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子不是明代那位“绝代的散文家”(黄裳先生语),而是祖籍河南的海外华人作家。近年读了他的几本散文集,粹然读书人手笔。《此岸的蝉声》一书里便有不少读书体会,短短一句,随口一说,而令同好者不无会心。不是老蠹鱼、老书虫,说不出这样的话。像食蓼这样的典故,以前读东坡诗毫无感觉,经他拈出,转觉有趣:真是读书人的最佳写照。
网上有科普文章说,“川人吃豆花,或者做鱼料理时常用此物。”按,此物即蓼,我是四川人,吃豆花或鱼要用蓼却是闻所未闻(只听说过泸州一带吃豆花用木姜子油)。但小时候是种过蓼的,开着红色的花,细细碎碎,觉得很没意思。这几年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常在画作里见到此物,张大千、齐白石、唐云等都有,清人尤其不少。多画在水边,搭配水禽、渔人,决占不了画面的C位,但就是那一点点不经意的红色,使得画面尤其美。
作者:易大经
编辑:舒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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