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名硕士、27名博士,来自北大、清华、剑桥、牛津、哥伦比亚大学等顶尖学府。这是深圳中学去年新入职教师的“豪华”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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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名校博士到中学教书,有点像请梅西执教校队,靠谱吗?也许吧。如果球员们本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请来大牌球星,成绩也不会差,还能秀一秀球队的财力和影响力。
可教练和老师的评价标准,并不一样。前者只要带队赢球、夺冠,就是好教练;后者的评价体系更复杂多元。那么,好老师的标准是什么?
深圳中学看重教育背景,老师自己擅长考高分,“让最优秀的人培养更优秀的人”;更多学校看重带班成绩,老师要擅长帮学生考高分。好老师的标准,经常围着“高分”转。
被歌颂时,他们是“辛勤的园丁、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到了评价时,要么“以出身论英雄”,名校硕士成了敲门砖。园丁的毕业院校、工程师的高端学历、蜡烛的国际品牌,变得无比重要。
要么“以分数论英雄”,能培养更多学霸的,就是好老师。然而,敬业的园丁,不应该只浇灌长势喜人的苗圃;出色的工程师,不应该只塑造天资聪慧的灵魂;蜡烛的微光,也不应该选择性地去照亮局部地区。
好老师眼中,有每一个学生。把全班前5名教成满分,不稀奇;愿意把时间花在后5名身上,更值得赞赏——耐心分析他们的每一道错题;理解他们反复听了四五遍还是弄不懂、注意力总是难集中;愿意为每一分进步而鼓掌加油,即便仍旧不及格;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不吝啬每一次认可和鼓励。
中学校长张桂梅,创办免费女子高中,帮助1800多名大山里的女孩继续学业;乡村教师张玉滚,21岁从师范毕业回乡,在破校舍里教十来个“土孩子”,一人撑起一所学校。他们没有培养很多高材生,却始终不偏不倚地播撒爱,“感动中国”。
学生的口碑,或许是评价好老师的最佳标尺。
别低估了孩子们的判断力,老师是不是爱讲台、爱学生,有没有一视同仁地释放善意,传递关爱、欣赏和信任,他们一定感受得到。
曹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