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相册中,有几张26年前的老照片,因为它们失而复“得”,在我心中珍如拱璧。其中就有一张与张国荣的合影。
那是在1993年,刚成立的东方电视台推出一档直播的谈话类节目——“东方直播室”,每周播出5档。该栏目拥有编导10多位,本人忝列其中。我每天上班总带好“老三样”:采访本、微型录音机和照相机。不料,11月的一天,我外出采访,回家后才发现背包不见了。相机带着一些珍贵的已拍胶卷,就这样丢失了。
3年后,我在《东视少儿新闻》栏目当编导。一次,我给小记者上课时,偶尔说起丢失相机之痛。不料,第二天,一位小记者父亲送给我一张照片——哇,是我和张国荣的合影!
这张照片摄于1993年7月25日。当时电影《霸王别姬》风头很健,于是,栏目长翟志荣和成玲、陆慧珠顺应观众要求,请导演陈凯歌率领主要演员作客东方直播室,并分别进行采访。
张国荣原定15点到场,因故误点,直到18点许才潇洒现身。在与主持人曹可凡对话时,张国荣的声音是幽幽的,语速是缓缓的,动作是徐徐的,手势是柔柔的,这份温山软水,非常独特。
在休息间隙,我趁机过去和“哥哥”(歌迷对张国荣的昵称)说些题外话。采访结束后,我本想和他合影留念,可是看到人头济济,我知难而退了。他却向我点了点头,我赶紧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很松弛地把右手放在我的背后。此时,照相机的快门响成一片。而小记者的父亲作为现场观众恰好躬逢其盛,随手拍了这张照片……
谁知2003年4月1日,Leslie(张国荣的英文名)纵身一跃,把生命永远定格在了46岁。每次看到这张老照片,我都会生发出“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