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派“天鹅海洋”迷倒欧洲观众

上芭的舞者们头戴羽饰、身着白色舞裙，化为可爱的天鹅，现身阿姆斯特丹皇家卡雷剧院所在的阿姆斯特尔河畔。(上芭供图)

■本报记者　姜方

在阿姆斯特丹皇家卡雷剧院内，天鹅湖畔的经典爱情故事、王子和天鹅公主的缠绵舞步、由48只天鹅组成的“天鹅海洋”，征服了在场所有人———谢幕时，观众用欢呼声、跺脚声与持续近15分钟的掌声，向上芭这位暌违逾一年后再度归来的老友，致以最热烈的欢迎。这一幕发生在荷兰当地时间8月22日晚，今年上芭豪华版芭蕾舞剧《天鹅湖》欧洲巡演的首演之夜。

“当听到座无虚席的台下爆发出雷鸣般掌声的那个瞬间，我顿时感觉所有疲惫都烟消云散了。皇家卡雷剧院的观众席是180。环绕式的，荷兰观众似乎用热情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拥抱。”上芭群舞演员赵可飞说。今年8月　18日，上芭启程前往欧洲，将在近两个月中奔赴荷兰、比利时两国九个城市，总共献演40场豪华版　《天鹅湖》，完成其有史以来时间跨度最长、场次最多、演员阵容最强大的一次巡演。

眼下，上芭豪华版《天鹅湖》在此番欧巡的首站阿姆斯特丹上演正酣。从8月22日至9月10日，上芭将在皇家卡雷剧院进行18场驻场演出，并打破该剧院30年来的驻场纪录。103人的出访团队、85位演员，从70后到00后，既有随团南征北战数十年的“老将”，也有刚刚进团首次出访的“新兵”，上芭的这支队伍顶着时差、疲劳，献上了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十几天的时间里，发生在上芭团员身上的每件闪光的小故事，都使人们有理由相信，这群可爱又敬业的舞者值得全世界观众为其竖起大拇指。

“舞台上，每个人都是振翅飞翔的天鹅”

进入上芭才半年多的群舞演员赵姿婷随团来到花卉之国荷兰后，难掩其内心的兴奋。美景来不及细看，在他们抵达阿姆斯特丹的第二天，顾不上缓解舟车劳顿便紧锣密鼓地兵分两路，开启装台工作和走台排练。

皇家卡雷剧院位于阿姆斯特丹美丽的阿姆斯特尔河畔，是欧洲自19世纪以来最富盛名的剧院之一，许多世界一流艺术家都曾踏足于此。《天鹅湖》今夏欧巡首站王子的扮演者、上芭首席演员吴虎生，黑白天鹅的扮演者、上芭最年轻的主要演员戚冰雪，在这里与来自法国的编导迪恩会和。全体演员抵达第二天就开始了常规排练，下蹲、抬腿、绷脚面、转身、挥臂……在辛丽丽的指导下，立于把杆旁的秀丽身影们不见丝毫懈怠，仿佛从来没有时差的存在。

首演之前，上芭女舞者们还头戴羽毛头饰、身着白色舞裙，来到阿姆斯特尔河畔，以象征纯真浪漫的心形队列再现了“天鹅海洋”的迷人场景。阿姆斯特丹电视台的记者闻讯赶来，路过的行人也震撼不已，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将48只天鹅在街头的惊鸿一瞥定格成了永远。

绚烂的追光灯外，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仙境般的“天鹅湖”场景，源自铺满整个舞台的干冰，烟雾营造出梦一样的幻境，也让台下的观众为云雾中究竟藏了多少只天鹅而迷醉。然而，为了防止干冰喷出的水滴给演员带来安全隐患并影响演出质量，剧场工作人员在干冰中加入了带有防滑功能的松香。这样一来，舞台上小范围内难免有种刺鼻的味道。赵可飞说：“其实，每次当我把头埋在雾气中时都觉得几乎要窒息了，甚至眼前有过片刻发黑。不过，保持队形整齐和舞姿优美是群舞的关键。再困难时都有信念在支撑着所有人———舞台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振翅飞翔的天鹅。”

“已经开始期待上芭的下次到来”

荷兰当地时间8月22日，夕阳下的阿姆斯特尔河波光粼粼。皇家卡雷剧院外，提早到达的观众或在海报前合影留念，或于入口处排队等待。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大幕在近2000人面前缓缓升起，花园中的天鹅公主无忧无虑地玩耍着，宣告一段用舞蹈演绎的唯美童话即将展开……

演出得到了欧洲观众毫无保留的欢呼与掌声。首演结束后，此番上芭欧巡邀请方之一荷兰星辰公司总裁汉克说：“马林斯基剧院和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都曾献演皇家卡雷剧院，但也从未有过驻场三周的盛况。就我个人而言，上芭的这一版《天鹅湖》堪称‘天鹅王国’，在众多版本中最让我感到惊艳。不少观众告诉我，他们已经开始期待上芭的下次到来了!”

是的，观众看到舞者将他们汹涌澎湃的情感挥洒在舞台之上，用轻若游魂的梦幻身姿舞出了纯粹热烈的爱情。而当四周的漆黑重入光明，落幕时那些激动的欢呼与掌声，更像是为舞台背后无尽的汗水所赠与的徽章。

上芭领舞演员冀璐茜说：“从下飞机第一天到现在马不停蹄，部分团员受到了伤病的困扰。”随团的陈医生为演员们轮流针灸推拿，忙得不可开交。更有青年演员想出了“奇招”———或把脚跷于宾馆的墙头让肿胀的腿部血液倒流，或自备“泡脚神器”在演出前后使用———“能得到观众的喜爱与认可，所有的辛苦都有了意义。”

身在异国日夜排练的间隙，那些充满温馨与暖意的时刻，让团员体会到了集体的归属感。22日首演当天，团里正好有位演员过生日，团长在排练结束后突然说了句“猜猜今天是谁的生日”。一位小演员不好意思地举了举手，钢琴伴奏员弹起《生日快乐歌》，团员们围在一起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共同迎接鲜花与掌声，彼此分享欢笑与汗水的日子。在9月10日结束皇家卡雷剧院的演出后，上芭还将把豪华版《天鹅湖》以及他们的光荣与梦想，带到世界上的更多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