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个月，印度媒体突然炒作中印边境西段班公湖一带发生对峙事件，该国陆军第14军以“急先锋”姿态曝光于众媒体之下：先是《今日印度》周刊宣称有数千人马前出至海拔5000米的山区，接着新德里电视台又传出军长哈林德·辛格作为印方代表，出席中印旨在解决边境对峙的中将级会晤。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6月初表示，中方在边界问题上一直认真落实两国领导人达成的重要共识，严格遵守两国签署的有关协定，致力于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维护中印边境地区的和平稳定，目前中印边境地区的局势总体是稳定的、可控的。很显然，与印度某些人士的“上蹿下跳”，中国表现出镇定与坦然。
图说：哈林德·辛格中将视察拉达克东部
这位军长挺爱“惹事”
就班公湖方向而言，印度第14军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连军长也显得很特殊。哈林德长期在印巴查谟-克什米尔实际控制线（LOC）及东锡金分水岭沿线服役，因擅长处置特情而获得擢升，出任驻北克什米尔的拉什提亚步枪营营长。多年后，他被安排进国防参谋学院深造，出来后相继担任国防部军事情报局长、军事行动局长、行动后勤与战略行动局长。2011年，他被印度外交部和国防部力挺，当上联合国刚果（金）稳定特派团北基伍旅旅长，还和中国维和军人共事过，在这个发生“非洲国际大战”的地方，他要用少得可怜的维和部队去隔离多达五国武装势力，还要制止地方民兵抢劫，虽说其业绩算不上突出，但至少也算是难得的历练，据和哈林德合作过的欧洲军官回忆，这位印度籍长官“很会为人处世，更像个外交官”。回国后，哈林德又出任山地步兵第8师师长，长期驻防与中国接壤的拉达克地区。由于拉达克长期属于印控克什米尔的一部分，因此他的部队经常还投入镇压克什米尔反印武装的战斗，还与实控线对面的巴军频繁发生摩擦。
图说：哈林德·辛格中将与拉达克驻军合影
令人遗憾的是，哈林德满脑子里充斥“强邻等同强敌”的思维，信奉德国宰相俾斯麦的一句话，“只在乎别人的实力，而不是意愿”。2010年，哈林德公开发表《印度新兴陆战理论和能力》一文，里面居然提到“从中长期看，印度军队必须做好与强大邻国对抗的充分准备”。正是基于这一思维，哈林德上任后，积极加强14军在拉达克的前进部署，为现在的对峙事件埋下伏笔。
这样的“火与怒”还和中国叫板
严格来说，第14军的出现，与印度对周边形势的认知密切相关。出于对中巴友好关系“根深蒂固的忧虑”，1999年卡吉尔冲突后，印度陆军北部军区调整布防，将原本防区覆盖印巴实控线、中印边境西段的第15军予以拆分，新组建专门针对中国的第14军，军部就设在拉达克首府列城，控制锡亚琴冰川直到楚舒勒山口的高原地区。
图说：印度“楼陀罗”武装直升机
第14军总编制约5.7万人，下辖两个“重量级”部队，即步兵第3师和山步第8师，外加锡亚琴冰川旅、独立第14装甲旅、炮兵第14旅、后备步兵旅、装甲团，以及配备30架直升机的陆航中队和4架“苍鹭”无人机的无人机分队外。其中，山步第8师是印军盯防中国西部边境的重点，师部位于德拉斯。几十年来，印度重视高海拔山地部队建设，现有12个山步师，人数超过15万，规模堪称世界第一，也是新德里屡屡高喊“今日之印度已非1962年（战争）之印度”的底气所在。作为“十二金刚”之一，山步第8师无论人员还是武器装备，都要优于印度陆军其他平原步兵师，再加上奉行“先发制人”的进攻理念，因此在印度军内都以“骄横”闻名。可说归说，该师在作战中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以卡吉尔冲突为例，山步第8师强攻老虎山、图图岭等要点，因为进攻缺乏章法，又因为步兵与炮兵、航空兵协同不力，屡屡被依托山顶、山腰坚固工事的对手用轻武器打得溃不成军，最后只是靠持久的消耗战和空袭才迫使对手放弃阵地，全师超过400余人阵亡，几乎占到印军在卡吉尔死亡人数近一半。另据“印度防务在线”称，2019年8月15日凌晨，山步第8师曾“摸黑”越过实控线，袭击巴方哨所和巡逻队，30分钟造成巴方死伤百余人，但来自巴方消息是，这股越线印军遭到反包围，几乎全体覆没。
关起门来称大王
虽然印军常对其山地战能力“大吹特吹”，却无法改变其“泥足巨人”的真相。美国《国家利益》曾援引美国陆军一名高级将领的话说，印军三个山步师都不是美军一个山步师的对手，原因就在于后勤保障等方面乏善可陈，只是靠数量优势在南亚“关起门来称大王”。
图说：印度北部军区发布《“火与怒”军团英雄事迹》画册
据英国《简氏防务周刊》披露，无奈于羸弱的后勤供应链，印军山步师只能遂行短战线、浅纵深的作战，不久前，印度陆军参谋长视察第14军时称“局势非常严峻”，部分就因为公路建设和运输补给能力难以满足作战需求。聚焦到此次所谓“对峙”，主要矛盾就是印军在加勒万河谷进行一系列越线施工活动，搭建连接后方兵营与前沿哨所的桥梁和公路。更滑稽的是，他们称为“爬山天梯”的直升机不仅数量少，可靠性也堪忧，第14军军长往往有“坠机殒命”风险。2017年9月，载着第14军军长的印度直升机在拉达克东部迫降，差点把大官摔死。2019年10月，一架北极星直接坠毁，导致印军北部军区受重伤，时任第14军军长乔希因行程改变才逃出一劫。截至目前，印军装备的北极星直升机已摔掉19架，印度豹和猎豹直升机摔掉191架，鉴于列装的直升机如此“不靠谱”，印军甚至出台规定，禁止两名以上的高级将领在高海拔地区同乘一架直升机，以免发生事故被“一锅端”。
图说：哈林德·辛格中将视察拉达克防区
而从国与国关系的大格局看，无论印军战力如何，和平仍是当今时代主题，中印双方都应充分发挥战略智慧，通过对话和平解决争端，化解矛盾，消除分歧。况且当前新冠疫情的警报仍未解除，截至6月8日，印度确诊人数已超25万，而且未来印度还可能面临蝗灾失控的风险，新德里应该明白，简单粗暴的“火与怒”解决不了问题。
新民眼工作室 吴健
通讯员 梁君 石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