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后”鲁藻墨韵风采亮相申城

2018-11-10信息快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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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4月海上32位书画名流和社会贤达发起组织鲁藻墨兰书画展

鲁藻墨兰特展于今天(11月10日)亮相云上·朵云沙龙。本次展览由温州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世界温州人联谊总会主办,温州博物馆、上海朵云轩、《书与画》杂志社承办。本次展览将集中展示鲁藻50余件墨兰精品。开幕仪式现场社会各界人士到场一睹“兰后”鲁藻的墨韵风采,此次画展将持续至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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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一步了解鲁藻生平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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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欣赏鲁藻作品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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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藻作品

鲁藻(1903年~1979年),字绮湄,出生于温州,师从汪如渊,上海女子书画会会员,与方介堪、马公愚、顾青瑶、李秋君、陈小翠等交往密切。她擅长工笔画,尤擅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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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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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藻墨兰特展开幕式现场人山人海

1948年4月28日,鲁琦湄墨兰展在上海举办。此次画展由当时极负盛名的31位学者和艺术家共同发起,如白蕉、方介堪、丁辅之、马公愚、顾青瑶、李秋君、郑逸梅、唐云、郑午昌等,同时活跃于文化艺术界的温籍著名人士,如苏步青、苏渊雷、马公愚、陈仲陶等纷纷赋诗题词,给予鲁藻和她的墨兰画以极高的赞誉和评价。当时上海的《申报》、《新闻报》、《大公报》等十余家主流新闻报刊纷纷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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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欣赏鲁藻作品的观众

当时《申报》这样报道:鲁藻笔下的兰花或清韵生动,或滋润淡雅,或柔中带刚,或婀娜多姿;她的兰花无论在深山里、溪水旁或盆栽中,无不透出作者心灵的无暇和高洁,透出作者对美好的追求,对艺术的追求。鲁藻画兰一改女性画家常有的弱气,而呈现气盛不失雅致,力足而飘逸,势旺且灵动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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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藻女儿许婉琳女士展示《鲁藻画集》

具有一千多年悠久深厚历史文化传统的温州,其近百年的经济文化则与新兴的国际大都市上海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关系。一方面,它为“海派”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另一方面,“海派”文化的创新发展输入了维新的活力。以书画艺术而论,马公愚、马孟容、方介堪、张光、鲁藻等名家,既是温州书画界的骄傲,同时也是上海书画界的翘楚,为海派文化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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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4月26日上海《时事新报》刊出“永嘉鲁藻女士书画特刊”(马公愚先生题字)

鲁藻墨兰特展前言

文/徐建融

具有一千多年悠久深厚历史文化传统的温州,其近百年的经济文化则与新兴的国际大都市上海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关系。一方面,它为“海派”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另一方面,“海派”文化的创新发展输入了维新的活力。以书画艺术而论,马公愚、马孟容、方介堪、张光、鲁藻等名家,既是温州书画界的骄傲,同时也是上海书画界的翘楚。虽然,由于种种主客观的原因。今天,鲁藻的声名似乎不如二马、方、张来得响亮,但在民国年间直至共和初期,她的画名之盛却是秀出玉台、誉满雅俗的,一时名贤题咏,遍及海内。

鲁藻出身名门,家学渊源,一门风雅。姊妹五人,均擅绘事,各有千秋。她以兰心蕙质,专攻水墨兰石,成就尤著。亦能书法,出欧体;工诗文,清新秀隽。

中国文化,素有借花卉作比兴的传统。而群芳谱上,众香园中,最得诗人骚客青睐者有四:牡丹的富贵,梅花的高冷,莲荷如君子、兰蕙如美人。又,花卉之可人,要在色、香。牡丹光彩荣耀,故有“国色”之誉;兰蕙清新淡泊,故有“国香”之誉。“好色不如好德”,“与其奢也宁俭,以约失之者鲜矣”,所以,兰蕙又称为百花众卉中高雅阶层所情有独钟的第一清品。三千年来,养兰、咏兰、画兰的风气持续不衰,蒸蒸日盛,其来盖有自矣。

虽然,千百年来,代有画兰的高手名家,但专注于兰的则似乎并不多见。有之,窃以为当推鲁藻和与她同时活跃于海上墨林的白蕉,一时有“兰后”、“兰王”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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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风上分析,鲁藻的画兰,应该是受到当时海上兰竹名家释莲溪的影响而上追郑板桥、文待诏、赵子固。这一点,只要比较一下她的画作与光绪年间上海点石斋石印的《古今名人画稿》中莲溪的作品便可以看得非常清楚。此外,有正书局重印的《芥子园画传》兰竹梅菊谱巢勋临本,她应该也是下过很大功夫的。在这基础上,以她在上海的师友圈,当然更接触过大量古今名家的真迹。进而结合对真兰的观察、写生,将传统、造化一并领悟于心源,应之于柔荑,拈毫、濡墨、拂纸,便生成了一幅幅倩约明慧的香远益清,在海上繁华的十里洋场,坚守着“思无邪”的初心。圣人有云,“天之将丧斯文也,文不在兹;天之未丧斯文也,其奈我何?”又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人至矣。”此之谓欤?

时有江宁杨复明撰《兰言四种》,专门提出“画兰古不如今。近见永嘉女士鲁藻画兰,秀健绝伦,笔墨亦颇驰骤,闺秀而有学士风。却不似管夫人,不做折笔与断笔也。”是赞赏她的画兰,不为明清女性画家的闺阁气所囿,而是婉约中有豪迈,婀娜中寓刚健,能以书法的顿挫驰骤之笔出之。长叶纷披,一气呵成,不折不断,纵横历乱中有条不紊。轻重快慢、粗细长短、枯湿浓淡、疏密聚散,虽不施丹青,而得香色两清绝。这种“闺秀而有学士风”的画品,当与她长期生活在上海的“新女性”经历有着直接的关联。我们看马湘兰等明清女画家的画兰,一种楚楚可怜,分明是锁闭在“庭院深深深几许”中的古代闺秀的顾影自怜;而看鲁藻的画兰,那种意气风发,又分明是解放到熙熙攘攘社会活动中的现代女性的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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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同乡马公愚更有长歌为赞:“画到同心一袭予,缤纷浅碧不须锄。因为双管长凝露,更喜灵根引凤雏。隐谷移来尚染烟,紫翘丹颖各婵娟。留香何必黄磁门,一出幽姿女孟坚。缃茎建蕊酌尔芳,谁识瓯枝有古香。百轴江南见容色,春风添佩见平章。”“芳菲菲兮以袭予”、“纫秋兰兮以为佩”,这些都是古人咏兰的名句,其淡泊宁静的“古香”,本播之于九畹空谷,为幽人隐士之所诮,市之于康衢,世目未必售也。现在,经由鲁藻的素心巧手,笔精墨妙,被移植到了春申江畔,临风凝露,染烟沁香,引起雅俗各阶层的“平章”不已。摩登的海派文化与古典的温州文化之互为滋养,于鲁藻的画兰,正可见一斑。

又,方介堪也有题诗:“飞香结佩漾横纵,闺阁争夸笔意豪。惆怅故园遍荆棘,夜窗风雨谈离骚。”除了称赏其艺术上的成就,更直指其笔墨的意境,有一种美人香草之思,乃是寄寓了忧国忧民的情怀,虽“路漫漫其修远”,而包括她在内的志士仁人们却矢志不渝地“上下求索”!

今天,我们欣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大繁荣的新时代,新中国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国虽旧邦,其命维新”,无论继承传统还是创新传统,形势和条件都空前之好。这就需要我们更自觉地坚定文化自信,坚持服务人民,用于创造创新,坚守艺术理想,才能无畏于时代的担当和使命。而鲁藻等老一辈艺术家的精神、成就和作品,正可以作为我们敬仰学习的榜样,传承发扬的珍贵遗产。

2018年8月于海上长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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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藻女儿许婉琳在画展开幕式上的发言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大家好!,感谢大家的光临!

我是鲁藻的女儿,我有三位兄长,其中两位已经去世,另一位正在重病中。所以四兄妹中只有我可以来参加画展。

鲁藻的第三代后人中,孙辈来自澳洲的许洪昌、来自台湾的许海刚刚赶来,参加祖母的画展。

此时此刻,我满怀感激之情站在这里,代表鲁藻全体后人,感谢温州市政府、文化局和博物馆领导,感谢所有为这次画展作贡献的全体工作人员,感谢今天参加画展的各位来宾。

真是天意,我在拜访世交张宪荣教授伉俪时,十分有幸地遇到了张索教授,谈话间,发现张老师对家母作品早有关注和研究,在他的推动下,温州博物馆高启新副馆长立刻风尘仆仆地带领团队来上海洽谈,于是有关鲁藻作品的画册和画展的准备工作,便紧锣密鼓地地开始了。我要深深感谢画展策展人张索教授,热情相助的张宪荣教授伉俪,感谢在早期工作中为发掘鲁藻作品作贡献的钱建生先生,感谢在保护保存鲁藻作品方面作了大量努力、并在文革中多次关心我父母的资深导演单子恩先生,感谢所有帮助过我们的人,这里也无法一一例举了。

此刻我想展示这一本在我母亲去世后,我年迈的父亲,在服侍半身不遂的母亲十年之后,在艰难的物质条件下,手工制作的小小的画册, 他不仅是为了纪念我的母亲,更是为了把这份艺术遗产留给后世。父亲和我也一直想为母亲收集更多的画,出版印刷的画集,今天的艺术家们编制了这本精美的画册,家父的这份愿望实现了。

在此刻画展开幕式之际,我也想起,整整七十年前的鲁藻画展,那时我才七岁。记得当时全国最大的百货公司大新公司(也就在这里的南京路上)从顶上悬挂下来巨幅的“鲁藻画展”条幅。每个字有窗户那么大!好几个大厅挂满了母亲的画作,那时我好奇地在人群里穿梭着,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后来从资料上得知,当时有十四家主流媒体争相报道了这次画展,登载了各方专家名士的赞誉文章,有评论家这样写道,用“好评如潮!盛况空前”8个字来描述 一点也不为过,可以说画展轰动了当时的艺坛。

70年前的画展,还有个特点,因为我母亲是个性格内向,不好社交的人,那时的画展是当时三十二位上海知名学者、艺术家、社会名流执意共同发起的,他们很看重我母亲的画,认为一定要把她的作品推向大众,所以执意联名发起。

我母亲的不寻常之处,是她的不少作品是在困苦的环境下创作的,在抗战的战火硝烟之中,在带领全家老少逃难的艰辛之中(当时父亲已迁至江西工作)只要逃难途中有所停顿,能拿到笔和纸,母亲就要提笔作画。 好似她心中的画魂要把她的情怀按 奈不住地表白出来!

她在自己的画中中写道:“众草如何可比伦,千金难买曲江春,而今解得灵均意,郑重挥毫写美人” 。诗中的“灵均”指战国时期爱国文学家屈原的字,有“灵均唱骚”之说,她把屈原的豪情倾注于她笔下的兰花之中。

多位了解她的文人,给她的题词中也都常用到“灵均”和“离骚”两个字,他们的寓意都是相通的。比如方介堪先生的一篇题词:“飞香结佩漾纵横,兰阁争夸笔意豪,惆怅故园遍荆棘,夜窗风雨读离骚。”,郑午昌先生的一篇题词中写道:“遍地多荆棘,清香不可闻,如何风雨夜,兰逸如灵均。”都表达了对我母亲作品、对她人格情怀的理解和赞赏。

现在我觉得,儿时生活在母亲羽翼下的时候,只是感受到她的关怀和温暖,而真正对母亲开始有所了解,是在她去世以后,在阅读她的遗作时不断地受到震撼、不断地流泪的过程中。

今天,再次欣赏母亲的水墨兰花,一种无论在风霜或者是雨露之下的优雅,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从容,一种极致的美,使我解脱不了对故乡的依恋。

她的作品有的已经微微发黄,我回忆跟随在她左右的岁月,回忆竟已经支离破碎,……往事沉浮,忽隐忽现,……可是有一种美,永不退色,有一种情思,永远留存!

谢谢!



作者:邢千里
编辑:邢千里
责任编辑:刘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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