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后仍可圈可点 昆曲《伤逝》曲声未逝

图说：昆剧《伤逝》剧照 上海昆剧团供图

13年前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首演的昆剧《伤逝》，昨晚作为今年上海小剧场戏曲节的开幕演出由原班人马黎安、沈昳丽、胡刚再度故地上演。以昆剧样式演绎现代题材、鲁迅小说，把大量创新手法融入传统表演程式，这部由当年的“青年演员”们在剧团正常的排练演出之余“折腾”出来的、被誉为“上海首部小剧场实验昆剧”的作品如今看来依然可圈可点。

把鲁迅小说搬上昆剧舞台，仅这一个念头，听起来就有些大胆。即便《伤逝》讲述的是一个昆剧相当擅长表现的爱情悲剧——一对为追求恋爱自由和个性解放的青年男女相知、相爱、出走、结合，却在爱情与婚姻、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翻滚与挣扎，最终分离毁灭。但当年排演昆剧《伤逝》（见上图）依然有不少不同意见。而这些年来，不仅仅是昆剧，即便是整个戏曲界，算得上成功的现代题材作品也并不多，特别是京剧、昆剧这样的古老剧种。去年和今年上海举办了两届小剧场戏曲节，鼓励出新，但出现的现代题材作品依然相当少，今年仅《伤逝》一部而已。

图说：昆剧《伤逝》剧照 上海昆剧团供图

昨晚的演出现场，观众席上时而传来笑声，时而发出叹息。演出结束散场时，几位年轻观众走出剧场依然在讨论子君与涓生的这场爱情悲剧。虽然被冠以“实验昆剧”的称号，但《伤逝》却是“雅俗共赏”，在叙事方式、舞台调度、舞美音乐等各种创新元素之外，还有一个几乎人人都能看懂的爱情悲剧，以便不同层面的观众各取所需。这样的兼容性是现在很多“小剧场戏曲”所不具有的。而13年前的《伤逝》所运用的那些创新手段，放在现在戏曲圈来看，依然可圈可点、毫不过时，却让人在为这部作品经得起时间考验而高兴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这些年戏曲圈创作观念更新之缓慢。

图说：昆剧《伤逝》剧照 上海昆剧团供图

小剧场戏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汇集戏曲创作前卫创意的领域。今年参加小剧场戏曲节的三部梨园戏均为经典传统剧目，楚剧《推车赶会》《刘崇景打妻》也同样如此。河北梆子《喜荣归》从传统老戏引伸出新的“拷问”，昆剧《四声猿·翠乡梦》、粤剧《霸王别姬》、京昆合演《春水渡》等从题材、剧本上亦大都可以找到传统的“旧根苗”。这一方面体现了创作者的谨慎态度，但另一方面也反映出目前戏曲圈的现状，创新理念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