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漫谈】松江红色文化札记（五）

八年抗战胜利，饱经战争创伤的中国人民多么渴望休养生息，重建家园，过上和平安定的生活。中国共产党从人民的这一根本愿望出发，主张团结一切爱国民主力量，把中国建设成为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的新国家。但依靠美国政府支持的国民党统治集团，坚持一党专政独裁统治，在抢夺抗战胜利成果的同时，继续奉行反共政策，中国革命由此进入两种命运决战的最后阶段，历史步入1945年8月至1949年9月的全国解放战争时期。这一时期，松江地区党组织根据中共淞沪工委＂整顿组织，建立阵地，长期隐蔽，合法斗争＂的工作方针，充分彰显红色智慧，积极开展隐蔽斗争，配合全国解放，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革命工作。

五、从黎明前的黑暗，看东方破晓，云间迎来曙光。

（一）风云变幻，励志弥坚，红色智慧光芒穿云破雾。抗战胜利后，虽有1945年8月29日至10月10日的国共两党重庆谈判，但得到美国政府支持并甘愿作为其控制中国工具的国民党统治集团，一边迫于举国呼声承认＂和平建国＂方针，于10月10日在＂双十协定＂上签字，一边加紧内战部署。双十协定签署后的第三天，蒋介石便密令国民党军队将领遵照《剿匪手本》，＂督励所属，努力进剿，迅速完成任务＂，并大肆调兵遣将，暴露出南北夹击我解放区，欲夺取华北、华中和东北的战略企图。不过，久经考验的中国共产党此时已经高度成熟，早已做好以革命两手对付反革命两手的充分准备。

为争取和平民主并在重庆谈判中处于有利地位，中共中央于9月19日发出致各中央局的《目前任务和战略部署》指示，9月20日，华东局转发中共中央电令：新四军浙东纵队及地方党政干部在10天内撤离，开赴苏北；随后中共淞沪地委决定：已经暴露身份的县、区党政干部和脱产武装部队全部随淞沪地委、淞沪支队北撤。分析起来，当时战斗在松江等地的革命武装力量北撤，一方面符合＂双十协定＂的有关内容，同时又与中共中央洞察国民党战略企图，调整战略部署，实施＂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有关。淞沪工委和淞沪支队北撤时，松江地区的党员除个别已经暴露身份的随军北撤外，其余留原地继续坚持斗争。此后，松江地区党的组织分属于淞沪工委和上海市学委外县工委两个系统领导，下辖6个支部，128名党员，直至松江解放。

中共松江地下党老干部和县党、政领导合影（1983年）

从党组织在松江地区开展的隐蔽斗争中，进一步领略到白色恐怖下的红色文化闪烁智慧光芒。例如，为适应新形势需要，中共淞沪工委等组织改变对下领导方式，釆用派遣特派员的形式对松江地区实施单线领导，上级党组织除派出特派员对口联系某一地区支部书记外，还经常调换特派员。这些肩负领导使命的特派员有勇有谋，不仅有着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而且作风深入，谨慎细心，一丝不苟。1946年1月，特派员雷霆到新桥检查工作时发现党员办的《求知半月刊》和＂读书会＂容易暴露，指示适应隐蔽斗争需要，暂时停办，并恢复原＂求知书室＂。然而，这年冬天，在新桥镇上活动的中统特务，还是嗅到了＂求知书室＂的进步气息，并怀疑开办求知书室的韩鸣皋是中共地下党。党组织立即釆取措施，秘密将韩鸣皋转移至浦东高桥宝丰小学做教师，并指派头脑灵活的年轻党员孙根宝负责新桥＂求知书室＂，继续开展革命活动。

当时地下党领导人之间的单线接头方式可谓慎之又慎，精心设计，体现红色智慧。例如，继雷霆、陈伯亮之后单线领导中共华阳桥、新桥支部的特派员胡训谟，首次在上海与松江所属支部书记奚天然的接头方式就有以下情节：时间约定为1948年12月底的一天，中午12点15分左右；地点在上海爱多亚路（现延安东路）一家旅馆门前；暗号是奚天然头戴一顶深灰色的鸭舌帽，手戴一双翻毛长统棕色手套，左手拿一个板烟斗（一般人应该右手拿烟斗，以示区别）。奚天然到达约定地点后，须在旅馆门前来回走两趟，接头人才会从旅馆里走出来问一句：＂侬阿有洋火？＂回答：＂有火＂，并用右手指一指左手的烟斗。再问：＂侬阿要抽香烟？＂回答：＂是抽板烟的＂。就这样一来一去，前往上海接头的奚天然与第三任特派员胡训谟接上了组织关系。

松江中山路

这一时期，为了打击敌人气焰，防止敌特破坏，配合解放军渡江，松江地下党组织和武装力量，奇袭新桥、得胜港、泗泾、新桥等地国民党保安队、自卫队，运用声东击西的军事指挥艺术，打得敌人晕头转向。此外，为迎接松江解放，地下党组织利用各种机会搜集情报，工作做得相当出色。例如，1949年3月，中共青松金工委松江负责人缪鹏，一度打入国民党中统外围组织在松江办的《力行日报》任外勤记者。谬鹏利用这个身份搜集到松江县国民党党、政、军组织机构、人员和驻军情况，以及上层人物和松江政治、经济、文教、卫生、交通等各种资料。3月23日用一张16开白纸正反面密写了《S.K县情况初步调查报告》9000余字，报送上级党组织，为解放、接管松江发挥了作用。

红色智慧还体现在做好革命宣传，有效开展隐蔽斗争，分化瓦解敌人等方面。例如，1946年下半年，党员张锡荣装配了一台短波收音机，红色电讯从延安电台频频传来。奚天然安排组织同志秘密记录后，又摘要刻写在腊纸上，印成张贴传单和发送信件传播出去。党员张明扬刻写的宣传品，字迹清晰，秀丽美观，同志们夸奖他时，他说：我就是＂要一字一字地刻出对反动派的刻骨仇恨，刻出对人民的深情厚爱。＂宣传品印好后，他都会把腊纸烧掉，仔细清理现场，不留任何痕迹。党组织安排人员张贴或投寄传单、信件，也有深思熟虑的一套可行办法，如用不同字迹、不同颜色和大小不同的信封，多批次分散投寄，信件内容针对不同对象宣传党的政策，如对跟国民党反动派走的人发出警告信，指出蒋家王朝即将垮台，试图搞破坏或继续与人民为敌绝没有好下场，晓以利害；又如在松江城乡张贴传单，以朗朗上口的民谣作宣传：＂穷人面前三把刀，租米重，利息高，苛捐杂税如牛毛＂，＂穷人面前路三条，投河，上吊，坐监牢＂。在党组织的革命宣传鼓动下，许多青年农民先后加入中共淞沪工委筹建的＂青松独立大队＂和＂浦东总队松江大队＂。还有，积极向当地民主人士和工商界头面人物进行避谣宣传，宣传人民解放军的《约法八章》等。过往的史实证明，党组织开展的一系列革命宣传活动，由于稳妥把握斗争火候和时机，并在收听、编写、刻印、校对、装订、分发、张贴、投寄革命传单和信件等环节上，作了周密部署，即便特务暗中搜查，也未抓到所谓进行＂赤化＂宣传的真正＂共匪＂。

（二）东风浩荡，红旗飘扬，胜利凯歌奏响＂别了，司徒雷登＂。1949年8月5日，美国政府在司徒雷登离华返美途中发表了歪曲事实真相的《美国与中国的关系》白皮书。1949年8月18日，毛泽东发表了《别了，司徒雷登》一文，揭露了美国政府帮助国民党发动内战及其美帝国主义侵华政策的本质。毛泽东在《别了，司徒雷登》文章中说：＂司徒雷登是一个在中国出生的美国人，在中国有相当广泛的社会联系，在中国办过多年的教会学校，在抗日时期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因此被马歇尔看中，做了驻华大使，成为马歇尔系统中的风云人物之一。”南京解放时，司徒雷登没有去广州而继续留在南京。当时，国民党尚有以白崇喜、胡宗南两股武装力量为主的100多万军队占领着以广州为中心的华南地区和以重庆为中心的西南地区。留在南京的司徒雷登在观望和等待，希望利用他在中国长期建立的多方面关系，能够对中国共产党的政策施加影响。若问司徒雷登为何如此自信？因为1949年1月21日蒋介石宣布＂引退＂并由李宗仁代为总统是他一手策划的。例如1948年10月，司徒雷登向美国国务院报告说：国民党政府，特别是蒋介石＂已较过去更加不孚众望，并且愈来愈众叛亲离＂；他与李宗仁长谈，密谋将共产党的部队阻遏在长江以北地区。南京解放后，他仍不死心，曾计划访问北平，但被美国政府否决。1949年6月底，美国政府决定调他回国，后于8月2日离华。

别了，司徒雷登，是告别旧中国时代的一面历史镜子。在这面镜子里，我们看到了司徒雷登还是个与松江有故事的人。他不仅来过松江，而且未曾忘怀炎黄子孙中有位松江人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且不说近代就读过燕京大学的松江人不止一位，司徒雷登任燕京大学校长曾是松江人谈论的话题之一；在此仅就《人民日报》（海外版）1993年4月10日刊登的、发生在抗战时期一位松江人冒险营救司徒雷登的故事而言，便知司徒雷登确与松江有些渊源。报道说1941年6月初的一天，有位名叫王寒碧又名王甘霖、家住南京秦淮河边上的松江人，因曾留日学医，时在南京中央医院任内科副主任。这天傍晚，王寒碧下班刚回到家中，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来人是位大汉，说是郑先生叫他来送信的，随后递给王寒碧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方知支持中国抗战、秘密来到南京的司徒雷登，被日军发现行踪，正在调兵封锁难民收容所一带的大街小巷，准备挨家挨户搜捕司徒雷登。王寒碧家离难民收容所较近，且与司徒先生曾有过一面之缘。趁着暮色，王寒碧急切地奔出家门，赶在日军大搜捕前找到了司徒雷登，冒险接回家中，藏了五天五夜后又想方设法利用留日学医时结识的日军军官关系，与小妹路兰一起巧妙配合，大胆利用日军飞机帮助司徒雷登脱离险境，安全转移。抗战胜利后，司徒雷登几次想报答王寒碧的救命之恩，都被这位不图回报的松江人婉言谢绝。

松江佘山天主教堂

1948年5月，司徒雷登来到了王寒碧的家乡松江。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的司徒雷登身为美国驻华大使，在国民党官员的陪同下从上海抵达松江，前往佘山朝圣。那时，正值人民解放军准备与国民党军队进行三大决战前夕，登上西佘山仰望天主教堂钟楼高耸的司徒雷登，在默默祷告的同时，正精心策划着帮助国民党发动一场＂和平攻势＂，企图利用和平谈判手段达到＂划江而治＂的目的。然而，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大众进行的一场史无前例的伟大革命，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腐朽没落的蒋家王朝，或是想以虚伪求和来挽救国民党最后失败命运的司徒雷登，都无法改变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铁律，无法阻挡风雷激荡、击鼓催征、胜利号角已经吹响的革命走势。

渡江战役画面

1948年12月30日，新华社发表了毛泽东撰写的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1948年9月12日至1949年1月31日，历时142天，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取得伟大胜利，震撼世界；随后便是1949年4月20日发起的渡江战役。＂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毛泽东的《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让司徒雷登的梦化为泡影。他看到的是，人民解放军所到之处，红旗飘扬，群众夹道欢迎，百姓喜笑颜开，处处欢声笑语。东方红了，推翻三座大山的神州大地，一个人民翻身作主的红色中国，正昂首挺胸，以朝阳喷薄而出之势光照世界民族之林。

（三）松江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毛泽东电令＂一律仿照办理＂。1949年5月1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27军79师237团率先进入松江城西门，解放松江城。1949年7月31日， 中共中央发出了在城市迅速召开各界代表会议的指示，要求凡三万以上人口的城市， 在解放两个月至迟三个月后， 即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 以为党和政府密切联系人民群众的重要方式之一。贯彻上述精神并落实中共中央随后发出的要求已解放的县抓紧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指示，1949年9月30日，松江县第一届第一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在松江城邱家湾天主堂开幕，至10月4日闭幕，出席代表286人。会议由县委书记余克作《松江县今后工作方针与任务报告》，县长陆恂如作《解放以来四个月施政工作报告》。会议作出《关于征粮的决议》、《关于减租减息的决议》，选出余克、范梅圃、陆恂如、潘林儒、李崇等19人为本届常务委员会委员，余克任主席。中共中央华东局书记饶漱石到会作《关于华东新解放区减租减息合理负担和城市工商业政策问题》的讲话。

1949年10月，毛主席对《松江县召开各界代表会议报告》的批示

这次会议不仅是松江解放初期最重要的一次会议，而且载入了开启新中国人民民主政权建设进程的光辉史册。会后，毛泽东主席收悉饶漱石关于松江县召开各界人民代会议经验的电报，于10月13日回电饶漱石，电云：＂松江会议成功，极为欣慰。＂同日，毛泽东主席亲拟《转发松江县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经验》的电报，全文如下：

德怀、仲勋、林彪、子恢、剑英、方方、小平、伯承、贺龙、一波、澜涛、高岗、富春、林枫、康生:

据饶漱石同志十月十一日电称：“我们选择上海附近松江县，创造召开全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经验。此种会议，已于九月三十日举行。我曾赶往参加，并作报告。会议结果良好。经过各界代表的热烈讨论和辩论后,成立了减租减息，合理负担，处理劳资纠纷等实施办法。对党内党外，教育意义均甚大。证明在各县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不但有迫切需要,而且有充分可能。会议经过和经验,拟全部在《解放日报》上发表。计: (一)我在会议上的报告,关于减租减息,合理负担及工商业政策问题(已在十月六日 《解放日报》上发表)。(二)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报道。(三)县委书记关于松江工作与任务的报告摘要。(四)介绍松江全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经验(拟用 《解放日报》社论发表)。上述文件，已于今日由新华社发给中央。如仍需由内部专门总结报告,请电示办理”等语。上述文件俟收到后即由新华总社广播，你们可以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看了松江县的经验后,请即通令所属一律仿照办理。这是一件大事 。如果一千几百个县都能开起全县代表大会来，并能开得好，那就会对于我党联系数万万人民的工作，对于使党内外广大干部获得教育，都是极重要的。务望仿照办理，抓紧去做。并请你们选择一个县，亲自出席，取得经验，指导所属。

1949年9月16日，新华社发表社论《学习松江的榜样，普遍召集市县人民代表会议》。社论说：＂本社发布的江苏省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消息，是值得全国人民注意的一件大事。＂＂松江县的会议，给我们一个新的经验，就是在解放区的县份，也同样可以和应当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述可见，新中国成立之初的民主政治建设是从创造和运用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组织形式开始的。松江在这方面进行了可贵的探索，形成了指导全国的＂松江经验＂。松江经验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一是代表产生审慎认真，注重把握各方面代表所具有的广泛代表性；二是产生代表与准备提案密切结合；三是会议期间充分发扬民主，讨论交流占会议时间三分之二；四是会议结合松江实际，紧紧围绕以农村为重点，兼顾城市工作的方针；五是会议结果，反映民意，有议有决，取得实实在在的收效。这次会议堪称松江解放之初，党领导松江人民谱写当家作主红色文化新篇章的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要会议。

末了补说一个与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相关的问题。有人问询笔者，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是松江区人大还是松江区政协的前身？还原历史，1953年6月，松江县开始第一次选民登记，划分选区，召开选民大会，选出乡、镇人民代表大会代表。1954年6月23日至28日在县城召开县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至此，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完成了解放初期所承担的历史使命。可见，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是县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之前的过渡组织形式，两者之间，根脉相连。若从组织沿革上追溯起来，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应为人民代表大会的雏形。

开国大典

不过，据实而论，笔者觉得解放初期的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与人民政协所承担的工作任务具有一致性的特点，难分彼此。例如，1949年9月21日至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平（今北京）召开，毛泽东在开幕词中指出，现在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是在完全新的基础之上召开的，它具有代表全国人民的性质。也就是说，它执行的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包括集中全国各族人民的意志，决定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组成中央人民政府等一切事宜。可见，在我国尚不具备普选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之前，作为中国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组织的人民政协，在建国初期不仅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主要机构，而且担负着国家的一切大政方针都要先经过政协全国委员会协商，然后建议政府施行的重要历史使命。

松江县城区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代表留影

具体说到松江，解放前后，拥护中国共产党的民主党派组织，如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国民主同盟等，分别在松江发展成员并先后建立了松江小组。再看一组数据，松江县第一、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常务委员会委员中，民主人士分别占委员总数的33.3%、34.1%；常务委员会下设的8个委员会的131名委员中有59名民主人士，占45%。此外，老同盟会会员朱叔建，南社社员姚鹓雏，著名人士丁月心（女）、袁道冲，工商界人士黄藻泾等，均是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代表，其中4人还先后被选为常务委员会副主席，充分发挥了民主人士的参政议政作用。上述可见，在1954年6月召开松江县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和1956年2月召开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松江县委员会首届第一次委员会议之前，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常务委员会虽有驻会委员和常设会址（洪锦隆茶号内宅楼上、今松江商城位置上），但仍属于半权力机关性质，是一个协商加决策兼而有之的组织机构。所以，解放初期召开的松江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及其机关，实际上具有向地方人大和人民政协过渡的双重组织功能。

回首看，轻舟已过万重山。在喜迎建国70周年的日子里，回望近代松江走过的红色旅程，深感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等中华传统美德，一旦与红色文化所追求的革命信仰和爱国主义情怀以及英勇奋斗、锐意进取、砥砺前行的精神风范融为一体，文化的灯火则变得更加通明透亮，光彩照人。在这盏灯火光照下，可见一个时代的画卷，底色是人心；一个自信的民族，关键是精神。也因此，我们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认识更加深刻。习总书记说：＂要把红色资源利用好、把红色传统发扬好、把红色基因传承好＂。当下，建立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基础上的红色文化承前启后，与时俱进，让我们有了更为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而打响上海红色、海派、江南文化品牌所吹奏的号角，激越新时代的鼓点，叩击人心，催人奋进。流转的是岁月，不变的是情怀。具有革命本色和革命优良传统内涵的红色文化，正在不忘初心、不负时代、大有作为中焕发点亮前路、追梦圆梦、共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盛举的磅礴力量，引领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牢记党的宗旨，时刻把人民群众的期盼放在心上，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强基固本，实干兴邦，凝聚智慧，勇毅笃行。我们因此看到了一个山青水秀的松江，风鹏正举，芳华而立，向着长三角一体化的科创新乐园、江南美丽的大花园、文化创新的新天地，蹄疾步稳，致远而行。

作者：尹军
编辑：范菁
来源：人文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