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美国《时代》周刊“语出惊人”,不但将2020年称为“最糟糕的一年”,更直接将其封面设计为一个“抹去2020年”的画面。按照封面主题文章中的表达,“美国历史上有过更糟糕的年头,世界历史上当然也有过更糟糕的年头,但现在活着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像今年这样的场景”。
这种表达背后的情绪,或许能反映出当前一些人的直观感觉。但这样的话音从一个长期标榜西方价值观的美国媒体口中说出来,总令人感觉有些弦外之音。毫无疑问,肆虐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仍是人类当前最为严峻的挑战,疫情防控的失败,也导致美国成为世界疫情“震中”与防控“短板”。但这种“最糟一年”的论调背后,更多还是基于自身失败的哀叹,而并非是对国际秩序走向的反思。2020年虽然艰难,但无法抹去,反而应该发人深省。
首先,它再次提醒世人敬畏自然、尊重科学。突如其来的疫情,反映出的是在大自然面前人类认知的有限性。面对疫情的挑战,人类不但要进一步通过科学研究,理解自然界的规律与逻辑,更需要敬畏自然、尊重自然。与此同时,在防控疫情方面,各国经验教训都表明要尊重科学规律,以科学态度高度重视、以科学精神作为引领。否则,即便拥有再高超的科学技术能力,一旦缺失科学精神,甚至以某些一己私利彻底取代科学态度,注定无法有效战胜疫情、无法实现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第二,它再次提醒世人生命至上、人民至上。当今世界各国在历史、地理、文化、制度以及国力等各个层面都显现出差异性,但今年却共同面对着新冠病毒这一共同的敌人。应答这张考卷,尽管各国都有自己的具体做法,但成功与否的关键却是相同的,即到底有没有从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的正确起点出发。如果只是出于竞选考量漫天许愿,过后却对民意诉求特别是基本的生命权采取置若罔闻的轻慢态度,本质上就是用极其廉价的“民粹主义”来愚弄人民。而真正从人民利益出发,在不惜一切代价捍卫人民生命健康的前提下,有条不紊地重启经济,同步回应民众的发展诉求,才是最大的民生与最好的民主,也是一个政府、一个政党先进性与合法性的关键来源。
第三,它再次提醒世人同舟共济、守望相助。疫情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未来战胜疫情也一定是全世界共同的、一个也不能少的胜利。任何一个国家如果防控不力,就会形成全球抗疫的“破窗”,必然拖累全人类最终战胜疫情的步伐。团结协作、合力迎敌,应对疫情如此,应对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日益复杂的各类新老挑战更是如此。疫后全球经济的稳定与复苏、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保护、军控与核不扩散以及地区热点问题,这些纷繁复杂的国际化议题,只有同舟共济才能有效解决。其中,大国责任十分关键。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不但要以身作则,坚持科学精神、坚持人民至上、遵守国际规则,更要通过国际合作来扶助那些有可能成为“短板”的国家,最终实现全人类共同的胜利与进步。
新冠肺炎疫情不会是人类面对的最后一场全球性挑战,却再次引导世人对世界未来发展方向展开反思。来自2020年的经验与教训,已经指明了构建未来的正确方向。与其哀叹某一年份“糟糕”,不如以此为起点,沿着正确航向再出发。否则,悲剧难免持续上演,那就“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