失去的自信心

对容祖儿来说，“丑小鸭”似乎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出身平凡的她，从长相打扮到身材，都经常被观众和业内挑剔的目光嘲笑。即使每一张专辑都受到市场欢迎，她仍然没有在这个行业立足的真实感，一边拼命减肥，一边奋力工作，拼命压榨自己。结果声带开始持续发炎，一度失声。

“为何无法让美景暂停/为何无法避免掉眼泪/曾共有的快乐\纯真的感觉/瞬间竟冲散于人潮里/那天不知道/多么坚固壮丽的/原来是个沙造的堡垒……”

一首《沙堡垒》，唱出如走钢丝的惶恐哀绝。娱乐圈有太多优秀的歌手，潮起潮落更新如此迅速，刚刚闯出一点名声，就遭遇重创，她一度灰心以为自己的歌唱事业会就此终结。

这段经历，也成为她最后悔的事，让她一直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竞争力。或许失败来了太多次，重拾自信才如此不易，观众也会因此而感动。2003年，一首《我的骄傲》，也就是国语版名叫《挥着翅膀的女孩》的流行曲横空出世。

容祖儿第一次以如此自信漂亮的姿态出现，横扫乐坛颁奖礼，还受邀献唱春晚。

结果乐评人又来挑剔，说她虽然红了，歌路上却重复自己，没有突破，是否陷入事业瓶颈？

其实她不过是喜欢唱歌，英皇要如何包装，唱片怎么做卖得好，容祖儿就唱什么歌，安排她向“K歌天后”发展，即使自己不喜欢太过商业化的歌曲，也不懂得如何调整曲风。

成为天后，她也反思“以前做专辑时，相熟的制作人给我推荐歌曲，我不太会拒绝人家”。甚至被当面嘲笑，她都会选择忍让。

最著名的要数和曾志伟的恩怨。因为郑希怡在表演时被扯掉裤子出丑，容祖儿替友人出头，指责曾志伟毫无恻隐之心。结果曾志伟不仅在节目中嘲讽容祖儿嘴型长相，还在颁奖典礼当面讽刺容祖儿的“奖最好不是谈回来的。”而她被当面这样说，也只是淡然处之，表示已习惯了，没什么感觉，“我都不喜欢这样……应该凭实力给我应得的奖，大家不要太看重这些（议论）。”

“看起来很容易能得到的经历，对我来说很难得。”容祖儿曾在采访中说。她一步一步走得太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羽毛，不会去作这些无谓之争。

作为一代天后上《我是歌手》，被其他新人歌手淘汰，她在舞台上唱到哽咽，下了台还要维护师弟。综艺节目问淘汰是否有隐情，她还不忘去鼓励来“帮唱”的陈伟霆：“因为他唱歌好听，所以我就邀请他过来跟我搭档。但是因为他太好听，我们就被淘汰了。”

作为明星，她无法随便表露情感，但细心的人，总能从音乐中听到她的心声。

在《卸妆》《蒸馏》中，是女强人鲜为人知的一面，在《痛爱》《桃色冒险》中，是港女的桀骜不驯，《搜神记》《流泪眼望流泪眼》中，是看淡世情的心胸……

她不在乎当面被嘲讽那几句，只要能够在乐坛继续唱下去，唱出她的骄傲。就像这次用“pretty crazy”作为演唱会的名字，正因为她回想起“二十年来，无论工作上，不同经历上面，一路走来，都真是PRETTY CRAZY（相当疯狂）的！ ”

她想用PRETTY CRAZY两个字，代表到对工作二十年如一日的苛求，又代表一路追求的从丑小鸭蜕变的优雅。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寄托了一个平凡女孩一生所希冀的奇迹。

20周年，她不该得到这样的纪念

年近40的容祖儿，已经坐拥12处地产、5亿身价。她本人却说，从不在意也不想去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今年年初，她正式承认了与师兄刘浩龙分手，最近又跟老板杨受成的小儿子杨政龙传出绯闻。记者问她的经纪人霍汶希，霍汶希的回复却如此耐人寻味。

她说，“我也希望是（真的），但不是。”

她的心，似乎完全扑在了事业上。出道20周年的纪念演唱会，精心筹备了大半年，终于邀请到了自己的偶像“歌神”张学友担任嘉宾，两人合唱《这么近那么远》和《真情流露》，宛如“歌神”亲自首肯她在乐坛的地位，让她那么多年的努力得到报偿。

然而，本该成为经典的一幕，现实中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堪。了解内情的人，都会为她心疼。

但容祖儿还是一贯的要强，她擦干眼泪，就当这是又一次带妆彩排，下周再牺牲假期，为观众免费唱一场。

真正的港女或许就是如此了。她们或许没有花容月貌，没有被怜爱的温柔，却永远能做自己的英雄。

作者：吴钰

编辑：吴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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