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 有希望》,是赵超构先生以林放为笔名发表在《新民报》晚刊上的一篇短篇小说。刊发时期是1950年6月12日,距离新中国成立一年都不到,4个月后,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1950年,确实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年代,如今回望当年,感觉“那么艰难,那么勇敢”。

以观点鲜明的杂文著称的赵超老,怎么会在40岁时写一篇小说?在赵超老诞辰110周年之际,回望这篇小说,能充分感受到好的作品,有着共通的时局背景、共通的社会话题、共通的人性选择。

小说展现的是信和酱油园里经理老魏与账房小魏这对兄弟的对话。

老魏担忧物价下跌:物价一天天下跌,人民政府确实有办法,他要物价平稳就平稳,要下跌就下跌。

小魏则纠正他并非“天意”:你搞错了,这是政府财经统一政策成功的初步成效。

老魏担忧生活艰难,还谈什么前途!

小魏说:办法有的是,只看你有无决心……依我的意见,就拿我们弟兄五房来说,大家把私房都还进店中补制新货,合法利润自然有的。你带头,他们一定响应。店倒了,大家玩什么?靠手上一点钱,坐吃山也要崩的。

老魏还想着,店里的豆瓣酱,早就该做了。今年到此时还观望,当真8月节后开门吗?小魏拍手道:好极了,你带头,我响应。店事的转机,就在今晚的家庭会上决定!

这篇小说,是一个“润物细无声”般的隐喻,具有普遍性的意义。对于当下的工作,也不无借鉴意义。以现在我们的文化单位为例,文化貌似不是“刚需”,而在抗疫期间,隔着阳台同唱一首歌、在捐赠物资上写诗、在各大平台云直播音乐会,都点燃了希望。

事实上,文化院团和各大剧场早在2月初就复工了,因而主流媒体的文化新闻也推出了“危中找机”系列报道,就是聚焦在当前形势下,有哪些文化单位始终在盘活家底,做出贡献。每一个人都在自省的同时,像老魏和小魏那样,说服同舟共济的人们,一起“危中找机”……

有办法,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办法。赵超老早在70年前,就借小魏的话说出了要害。

无论是国字号大店,还是民营院团,都比70年前一家私营小酱油铺有家底,有根基……希望就在前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

朱光/文

05-09 1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