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战国“蜻蜓眼”为“中国造”,并非产自埃及

2018-07-13信息快讯网

昨天,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最新研究结果,“蜻蜓眼”珠是我国先民自己生产的玻璃制品实例,其中,“蜻蜓眼”和部分绿色釉砂管全是钾钙玻璃,而部分灰黑色的釉砂管则是目前公认属于古代中国独有的铅钡玻璃品种。

近两年,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先后发掘了多处规模较大的春秋战国时期墓葬,如被誉为“地下青铜器宝库”的成都市青白江区双元村墓地。这些墓葬出土陶器、铜器、漆器等多种随葬器物,为研究古蜀文明提供了重要的实物新资料。在这些器物中,“蜻蜓眼”玻璃珠引发大量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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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列为双元村战国早中期“蜻蜓眼”(钾钙玻璃),右列为蒲砚村战国晚期“蜻蜓眼”(钾钙玻璃)。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科技考古中心研究人员杨颖东介绍,“蜻蜓眼”珠类似蜻蜓复眼造型,是以眼睛图案作为装饰的圆形玻璃珠,也被称为“镶嵌玻璃珠”“蜻蜓眼式玻璃珠”“料珠”等,西方学界称为“眼式珠”或“复合眼式珠”。

“蜻蜓眼”珠最早出现在公元前2000多年的埃及,后通过欧亚草原向东,由游牧民族迁徙或商贸等方式传入中国内地,约在春秋末战国初传入黄河中下游及长江流域,在战国至西汉初颇为流行,之后逐渐减少趋于消亡。

近年来,成都有两处出土“蜻蜓眼”玻璃珠饰墓葬分别是战国早中期的青白江区双元村M33墓和战国晚期的蒲江县蒲砚村M4船棺墓,两座墓除“蜻蜓眼”式玻璃珠之外,还出土了一些玻璃管。

杨颖东告诉记者,经研究发现,在中国春秋战国时期流行的“蜻蜓眼”等玻璃珠饰,并非完全都是西方的钠钙玻璃系统。其实我国古代先民一直在利用当地资源技术等条件学习和模仿,并进行自主创造、制作包括“蜻蜓眼”在内的玻璃制品——铅钡玻璃和钾钙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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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依次分别为“蜻蜓眼”的镶嵌法眼珠CT像、蒲砚村铅钡釉砂管、蒲砚村船棺葬墓地全景。

此前,杨颖东与中国科学院大学杨益民教授一起来到上海,采用基于同步辐照的X光显微CT照相等高精尖无损分析手段,对出土的“蜻蜓眼”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据目前的研究结果判断,“蜻蜓眼”和部分绿色釉砂管全是钾钙玻璃,而部分灰黑色的釉砂管则是公认属于古代中国特有的铅钡玻璃品种。其眼睛图案的制作工艺包含镶嵌法、叠层堆积法等多种手法,与西方类似。同时还发现,这些“蜻蜓眼”及管饰,在材质和造型上多与湖南长沙、湖北荆州等地出土的玻璃产品类似,推测他们可能具有相同的产地,或受楚文化影响而诞生。

当然,不可否认,这种“蜻蜓眼”等玻璃制品的最初创意,仍然来自于遥远的西亚、埃及或地中海一带,这恰恰反映了两千年之前我国古代先民的国际视野和对外经济文化交流意识。

文:本报记者 付鑫鑫

图: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编辑制作:付鑫鑫

责任编辑:朱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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