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祠:郭沫若送的表,主席一直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这也是他唯一戴过的一块表-LMLPHP

▲毛泽东与郭沫若

主席的衬衣、袜子、睡衣、布鞋、毛巾被等都是旧的,打过很多补丁。无论哪一件,总是破了就补,补了再补。实在不能补了,主席总是说:“想点办法嘛,艰苦奋斗是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呀!”我们见到主席的衬衣、睡衣和毛巾被的补丁“千姿百态”“不成方圆”,灰布头、白布头、蓝布头,有什么布头就补什么布头。主席说:“没有关系,穿在里面别人看不见,我不嫌就行了。我的标准不露肉、不透风就行。”主席说:“我节约一件衣服,前线战士就能多有一发子弹。现在国家还穷,不能浪费啊!”主席每天穿的两件睡衣,一件黄色,一件白色,裂了口子,缝一缝,破了找块布补好,一件有59个补丁,一件有67个补丁。曾有一位同志把这件补丁最多的睡衣换下来,拿了一件新的睡衣放在主席的卧室。这天,主席起床穿衣时,发现睡衣被人换了,很不高兴,一再追问“那件睡衣到哪里去了?”工作人员只好又把那件破旧的睡衣拿来让他穿上。毛主席边穿边说:“习惯了,还是这件补丁的好穿。”

进城后,主席仅做过一双棕色皮鞋,旧得褪了色,工作人员劝他再买一双新的,他就是不同意,直到去世他也没有买过一双皮鞋。给他买来新的布鞋,他要让卫士或警卫战士帮他穿旧了再拿给他穿,他说:“我岁数大了,穿旧的舒服。”最值一提的是一双旧拖鞋,鞋底早磨穿了,已经修补好几次了,主席不愿意丢了,坚持说还能穿。工作人员只好顺便把拖鞋带到长沙,请技术好的修鞋匠修理。可是,在长沙市里找了三四家鞋铺,补鞋师傅提起鞋看了又看,都是一句话:“换双新的吧,这双拖鞋没法子修了。”工作人员既不能说这是主席穿的拖鞋,又不能不予修理。再去找吧,后来找到一位耐得烦、功夫细的老修鞋匠,好说歹说,又帮他打下手,又递烟,才总算把破了的拖鞋修好了。拿回去后,主席穿上了很满意。他一再叮嘱工作人员,凡是给他添制衣物之类“不经我的允许不准做新的”。

在饮食上,主席基本上保持农民的生活习惯,一天吃两餐饭,个别时候吃三餐,有时一天只吃一餐。只饮茶,不喝酒、不喝牛奶。主食是大米,尤其爱吃糙米,大米掺小米,大米掺芋头,新鲜玉米和烤红薯代主食。副食以青菜为主,条件好的时候每周吃一两次红烧肉。在西柏坡,毛主席指挥三大战役期间,有多少不眠的日日夜夜,同志们想把毛主席的伙食搞好一点,警卫战士下滹沱河捉鱼。毛主席说:“不要乱忙,你们弄来了我也顾不上吃,你只要隔三天给我吃顿红烧肉,我肯定能打败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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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送给毛泽东的欧米伽手表

到了60年代末和70年代,因年纪大了,主席就基本上不吃红烧肉了,什么炒肉丝、炒肉片、炒腊肉之类他都不爱吃,牛羊肉基本不吃,更不吃大虾、鱼翅、鱼肚、鱿鱼、海参等海鲜。他还不爱吃水果,五六十年代还吃点桔子、桃子、西瓜。因牙齿不好,一吃水果就痛。到了60年代末期以后,这些水果也不吃了。工作起来不分钟点,有时工作起来连续几个昼夜不停。吃饭也没有钟点,只是感到有点饥饿了,才想起吃饭。他习惯于简单朴素,粗茶淡饭,一生没有吃过任何补品。他为党为人民工作终生不息,却从来没有追求过非分的享乐,在他看来追求个人吃喝享乐,那是格调很低、很庸俗的事,尤其厌烦宴会。

在三年暂时困难时期,为了战胜苏联对我国经济建设施加的压力和自然灾害,毛主席与全国人民同甘苦,七个月没有吃肉,也不喝茶。警卫战士看到主席这样艰苦,心里非常难过,大家说,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毛主席为广大人民日夜操劳,还在乎他老人家吃点肉、喝点茶吗?工作人员再三劝他吃点肉、喝点茶:“你年纪大了,又是高度脑力劳动,需要补充营养。”毛主席说:“有饭吃,有青菜就很好嘛,国家有困难,人民都过着艰苦生活嘛。”

到了北京后,条件比过去好多了。但毛主席一直保持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医生和工作人员经常劝毛主席“要加强营养,多吃点好的,每周制定菜谱,改善饮食习惯”。毛主席说:“全国农民要是都能吃上我这样的饭,那就不错了,你们就可以来跟我提建议了。”

毛主席特别关心农民,关心全国人民。他活得洒脱,对金钱、物质生活条件方面从不讲究。他不讲究吃,不讲究穿,生活不拘小节。对于钱,他绝不当它的奴隶。没有钱,他不苦恼,有了钱,他也不当守财奴。他收藏的几万册图书,绝大部分是自己掏钱买的。

1965年冬,毛主席搬到中南海游泳池住。游泳池是建国后为中央领导同志游泳修建起来的,包括室内和室外两个。毛主席把室内游泳池临时更衣休息用的一间约有15平方米的房子用作卧室。而另一个大厅,用于开会、接见外宾和兼作书房。

1945年8月28日,毛主席到重庆同国民党蒋介石谈判,郭沫若同志看到毛主席没有表,就送给他一块瑞士产的手表,毛主席很珍爱它,时间久了机器有些失灵,送去修理时,临时拿来了一块礼品表,想给他换一下。毛主席说:“我还是用我原来那块表,外宾送的礼品统统要交公,不能留一件东西。”郭沫若送的表,他一直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如今这块表存放在毛泽东纪念馆里。

——摘编自《张耀祠回忆毛泽东》,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

03-12 1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