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桥(左)和毛泽东
1957年11月2日,毛泽东率领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去苏联参加莫斯科会议。
此时,国际社会主义阵营已今非昔比,出现不少新变化。苏共领袖斯大林去世后,赫鲁晓夫上台。两年前,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作秘密报告,全盘否定斯大林,引起社会主义阵营极大的思想混乱,并引发著名的波匈事件。美国等资本主义阵营弹冠相庆。但今年10月4日,苏联成功发射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卫星,此举增强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力量,苏共决定举行十月革命庆祝活动,邀请各国共产党派代表团参加。
由于赫鲁晓夫对中国搞霸权沙文主义,毛泽东对他不太感兴趣,开始并不想参加会议。这一天,李银桥陪同毛泽东、周恩来等人在汽车上去某地开会。周恩来说:“赫鲁晓夫来电报了,约请主席去莫斯科。”
毛泽东听了,没有作声。周恩来劝道:“你是党魁么,还得去。”
接着,他又告诉毛泽东说:“南斯拉夫的铁托也要到莫斯科参加会议。”
“嗯,那就去吧。”毛泽东说。
“那就定下吧。”
“好。”
毛泽东要第二次出访苏联了。
在行前一日,他对李银桥说:“你去一个,张仙朋去一个。你们准备一下。我的衣服就不做了,你们可以做两套衣服。”
李银桥和张仙朋便按照规定,每人做了500元钱的制服和大衣,而毛泽东没做任何衣服,还是穿着他那套穿了多少年的“老礼服”前去莫斯科。
在机场,苏方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赫鲁晓夫亲自陪毛泽东乘车进莫斯科城。路上,赫鲁晓夫告诉毛泽东说:“铁托不来了,他说腰疼。”
毛泽东停顿一下,说:“他是政治腰疼。”
进入莫斯科城后,毛泽东的警卫工作和上次一样,全由苏联人员负责。毛泽东被安排下榻在克里姆林宫过去沙皇住的房间。宫殿里金碧辉煌,毛泽东并不感兴趣。晚上,他对四处好奇的李银桥、张仙朋说:“别看这里是沙皇住过的,我看也没啥意思。我不是皇帝,是国家主席,是人民的公仆,你们也是。”
▲李银桥(左)和毛泽东
这一次全世界12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共产党、工人党代表和64个(实际68个,4个没公开)国家的共产党、工人党代表云集莫斯科,主要是讨论当前和今后国际形势、各国党关系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召开这样的会议不可避免地涉及社会主义阵营和各国党之间存在的一些分歧和重大理论问题。会议开始后,苏共领导人赫鲁晓夫、伏罗希洛夫和布尔加宁先后拜访毛泽东。双方都很热情。谁知随后,中苏两党关于《十二个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和工人党莫斯科会议宣言》在和平过渡、对社会民主党估价等内容上却争起来。
毛泽东听了中共代表团的汇报后,在杨尚昆、李银桥等人陪同下,去莫斯科郊外回拜苏共领导人,并单独与赫鲁晓夫、伏罗希洛夫、布尔加宁等人谈了话。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把苏共那一帮子性格最犟、脑筋最难拐弯的头头们说服了。双方撇开分歧,暂时又和好了。
第二日,毛泽东睡觉后起床,依床栏而坐。李银桥赶紧过去,给他做做按摩。他望着李银桥,忽然说:“你这个人哪,就是办事认真。”
他为什么如此有感而发呢?李银桥不知道。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毛泽东由此感慨,居然引出一句后来广为传颂的名言。
11月17日下午,在彭德怀、乌兰夫、陈伯达、胡乔木等人陪同下,毛泽东来到了莫斯科大学看望中国留学生。
在莫斯科大学礼堂里,他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在讲话中,他没有讲稿,却妙语横生,学生们掌声不断。毛泽东留下了许多经典的话语,例如:“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并且,他还从早一日表扬李银桥的话中引申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
这些话语,后来成了家喻户晓的至理名言,而“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居然源自于李银桥为毛泽东按摩时的一句感慨。
——摘选自《毛泽东的红色卫队》 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