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这个名字非常好，不仅是呼应李大钊创办的《晨钟报》和写过的同名文章，还象征了李大钊、蔡元培等一代先驱的作为，我们创排2.0版本就是希望让‘晨钟’敲得更响亮。”在上海歌剧院的排练厅，新版歌剧《晨钟》导演熊源伟今天如是阐述这一版本的创作初衷，并透露该剧将于7月1日在上海大剧院献演。
图说：《晨钟》排练现场 记者 郭新洋 摄
展现革命先驱信仰
2018年11月，《晨钟》在第20届上海国际艺术节首演亮相之期，上海歌剧院便早已做好演后研讨、精心打磨的准备。去年，新版《晨钟》启动创作，熊源伟研究了一下专家们给出的意见，主要有三方面需要提高：戏剧性不够、歌剧性不够、情感表达有些单一。于是，他和编剧姚远对整个剧本的结构进行了多处修改。剧目从原来的两幕调整为三幕，以李大钊“寻道、行道、殉道”贯穿全剧，展现革命先驱者们的求索路途之艰难。这六个字，不仅是主人公李大钊一生的写照，更是一百年多来中国的先贤们探索中华民族的未来时，身体力行的初心。
图说：导演熊源伟谈新版《晨钟》 记者 郭新洋 摄
明年就是建党百年，接到这样的创作任务，熊源伟感觉到了肩上担子的分量，却也愿意迎难而上。在他看来，红色题材的剧目完全可以做好，一方面艺术上要打造出精品，另一方面要在思想内涵上和年轻人有共鸣，“戏剧是活在当下的，我们的作品不能征服当代观众，就没有生命力，打动年轻人的还是先辈的信仰”。
丰富人物情感色彩
排练厅里正在上演的是本剧的第一幕第一场，李大钊与妻子赵纫兰在北京的家中，纫兰向大钊要下个月的生活开支，大钊只拿出几个银元。陈独秀与蔡元培看到都很惊讶，一问才知，李大钊的300大洋工资几乎都拿去救济他人了。被父亲逼迫强嫁高官为妾的琴君意欲跳河以死解脱，被正好路过的北大青年宇剑救下，也带到李大钊家。大家都劝导琴君，以死拒绝明天是逃避，邀请她成为北大的学生，鼓励她以新生迎接明天。
图说：排练现场 记者 郭新洋 摄
半个小时的戏里，全剧10个人物已经上场7个。让原本“清唱剧”式的音乐更富于戏剧性，是新版《晨钟》的气质转型。姚远特别在剧本中增加了李大钊个人情感及家庭线的内容，使得剧目从抒豪情到兼亲情，人物变得更加立体也更丰满。在音乐上，作曲许舒亚也作了一些调整，不仅人物情绪节奏张弛起伏有度，在宣叙调的旋律上也做了更为抒情化的处理，使得全剧音乐的整体感更为强烈，结构层次更周全。
利用疫情做足功课
戏剧排练之前的建组会上，熊源伟与主演们第一次见面便风趣地调侃：“听说前阵子剧院特地为你们声乐演员们安排了一个多月的形体训练？这真是太好了！排练场上，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是不是‘摸爬滚打’都能行！”为保证排练安全进行，剧院几乎将所有可利用的空间资源都利用起来了，按声部、按角色等各种办法将剧组大部队化整为零，分散到大大小小的房间分组排练。熊源伟将大场面的群戏尽量延后开排，先安排主要角色的戏剧排练，最后再进行“组装”合排。短短几天的合作，他已经感觉到了大家复工复排的劲头。
图说：熊源伟（中）在现场指导演员排练 记者 郭新洋 摄
上海歌剧院男高音歌唱家、李大钊的扮演者于浩磊感慨，新版《晨钟》不仅是剧本和音乐上的变化，在人物的理解和诠释方面，导演也给了新的启发和要求。在剧中饰演琴君的上海歌剧院女高音歌唱家徐晓英则表示，进排练场前一直担心，怕前一版的演唱和表演惯性会影响新版的呈现。不过和熊源伟合作第一天便不再有这样的负担了。她拿第一场琴君初见李大钊、陈独秀和蔡元培的这场戏打了个比方，几次与不同在场人物的对视，都会因为对象不同、心境不同、舞台位置不同而产生不同的处理。原版中，赵纫兰和李星华两个女性角色并不在这一场出现，她们一起给这场戏加入了柔软的色彩和温情。她分析道：“有了她们俩与琴君这个角色的对比，让‘我’从以死拒绝明天，到新生迎接明天的人物转变更加有信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