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训练难,运动员们“脑洞”大开-LMLPHP

训练场馆的大门因疫情紧锁,给全世界的运动员留下了一道过去或许从未设想过的难题——去哪儿训练?

如果不是身居豪宅,自家就有健身房,这群世界上最需要保持体型的人就只能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通过简易的器材进行训练。更重要的是,对于许多项目而言,保持体型只是维持状态的必要因素之一。游泳选手离不开水,攀岩运动员依赖于海拔落差,各不相同的需求激发了千奇百怪的“脑洞”——在这少了竞技体育的枯燥时期,这自然可以算是一道特别的风景,但也同样体现出那种为生活所迫的艰辛。

改造甚至创造训练场地,是运动员们在疫情期间训练必须踏出的第一步。对于游泳运动员们而言,这一点尤为重要。像意大利泳坛名将佩莱格里尼那样将床当作泳池训练,注定只能成为社交媒体上博体育迷们一笑的谈资,而非长久之计。得益于位于都柏林的住宅有个不大不小的后院,身旁又有一位无比支持自己奥运梦的父亲,爱尔兰少女米娅·奥康纳在父亲的帮助下用充气垫搭起了一片直径不到3米的圆形泳池。尽管几乎无法在泳池内移动,将弹力绷带的一头固定,另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就足以让奥康纳进行基础的阻力训练。找不到大面积的开阔空间,整个3月都未曾下过水的斯洛文尼亚选手卡蒂亚·费恩将目光瞄准了自家车库。数十根金属管构成了长方形的泳池框架,注入水后再用热泵加热至约莫23℃,作为该国19岁年龄段最具潜力的未来之星,费恩也知道如此狭小的训练空间颇为局限。“不能加速,不能转弯,只能靠弹力绷带制造阻力,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至少我能和水接触了。”费恩表示。如果既无大院也无车库,又该怎么办呢?家住村庄里的13岁波黑姑娘伊曼·阿芙蒂奇原本只能靠登山保持体型,但不久前家人为她找到了一处安置临时泳池的“好去处”——花园里的温室大棚。6平方米的泳池里注定只能进行简单训练,但大棚好歹为这位本年龄段国家纪录保持者提供了阻风遮雨的训练所。对此,阿芙蒂奇颇为感激,称短短数日的训练已让自己习惯了这片特殊的场地,但她也承认,“我真的想死了真正的泳池”。

为解决场地问题,古巴铁人三项名将莱斯利·阿玛特在其位于哈瓦那的住宅楼顶布置了一片简易的健身房,澳大利亚名将杰斯·福克斯则将皮划艇挪到了后院那片对于游泳选手而言都不算大的泳池里,稍一发力皮划艇即会“触壁”,场面颇为滑稽。四肢扒在桌上的的同时将身体倒挂于桌下,门框上安装悬板以练习引体向上,攀岩运动员们有着将几乎一切都变成训练器械的独特本领,像意大利人斯蒂法诺·吉索非那样在车库里安装专业攀岩墙反而显得有些另类。而四年前在里约为英国夺得史上首枚奥运体操金牌的马克斯·惠特洛克则将沙发的靠背选作练习鞍马动作的场地。当他将相关视频上传社交网络后,美国NBC(全国广播公司)电视台旗下的奥运频道开玩笑称,这套动作应该与那些伟大的体操动作一样被特别命名,名字就叫作“沙发鞍马(Pommel Couch)”。所有运动员中,瑞士滑雪名将安德里·兰格特里或许是玩得最花哨的那一位,酷爱在社交网站晒训练视频的他将近期的重点放在了平衡性训练。为此,兰格特里将面积有限的住宅改造为跑酷现场——踩着蹦床跳上餐桌,顺着餐桌踩滚轮,在平衡球、台阶、墙壁、窗沿等各处闪转腾挪,展示着惊人的平衡感与核心力量。

除了专业器械所提供的训练条件,训练场馆的重要性还体现在独特的氛围及教练团队的指导。在过去这段听不见队友呐喊与教练鞭策的日子里,澳大利亚皮划艇选手乔·琼斯只能独自在由车库改造的健身房中训练。在这片灰色砖墙砌成的简陋车库里,最醒目的并非哑铃、平衡球或动感单车,而是挂在墙上的澳大利亚国旗以及奥运五环旗,这是琼斯自我激励的方式,明年的东京奥运会将是其运动生涯的谢幕。作为老将,琼斯已有着足够的经验单独训练,但对于不少运动员而言,教练的指导不可或缺,视频通讯因此扮演起了重要角色。

疫情期间,波兰艺术体操选手艾米莉亚·科马拉维奇只能在客厅铺上地毯当作临时的训练场。然而问题在于,这样的打分类项目本就极度依赖教练的指导,而在科马拉维奇的客厅中没有镜子,这位14岁的姑娘根本无法判断自身动作的质量与问题。这也就是为何每次训练过程中,科马拉维奇都会自始至终与教练保持视频通讯,在这一过程中,后者所起到的作用是决定性的。同样采取教练视频监督训练的还有瑞士足球超级联赛球队伯尔尼年轻人队,受疫情影响,该俱乐部的健身房只对教练组开放,球队主帅格雷·塞瓦内与体能训练师马丁·费兰德通过投影屏,在训练时间与全体队员视频通话,实时指导训练。这不仅为教练组与球员的交流提供了更直观的方式,也营造出了相对更接近往日的训练氛围。

来源:摄影/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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