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虽然新冠疫情尚在美国及西欧各地疯狂肆虐,但是我国却只有零星的感染者了。通过这场灾难,可以看到我国人民的自律精神和尊重科学的态度。而且,由于人们养成了戴口罩、勤洗手等习惯,据说,今年患感冒的人也大大减少了。这也可算作坏事引发的一件好事吧。
苏秀
2019年初,我和小刘(广宁)几乎同时摔了一跤。我躺了几个月。她却第二天就去做节目了。她热爱表演艺术。对工作全身心投入,换来了事业的成功。
那次摔跤之后,可以说,小刘大伤了元气。出院不久就又住了进来。这次就再也没能出去。终于在今年6月25日病逝,终年81岁。我说:“她是真正穿了红舞鞋,跳到了最后。”
在她的追思会上,人们说:“她人虽去,她创造的角色将永留人间。”作曲家陈钢说:“她的声音是上译厂合唱队中一个响亮的女高音。她和其他队员一起创造了上海电影界一道亮丽的风景,创造了中国电影史上一个惊人的奇迹。”上影集团副总裁徐春萍说:“几代配音艺术家,对工作孜孜以求,精益求精,奠定了上译厂80年代在配音艺术领域的高峰。”市影协主席任仲伦说:“上海的译制片是上海电影的骄傲,中国电影的骄傲。80年代刚刚改革开放,译制片这些优秀的配音艺术家和作品,让人民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促进了民众的思想解放,民族的思想解放。”我印象中,从来没听到过各方对我厂这样高的评价,小刘真是给译制片争了光。老厂长陈叙一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吧。
当然,今年最大的好事,莫过于上海档案馆及多家媒体把我厂选出的《简·爱》等16部影片的剧本手稿、创作心得等,作为珍档申请非遗。
我们的剧本无不经过反复修改,仔细打磨,不但口型长短要与原片一致,就是句号、逗号、省略号等也要尽可能与原片一致。导演要读每个人物台词,看看中文台词与原片人物的动作、神态是否贴切。这样,配音演员才更容易与原片人物融为一体。在修改剧本的过程中,我们往往为了找到一句最恰当的译法,讨论得热火朝天,甚至没听到午休的铃声。
早在四五年前,我和曹雷等人就提出过建立“上译纪念馆”的设想,目的之一就是保留剧本。现在为此,申请非遗,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希望,真是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