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电影《敦煌女儿》剧照 官方图
82岁的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一踏入沪剧电影《敦煌女儿》片场,尚未见到自己的扮演者、沪剧名家茅善玉,先听到了戏里7个月大的儿子大民的一声啼哭。这一声啼哭,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回到52年前——大民刚出生时的往事和戏中的剧情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专程驱车从上海赶往横店片场,樊锦诗为的是庆贺今天的电影杀青。沪剧《敦煌女儿》在舞台上走过了近10年,如今又将在明年7月迎来电影版,她一如既往地实事求是:“舞台版我看过四次,越改越好,电影我没有看过,上映后要等观众评判,观众觉得好才是真的好。”
图说:樊锦诗探班电影《敦煌女儿》 官方图
杀青前最后两天的拍摄场景是樊锦诗在敦煌研究院的宿舍,茅善玉和钱思剑饰演的樊锦诗和彭金章夫妇,为孩子的去留问题产生争执。一旁的樊锦诗看到胖乎乎的小婴儿,笑了:“比大民那时候要胖些。”事实上,当时的宿舍也没有片场这么宽敞,泥土作地板,西北的风沙给家具蒙上一层沙尘,总也擦不净。
一段几分钟的戏份,背后是樊锦诗想到就要内疚的心酸往事。一开始,分居两地的樊锦诗商量着和老彭到武汉生孩子,结果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没能走成,樊锦诗独自在敦煌的医院生下大民。老彭5天后才辗转来到敦煌,挑着一担子婆婆从河北送来的红枣小米等补品。
产假只有56天,雇不到保姆,樊锦诗上班前就把大民捆在家里,后来担心大民乱动导致窒息,她就用被子垒成围墙。有一次回家,她心急火燎地发现大民躺在地上,满脸煤渣。每逢下班回家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反而感觉到安慰,若是没有声音,心里就开始嘀咕,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图说:电影《敦煌女儿》剧照 官方图
这段日子很苦,但樊锦诗和前辈们一样,都乐观地挺了过来。对茅善玉来说,饰演这样一位改革先驱,樊院长的一言一行感染着她。在敦煌的一场戏里,彭金章要带着儿子走,樊锦诗割舍不下儿子,却也无能为力,她一路送到戈壁沙漠,对戏中儿子的愧疚让茅善玉拍完这段戏内心十分沉重,下了戏大哭了一场才缓解了情绪。
钱思剑印象很深刻的是,长假期间,他听到游客指着在九层塔拍摄的茅善玉说:“那不是樊院长吗!”远远望去,扮演樊锦诗的茅善玉和本尊别无二致,除了个头略高一点,身形都一样的瘦削,看似一头银短发,却在发尾处有不少黑发,发型细节也处理得到位。
图说:茅善玉和钱思剑探讨剧本 官方图
要达到这样的形神兼备,茅善玉每天雷打不动6点起床化妆,一路从樊锦诗的20岁演到70岁。前两天她深夜还和演员们研讨剧本,拍摄到凌晨2点。此前在敦煌拍摄时,三危山的风沙很大,一张嘴就是一口沙,大家也都克服着走过这一路。
相比舞台版,茅善玉表示电影版更细腻了,很多舞台上用唱词来呈现的幕后戏,这次都在电影里进行了实景拍摄。此前为了不影响莫高窟的正常运营,拍摄都在下午四五点以后进行。剧组特别接受了敦煌研究院专家的培训,还立下“军令状”,不背包进洞,保证人员轮换,防止损坏壁画。“我们想用《敦煌女儿》来献礼建党百年,相信观众看完后,也会对樊锦诗的一生,有着更为清晰和全面的了解。”茅善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