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3岁孩子的母亲曾经几近绝望——儿子一场看似普通的感冒,原来竟是自身免疫性脑炎,经全力治疗虽然抢救回生命,但是完全失去了意识。看着原本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儿子,几乎成了“植物人”,对家人的呼唤没有一丝反应,在整个家庭濒临崩溃之际,转至上海市儿童医院神经内科及康复科治疗,五个月的不懈努力再创医学奇迹,孩子已经能够独立行走。
今年2月初, 3岁的明明(化名)突然在家里出现了不明原因的抽搐,家人顾不得疫情期间应该尽量待在家里,连忙把明明送到了附近医院,后诊断为自身免疫性脑炎,癫痫。发病突然,不能动、不能说话,和他讲话时眼神也没有反应,与植物人相差无几。经过三个月的治疗依然不见起色,明明的妈妈便开始在网上到处查找资料,努力为他寻找哪怕一丝康复的生机,最终联系上了上海市儿童医院的康复科副主任冯金彩。
6月明明从当时所在医院转至上海市儿童医院神经内科进行治疗,正式开启升级打怪的康复之路。住院期间,冯主任首先为明明制定了植物人促醒的康复治疗方案,进行良肢位摆放、感官及环境刺激、运动疗法、音乐疗法、物理因子疗法及中医传统治疗等。康复师沈统每天让他听儿歌,在床边给他按摩,包括关节挤压、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疼痛觉,感知觉等感官刺激。两个月后尽管四肢还不能动,但叫他名字时眼神已经有了明显反应。8月明明出院开始每周在梅川路的康复门诊进行一周三次的康复训练。
这是今年儿童医院接受康复治疗的第二个“植物人”,与之前曾报道的“篮球少年”相比,明明的病情更重,病程更长,植物人促醒的难度更大,医务人员面临的压力和挑战更大。不过在康复治疗中,他们还是从孩子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的微光——“尽管只有3岁,但明明想要重新站起来的信念非常强。”根据冯主任的植物人促醒康复计划,在康复师沈统的帮助下明明从跪到坐,从坐到站,一点一滴的进步。由于康复的过程枯燥且伴随疼痛,小朋友偶尔会出现排斥和拒绝配合,为了应对这样的问题,康复治疗团队一起使用更有利于儿童的康复方式,把康复和游戏相结合,为了训练孩子四肢自主活动,会把他放在海洋球中尽情“游泳”,让他用海洋球丢远处的玩具训练手臂肌肉,在五颜六色的海洋球粒,明明更放松,完成任务也更主动,恢复更快。
植物人促醒在医学上一直非常艰难,植物状态持续一个月以上为植物持续状态。植物持续状态苏醒率,目前报道为:3个月内意识恢复者约为33%,3-6月者为9%,6-12月仅有10%患者恢复意识。经过为期五个月的康复训练,明明目前(发病8个月后)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可以发音,理解能力基本正常,可以用手势表达意愿,现在已经可以独立站立和行走,接下来还要进行语言及摄食-吞咽的康复训练。目前“回忆起半年前全家都仿佛置身于暗无天日的困境中,现在已经照进了阳光。”明明的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