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是有代价的。聚焦芝加哥公牛队1997至1998赛季的新纪录片《最后的舞动》最近播完后，长达十集有关飞人乔丹成功的另一面，引发了外媒热议。
“在最后一次夺得NBA总冠军22年后，你看到的会是一个57岁的迈克尔·乔丹。不用问他值不值得，你看看他就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他和当年仍然怀着同样的愤怒，同样的怨恨和同样的不屑。也许世界一直不理解，胜利的代价是什么，这也刻在了乔丹的脸上。但是，那些泪水从何而来？乔丹似乎并不喜欢那些说他冷酷的看法……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总是会抱着遗憾，回味往事。”前公牛队员威尔·珀杜在纪录片中这样谈起乔丹。
在不少纪录片的镜头中，都能看到乔丹在训练过程中，不停地咒骂和批评队友。而且纪录片并没有像一般影视作品那样，对粗话进行消音处理，这就导致一些非常刺耳的言语也引起了争论。人们看到了光环背后一个不太一样的乔丹。
“我的想法是不惜一切代价赢球。”乔丹说，“如果你不想被这样严厉挑剔，你就不要和我并肩作战。因为如果你和我在相同的水平，我就会嘲笑你，而如果你没达到我的水平，那对你来说这就是地狱。”
迈克尔·乔丹是六届NBA总冠军、总决赛MVP，五届NBA常规赛MVP。他能力超群，竞争意识极强，但也对自己的队友毫不留情。这就意味着，和迈克尔·乔丹一起穿上公牛队的制服，有时候是一种不幸。
尤其是乔丹的脾气，可能随时随地来得没有理由。
威尔·珀杜就曾经在训练中，被乔丹饱以老拳。他承认，那只是众多“战斗”中的一场，这样的冲突“非常常见”，他不是唯一一个被打的人。
“人们害怕他。”前公牛后卫贾德·布希勒说，“他自己的队友都很怕他，对他的恐惧是非常根深蒂固的。”
而和纪录片里意气风发的球场形象相比，57岁的乔丹看上去非常孤独。他独自坐在椅子上，身边放了一杯鸡尾酒，谈起了那些很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他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的争强好胜，以及对队友称得上“暴君”的行径，语气中带着骄傲，但不止一次差点流泪。
“这就是我的游戏规则。”在纪录片第七集结尾的时候他说，“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不想那样玩，就不要玩。”
乔丹将其视为一种继承自父亲詹姆斯的关爱方式，一种“严厉的爱”。
在父亲詹姆斯1993年死于谋杀之前，他一直是乔丹最亲密的盟友和最贴心的朋友。正是因为父亲的影响，乔丹走上了职业体育道路。
乔丹在纪录片中感伤地回忆，父亲生前和他最后一次谈话，是在讨论棒球。“我们正在讨论我能不能之后去打棒球。我说，‘爸爸，我想去打棒球，我正在考虑退役，然后我想去打棒球。’他反复鼓励我，‘去做吧，去做吧。’”
事实上，纪录片采访了近100位和公牛队有接触的亲历者。很多公牛前队员承认，乔丹如此“迫使”他们努力是正确的，虽然对他们来说，接受这些暴戾的部分很困难。
乔丹的榜样，他的言语，他的韧性和勇气，造就他成为有史以来最有魅力的篮球运动员。但与此同时，他也给团队带来紧张的气氛，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给一些人造成了心理伤害。
纪录片中，有前队友骂他是个混蛋，这让乔丹有些震惊。
明明是他给团队带来了荣耀，他们难道不明白吗？
乔丹被问到，很多人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会不会因此伤心时，眼中已经含泪。
不想在镜头面前失态，他要求拍摄休息片刻。
确实，乔丹一路上错失了很多友谊。有些人厌恶他，有些人敬畏他。
在纪录片第九集中，前队友史蒂夫·科尔透露，他和乔丹的父亲虽然都因被谋杀去世，但他从未和乔丹讨论过丧父之痛。
“迈克尔和我们其他人过着不同的生活。”科尔说，绝顶之上是非常寂寞的。
“如果你问我所有的队友，他们都会告诉你，迈克尔·乔丹从来没有要求我，做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会说，好吧，他不是一个好人，他可能是一个暴君。但是，他别无所求。”乔丹在休息片刻后，如是说。要带领公牛队前进就必须克服别人的弱点，或者说，用“严厉的爱”帮助队友克服自己的弱点。
乔丹说，自己不后悔做这个“暴君”。因为他不是为了私利，“做恶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赢得比赛，“而我希望，他们也能成为胜者的一部分。”
图片来源：Espn、雅虎新闻、洛杉矶时报、Elle
编译自外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