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毛泽东和女儿李讷在香山
虽说作为毛泽东的保健大夫,王鹤滨的主要工作是确保毛泽东的身体健康,及时发现病症,及时组织治疗。但毛泽东家人的健康和病症的治疗,他也都要照顾。毛泽东的几个孩子,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得到过王鹤滨的悉心照料。在毛泽东女儿李讷的学生表上,家长一栏里,就曾填过王鹤滨的名字。
有一次,王鹤滨在对毛泽东进行健康探视后,刚想要离开。毛泽东拿出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信封,递给了王鹤滨。王鹤滨看到毛泽东的脸上流露出几缕难得一见的悒郁,他用低缓的语调说:“王医生,你拿去研究分析吧。”
王鹤滨把大信封拿回宿舍,抽出来一看,是一叠毛岸青写给父亲毛泽东的信札。信中详细叙述了他的思想意识,从信的内容明显地反映出毛岸青此刻的精神处于病态。
毛岸青的病仍在继续恶化。一天,毛泽东问王鹤滨:“王医生,岸青的病情怎么样?”“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那怎么办?”毛泽东的言语含着担忧。“需要住院治疗。”王鹤滨说。
“岸青需要住院治疗。去哪里好呢?”毛泽东像是在自己问自己:“我本来不愿意为孩子的病去麻烦苏联政府。”但后来实在别无良策,毛泽东还是决定送毛岸青去苏联就医。
1954年11月,王鹤滨去苏联留学。他到达莫斯科后,还有几天空闲时间,就请一位大使馆同志,带他去医院看望毛岸青。
▲毛岸青、邵华和毛新宇
值班医生简明向王鹤滨介绍了岸青的病情后,带他去了毛岸青的病室。医生向毛岸青说:“郭良(毛岸青在苏联时的名字),你的中国朋友来看你了。”接着又对王鹤滨说,“你们谈谈吧,他近来的病情还算稳定……”
在王鹤滨到来前,毛岸青正在凳子上用彩色铅笔画画。王鹤滨走到他面前,问:“岸青同志你好!还认识我吗?”“啊,认识,你是王医生。”
“我来苏联学习,特意来看看你,你感到怎么样?”“好些,可总有个小家伙在我脑子里捣乱,躲也躲不开,甩也甩不掉,没有它又觉得很寂寞。”显然,他比病最严重的时候好些了,但并未完全恢复。
“你在做什么?”王鹤滨又问。“我在学习画画,将来回国后给我的父亲布置房间用。”病中的毛岸青依然想念着父亲。该告别了,王鹤滨对他说:“岸青同志,把你画的画寄给你爸爸好吗?你也给你爸爸写一封信吧,把你的情况告诉他。”
毛岸青在画的是一幅有许多小花朵的图画,他画完了,交给王鹤滨,请他转交给他的父亲。但是他没有写信,看来他还没有恢复到能写信的程度。回到中国驻苏联大使馆,王鹤滨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叙述了他看望毛岸青的经过。
——摘编自《红墙医生——我亲历的中南海往事》 作家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