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上海文化艺术品研究院院长孔达达 官方图 下同
随着第二届上海艺术品交易月的日渐临近,艺术品交易的话题正在回暖。上海文化艺术品研究院院长孔达达的中国艺术市场数据调研工作又要开始启动了。上海人孔达达羸弱瘦小,一介书生的模样,15年来,他主持译制的《TEFAF艺术市场报告》中国部分,为全球顶尖的在线艺术品交易和研究平台ARTNET提供了中国艺术市场发展重要和真实的可调查艺术品交易数据。“真实和相对‘干净’,是这份数据的生命。”孔达达说,“国内仅此一家。”
多年来孔达达坚持将国外各大艺博会、艺术品交易平台的数据做成年报,反馈给国内艺术界,增进国内外的艺术品市场信息的交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数据要干净
孔达达统计的画廊销售数据,一定要求每一家画廊敲章签字作为基础数据,但最终呈现出来的只是一个数据总和,且只能是个样品数据,比如,取大型画廊30家,中型画廊10家,小型画廊10家,算个平均数据。孔达达利用私人关系,凭着多年的往来,互相支撑的交情,才能够让画廊放心地提供相对可靠的年度销售额。
而拍卖数据又是另一套统计方式。“现在许多网站上的数据其实只是一个数据仓库,无法提供研究者使用。”孔达达提醒,那些明显低于市场平均值的价格,基本上就是有问题的,是需要剔除的垃圾数据、不干净的数据。
举例来说,曾经有一幅齐白石的《苍鹰图》以3.4亿元成交,但买家迟迟没付款,那么这个数据是真是假?孔达达认为,没有真正交易,就是不干净的数据。如果把3.4亿的数字加到齐白石画的平均价里一起计算, 势必将平均价格抬高不少,会影响到银行艺术品质押融资、保险等项目,造成银行放贷款折扣判断的失误。
图说:孔达达分享从业经历
为了专业甄别、剔除不干净的数据,形成相对比较干净的数据,孔达达前后邀请近70位分布于各大美术馆、博物馆、艺术机构、大学校园里的专家一起工作。经过10余年的长期积累,这些数据愈发在艺术品交易的历史发展中显出了弥足珍贵的一面。“如果基础数据不准确,后面的研究成果与结果完全不一样。”孔达达说。
上海文化艺术品研究院与相关的政府职能部门、大学机构和研究学者合作,提供相关的拍卖数据、画廊数据,还有结合经济学上的数据如货币发行量、GDP、风险评估等等,各方面数据加入之后,最终判断这件艺术品明年的价格是否仍然稳定在今年。
评估要释疑
因为有了数据的支持,上海文化艺术品研究院还常常对艺术品进行价值评估。比如,沪上有一家颇具规模的典当行曾经邀请孔达达和他的团队为送来做抵押的一幅徐悲鸿《八骏图》“把把关”。
摆在孔达达面前的这幅作品,有徐悲鸿家属亲笔鉴定为真迹的字据, 从笔墨运用上也与徐悲鸿并无二致。但凭着多年直面艺术珍品的直觉,孔达达的团队提出“画面有点提不起精神,缺口气”。
图说:上海正在打造的艺术品产业高地新地标——“西岸艺岛ART Tower”
为了让这么一丝半点的存疑能够释怀,只能把书画行业的“医生”找来,这位“医生”就是书画修复师。“医生”提议“解剖”——即把裱好的画作掀起一角,看看背面的情况。这一掀,便证实了那一丝“疑虑”的必要。原来,这是一幅制作工艺极其精良的珂罗版复制品,“工艺精妙到连画作背面的力透纸背的那一层都考虑到了,只是,墨色,略微淡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孔达达的鉴定意见是“我们无法评估”,获悉这个答案,典当行便也心知肚明了,及时挽回了“真金白银”的损失。
发展显机遇
上海国际艺术品交易月下月开幕,在全球的艺博会都停摆的今年,“上海时间”尤其令人瞩目。
孔达达从现有的数据上分析,2012年至2013年,艺术品交易达到一个顶峰,到了2014年,经历了断崖式下跌,近几年来,又渐渐恢复到顶峰时期的七成。但今年情况特殊,对艺术品交易而言,可谓既困难又面临机遇,国际环境暂缓了企业家的海外发展,新资金源源不断流入了艺术品市场。新收藏家的闯入,促进了国内顶级艺术品的拍卖,从现有的保利、嘉德拍卖行的情况分析都是如此。
“那么,上海能不能做一本自己的‘上海艺术品交易统计数据’呢?”孔达达说。
马上评:期待“全球艺场” 进入上海时间
全球大型艺术品交易活动迄今为止几乎完全停摆,目前唯有第二届上海国际艺术品交易月官宣下月举办——它不仅仅是行业“风向标”,更是可能成为业界瞩目的“里程碑”。眼下,大家都在期待国际艺术品交易进入“上海时间”。
这首先是基于中国和上海整体社会环境的安全与稳定,上海作为国际文化大都市依然如常良性运转。有关国际艺术品进出口手续,依然由上海自贸区在最短时间内一条龙服务到位。自贸区文投公司透露,即将有一个6.8万平方米的艺术品仓储空间投入使用,门和银行金库的门同款,走一圈就感觉是在看大片。安全保障到位,贵价艺术品就自然前来……
图说:大家都在期待国际艺术品交易进入“上海时间”
因而,纵观上海艺术品交易数据,就会发现其“涨”势喜人。从2012年至今,上海的艺术品交易以每年9%至17%的增长率领跑全国。去年国际交易品月首次举办时,货值就破了百亿元。在文化产业中,能与艺术品交易额比肩的大抵也只有电竞产业。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也为艺术品交易提供更好的环境与平台。长三角本身艺术品收藏就十分活跃,其规模占据全国半壁江山。加之,上海早先出台的“文创50条”,也给予艺术品交易极大的空间。我们打造了更利于全球艺术品交易的环境,使其成为画廊、拍卖会、收藏家的投资“风向标”,那么是否可以继续成为业界瞩目的“里程碑”,让全球艺术投资者经停上海、关注艺术?
毫无疑问,以“全球艺场 上海时间”为主题的第二届国际艺术品交易月,将向全球敞开胸怀,在云端与现场打造艺术品交易的全新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