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宣布抓获4名格鲁乌特工，俄罗斯遭遇现代史上最大的情报失败？

▲荷兰方面近期发布的视频显示，今年4月10日，4名俄罗斯人从莫斯科到达荷兰阿姆斯特丹机场。|视觉中国

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10月9日禁止化学武器组织（简称“禁化武组织”）举行会议，讨论在该组织技术秘书处框架下建立确认化武袭击责任方机制的拨款问题。

今年6月26日《禁止化学武器公约》缔约国大会在海牙召开特别会议，针对俄罗斯前间谍斯克里帕尔中毒事件，与会者表决通过了英国关于扩大禁化武组织职权的提案，赋予该组织确认化武袭击责任方的权力。俄媒认为，9日的会议正是在此基础上，围绕拨款问题的一次俄罗斯与西方的大博弈。而就在会议召开几天前，荷、美等国指控俄间谍对禁化武组织实施网络攻击，正为本次会议作了铺垫。

美英等西方国家抱团对俄政府口诛笔伐

当地时间4日荷兰国防部宣布，今年4月荷兰情报部门成功阻止了俄罗斯武装力量总参谋部情报总局（格鲁乌）对禁化武组织发动的网络攻击。荷方表示，4月10日，格鲁乌四名特工持外交护照入境该国，随后将车停在禁化武组织海牙总部附近一家酒店的停车场，并试图通过车上设备入侵禁化武组织无线网络。在英国情报机构的协助下，荷兰军事情报与安全局先发制人，当场抓获了这四人。

成功捕获四人之后，荷兰官员在他们的车上发现了包括用于干扰大楼无线通讯网络的隐藏天线等专业设备。荷兰调查人员同时表示，在其中一人的手提电脑中还发现其尝试获得马航MH17事故调查档案访问权的记录。

同一日，美国联邦调查局公布了多名参与网络入侵的俄罗斯公民名单和照片，并指认阿列克谢·莫列涅茨等四人即为荷方指控的俄罗斯间谍，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格鲁乌军官。英国独立调查机构Bellingcat披露，莫列涅茨所驾驶车辆登记在格鲁乌26165部队营地的地址之下，而从这一地址入手，Bellingcat列出一份多达305人之多的关联名单，并公布了他们的姓名、出生日期和手机号码，指认他们全部为格鲁乌服务。

美国司法部4日对俄罗斯提出网络攻击指控，并称有证据表明，遭受俄网络攻击的还包括约250名运动员、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和国际足联。

当天荷兰首相马克·吕特和英国首相特雷莎·梅表示，俄方发动网络攻击的企图显示，"俄罗斯藐视普世价值观"。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也称，这一事件表明俄方弃国际准则于不顾。他还指出，美国将在保障网络安全领域向盟友提供支持。

此外，据消息人士透露，计划于10月15日召开的欧盟外长会议也将通过一项新法案，用于针对化武扩散和对使用者实施新的制裁。

事件引发对格鲁乌情报能力的质疑与反思

对于西方国家的抱团指责，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回应称：“西方的间谍妄想症越来越严重，这又是一次愚蠢行为，俄罗斯本来就有获得禁化武组织所有信息的正常渠道，根本没有必要盗取信息。按照西方的逻辑，每一个拥有移动电话的俄罗斯公民都有可能是潜在的间谍。”

俄罗斯外交部已于8日召见荷兰驻俄大使，并发出外交照会将荷方行为视为挑衅。拉夫罗夫指出，荷兰政府参与反俄活动，给双边关系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害，责任由荷方承担。拉夫罗夫称，这“是一场误会”，那4人是俄罗斯专家，当时正对海牙作“常规访问”，而不是荷方所称“间谍”。即使诚如荷方所言，原本发生在4月份的事件，却选在6个月之后的禁化武组织会议前抛出，也只能表明西方国家别有用心，他们指认俄罗斯为使用化武的元凶，在国际法和国际机制层面给俄方下“软绊子”，目的即为扩大由西方国家控制的禁化武组织的权力，这是他们惯用的政治愚民游戏。

事件引发俄罗斯学术界对格鲁乌能力的质疑与反思，卡耐基莫斯科中心高级研究员亚历山大·加布耶夫在推特上表示，就事件本身而言，可谓是“俄罗斯现代史上最大的情报失败”，格鲁乌惨遭滑铁卢，如同黑色幽默一般，而这只能归罪于情报系统的腐败与无能，格鲁乌不再赫赫有名，而变得臭名昭著。

布拉格国际关系研究所俄罗斯安全专家马克·加里尔蒂则相对“淡定”，他表示，虽然对俄罗斯情报界来说堪称耻辱，但也没有必要太在意，因为对情报工作而言，代价是必须的。克宫要看的是结果，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惨烈的过程也只是副产品，正如格鲁乌的座右铭所言，“只有星星够不着”，可见其任务非常艰难。

作者：报记者 刘畅
编辑：吴姝
责任编辑：宋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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