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凤《书淫艳异录》(精装增补本)推出

2016-10-19信息快讯网

叶灵凤《书淫艳异录》(精装增补本)推出-信息快讯网

 

《书淫艳异录》(精装增补本)

 

叶灵凤著

 

张伟编

 

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

 

叶灵凤《书淫艳异录》(精装增补本)推出-信息快讯网

 

随书附赠叶灵凤设计的中国首枚现代藏书票,更显典雅。

讯(记者顾军)叶灵凤著、张伟编性学书话《书淫艳异录》(精装增补本)近日由福建教育出版社推出。

《书淫艳异录》是叶灵凤在上海《辛报》和香港《大众周报》所开性学书话专栏“书淫艳异录”的文章结集。甲编为上海部分,乙编收香港部分。所记性学奇闻趣事,涉及古今中外之书达数百种,或介绍,或译述,或摘录叶灵凤的性学书话,以男欢女爱之瓶装文化之酒,,幽默中见风致,趣味中合知识,文字清通优美,隽永驯雅。

该书首版印于2013年,新版加增由香港散文家小思(卢玮銮)集到的另21篇书话。文人雅叙人类性史性事,角度既不流俗,挖掘更显奇异婉转,是文化与科普共辉映的“一本干净的关于性的随笔集”。该书由现代文学研究专家陈子善教授写序推荐,由上海图书馆研究员、近代史研究专家张伟先生整理审定。随书附赠叶灵凤设计的中国首枚现代藏书票,更显典雅。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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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凤(1905-1975),现代作家、翻译家、出版家和藏书家。原名叶蕴璞,笔名叶林丰、L•F、临风、亚灵、霜崖等。前半生在上海主编过《洪水》、《幻洲》、《现代小说》、《文艺画报》等刊物,以小说知名于文坛,是新感觉派阵营一员。后半生在香港,主编《立报》副刊“言林”、《星岛日报》副刊“星座”等文艺副刊,并为多家报刊写稿,着力经营随笔小品,成就斐然。他是有名的藏书家,尝自称枵腹读书的书痴、爱书过溺的“书淫”。

代序

叶灵凤的《书淫艳异录》(代序)

陈子善

叶灵凤的《书淫艳异录》终于要付梓了,我乐观其成,因为我研究过叶灵凤,也因为此书的编选与我有一点关系。

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从研究鲁迅扩展到研究郁达夫,香港友人寄我一册叶灵凤的《晚晴杂记》,这是叶灵凤生前在香港出版的最后一本书,我得到的是1971年11月上海书局再版本。现在回想起来,香港友人之所以把这本书寄给我,很可能因为其中有叶灵凤以“创造社小伙计”的身份回忆郁达夫和早期创造社的好几篇文字,让我作为研究郁达夫的参考。于是我知道了叶灵凤的名字,知道了叶灵凤在1920年代如何从学习美术转向沉迷新文学。

叶灵凤1920年代的创造社文学生涯可以分为小说创作和书刊插图两大部分,均颇受新文坛关注,后者当然与他受过专门的美术训练有关。他的小说,如收入《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的《女娲氏之遗孽》,以及《昙花庵的春风》、《菊子夫人》、《姊嫁之夜》等篇,大都以营造幻美的氛围,刻画人物的性心理,尤其是女性性心理“精细”“有趣”(郑伯奇语)见长,受弗洛伊德性心理学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他后来致力于中外性学著作的搜集,性学书话文字的撰述,其滥觞或正可追溯至此。

进入1930年代以后,叶灵凤担任上海现代书局编辑,同时在新文学通俗长篇小说和“新感觉派”小说创作方面做过有益的尝试。此外,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就放在藏书上了。他晚年写过一篇《我的藏书的长成》,开头就说得很清楚:

我在上海抗战沦陷期中所失散的那一批藏书,其中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书,可见数量却不少,在万册以上。而且都是我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自己由编辑费和版税所得,倾囊购积起来的,所以一旦丧失,实在不容易置之度外。

叶灵凤还告诉读者,这一大批藏书中,“大部分是西书”。显然,其中应有不少叶灵凤撰写《书淫艳异录》的参考书。

叶灵凤在《书淫艳异录•小引》中称自己是“书痴”和“书淫”这两种癖好“兼而有之”,可见他购置西洋性学书刊,本来是收藏和自娱,但《辛报》的创刊,提供了一个他据此撰文“贡献给读者”也即娱人的契机。

《辛报》1936年6月1日创刊,姚苏凤主编,这是上海滩上第二份发表新文学作家作品的小报。在《辛报》之前于1935年9月20日创刊的《立报》,其副刊《言林》是新文学家发表作品最初的小报园地。但《辛报》与《立报•言林》有所不同,其副刊更通俗,更活泼,更具市井气,自创刊号起连载叶灵凤以“白门秋生”笔名撰写的“书淫艳异录”专栏,就是突出的一例。稍后,从6月8日起,《辛报》又连载邵洵美带有自传性质的“儒林新史”专栏,这两个颇具特色的专栏成为《辛报》创刊之始的两大亮点。

“书淫艳异录”在《辛报》上连载了4个月又20天,共88篇102则,达10余万字,数量相当可观,简直可抵一部中外性学词典了。在“书淫艳异录”专栏里,叶灵凤以性学为中心,旁及中外文学、艺术、宗教学、医学、心理学、史学、社会学、民俗学等众多领域,涉及面相当宽广,而且文字清通优美,文学性强。他在《辛报》“书淫艳异录”的《小引》中声称专栏“所记虽多艳异猥琐之事,必出以干净笔墨,以科学理论参证之,虽不想卫道,却也不敢诲淫”。综观全部专栏文字,应该说叶灵凤此言不虚,借用陆谷孙先生的一句话,他是以男女之事的瓶子装文化之酒。

然而,“书淫艳异录”并不到此为止。1940年代这个专栏又有续集,那就是自1943年4月香港《大众周报》创刊号起连载的“书淫艳异录”。值得注意的是,叶灵凤重作冯妇,却使用了障眼法,他在《大众周报》“书淫艳异录”《小引》中说:

十年前,在上海曾用这题目为某报写过一些短文,每天一篇,杂谈男女饮食,乃至荒诞不经之事,有的录自故纸堆中,有的却摘自西洋专门著述,一时嗜痂的读者颇多,许为别有风味之作;好事之徒,更互相抄剪,打听这赅博的作者是谁。其实我不过是爱书有癖,读书成性,见有这类材料,随手摘录,杂凑成章而已,不仅不足道,而且是不足为训的。不料十余年来,时时还有人以这类文章有否存稿见询,最近《大众周报》的编者,更异想天开,要求我重整故业,为他们新办的周报再写一点“书淫艳异录”之类的东西撑场面。我对于文章一道,虽然洗手颇久,可是朋友终是朋友,盛情难却,而且年来侧身“大东亚共荣圈之一环”的香港,“六两四”之余,有时闲得难受,有时饿得几乎不能安贫,便只有拼命的买旧书,读旧书,......思之再三,遂决意再作“书淫艳异录”。

言下之意,似乎他是《大众周报》编者力邀,盛情难却,才不得不再续“书淫艳异录”。事实上叶灵凤本人就是《大众周报》创办人兼主编,这不是有点故弄玄虚吗?

当时香港沦陷,叶灵凤留港担任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香港站特别情报员,从事秘密的抗日地下工作。因此,不难理解,编辑《大众周报》正是一种伪装,一种掩护,续写“书淫艳异录”专栏也应该别有怀抱和寄托在,读一读这个新专栏《小引》的最后一段就可明瞭了:“五十无闻,河清难俟,书种文种,存此萌芽;当今天翻地覆之时,实有秦火胡灰之厄;语同梦呓,痴类书魔;贤者悯其癖好而纠其谬误,不亦可乎。”

现在已知至1945年第4卷第17期,《大众周报》的“书淫艳异录”发表了54篇,与《辛报》的“书淫艳异录”相比,它们有如下的新特点:篇幅更长(当然,并非全部),论题更广泛,叙述更从容。叶灵凤这时阅读古书和洋书更多更杂,视野更为宽广,抄录性学奇闻趣事也更为得心应手。即便相同或相似的题目,如《萨地主义者》、《沙芙主义》、《露体狂》、《性的塔布》等篇,与《辛报》所载的《萨地主义者》、《沙孚的同性恋》、《露体狂》、《塔布》相比,也大都并不重复,而是另取新角度,写出新意味。总之,这一时期叶灵凤的“书淫艳异录”娓娓道来,显示其性学书话逐渐趋向成熟,更具知识性、趣味性和学理性。

差不多与《辛报》“书淫艳异录”同时,上海另一位以收藏中西性学书籍著称的藏书家周越然也在撰写性学文字。他长期以笔名在《晶报》开设性学专栏,侧重从生理、心理、病理、卫生、优育等方面介绍关于性的观念、知识以及世界各地的性俗习惯,文字均半文半白,同样落笔成趣,与叶灵凤的“书淫艳异录”有异曲同工之妙。周越然生前出版了《性知性识》、《情性故事集》两书,本世纪以来,在我安排下,又由其后人编选了《言言斋西书丛谈》(2003年3月辽宁教育出版社版)和《言言斋性学札记》(2004年12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版)等。如果把叶灵凤和周越然的性学书话作一比较研究,想必也是饶有兴味的。

《辛报》的“书淫艳异录”和《大众周报》的“书淫艳异录”是叶灵凤前期和中期的性学书话,1950年代以降,叶灵凤再次重操旧业,为香港报刊撰写性学专栏,姑且将之称为叶灵凤性学书话写作的第三阶段。1989年2月,也即叶灵凤逝世十四年之后,香港三联书店以副牌南粤出版社名义出版了其后人编选的《世界性俗丛谈》,正是叶灵凤后期性学书话的汇集。此书封底刊出的出版社推介中说:

本书是一部趣谈男女间性爱逸闻的故事集,内容无奇不有,如各国的婚姻性俗,道来有如天方夜谭;对不守妇道的名媛闺阁因纵情恣欲而引惹的身祸,说来又见惩戒之意;还有风流的斋戒和尚、心猿难制的尼姑的荒诞笑话,以及春宵秘戏的行乐图,措辞冶艳,堪称神品;而描绘闺房中的乐趣和床笫间的技术,更令卫道之士目瞪口呆。这些故事即使视为好事者杜撰之辞,聊为笑谈,实也无伤大雅。然作者意在劝善惩淫,叙述间虽有渲染夸大,却并不过份。

这则简介把《世界性俗丛谈》的特色概括得很到位。唯一需要补充的是,《丛谈》中诸文以更为通俗易懂、生动有趣的故事的形式出之,单标题冠以“......故事”的就有七、八篇之多,而且由于专栏字数限制的缘故,均千字左右,短小精悍。一卷在手,可以大开眼界,正如罗孚先生在《<叶灵凤卷>前言》中所指出的:此书“当年在报刊连载时,颇有人以为是黄色文字,其实是事情虽黄,文章不黄,只是趣味盎然的民俗而通俗的文字”。

在简要回顾了叶灵凤性学书话写作的三个阶段之后,该对这部《书淫艳异录》的整理出版略作说明了。我早知道书话大家叶灵凤写过另类书话“书淫艳异录”,却一直未见其庐山真面目。1990年代后期一个偶然的机会,购置了三个月的《辛报》合订本,读了《辛报》“书淫艳异录”的大部分,但毕竟不是全璧。不久之后访港,在香港一位藏书家处浏览过他视为珍籍、秘不示人的《大众周报》合订本,发现还有《大众周报》“书淫艳异录”,遂影印了其《小引》收入拙编《忘忧草:叶灵凤随笔合集之一》(1998年8月出版社版)。2004年12月,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编选“性学三书”,《世界性俗丛谈》又理所当然地入选而出版了简体字本。

因此,当数年前福建教育出版社林冠珍女士与我讨论选题时,我就建议出版尚未整理的叶灵凤《辛报》“书淫艳异录”,我认为不但叶灵凤书话爱好者会对此大感兴趣,性学研究者也会对此大感兴趣。我并推荐张伟兄主其事,认为他是编选《书淫艳异录》的不二人选。而张伟兄那时已经掌握了《大众周报》“书淫艳异录”,更是给我意外的惊喜。今天,叶灵凤的《辛报》“书淫艳异录”连载77年之后,《大众周报》“书淫艳异录”连载70年之后,终于可以合为一帙,较为完整地“破土而出”,与海内外读者见面了,我认为这是值得庆幸的。叶灵凤如泉下有知,也当感到欣慰。

2012年10月27日于海上梅川书舍

再版后记

《书淫艳异录》再版后记

——一本干净的关于性的随笔集

张伟

2015年岁暮,中国近现代新闻出版博物馆邀请王锡荣、陈子善、陈克希诸先生和笔者一起到该馆鉴赏范用捐赠的书刊资料。范用先生是资深出版人,很早就开始有意识地收藏出版文献,藏品非常丰富,仅这次捐赠的图书报刊数量就达一万八千册之多,其中精品累累,且品相绝佳,令我们这几个嗜书者如入宝库,艳羡不已。有点意外的是,我们在范用先生的藏书中发现了一些曾经叶灵凤之手的旧藏,其中就有爱德华•纽顿的名著《聚书的乐趣》。爱德华•纽顿的名字,对爱书者来说可以“如雷贯耳”这句成语来形容;他的名作《聚书的乐趣》自1918年出版之后,更堪称藏书界的圣经,几无人不知。此书在1992年曾由赵台安、赵振尧两位翻译,列入“文化生活译丛”,由北京三联出版社出版。以后台湾陈建斌有更完善的译本在彼岸出版,书名译为更文雅的《藏书之爱》。2005年11月,重庆出版社引进陈建斌本,以精装本的形式在大陆出版,爱书者均引以为爱。爱德华•纽顿的《聚书的乐趣》1918年在美国首次出版,因广受欢迎,曾屡次重版,但在藏书界最受青睐的还是1918年的初版本。这个版本存世并不多,国内有收藏者可谓寥寥无几。范用所藏此书原为著名爱书家叶灵凤先生的旧物,正是1918年的初版本,且品相极佳。书上有写于1918年的题赠手迹,署名为古英文花体字的大写“H”,当赠者作为圣诞礼物赠送友人之物,非纽顿字迹,而书上所贴藏书票,正是受赠者自用之物,可见此人也是一位喜爱藏书的雅人。范用藏书中还有一本叶灵凤的旧藏《书籍与它的插图的艺术》,也是这方面的一本西方名著,而令人惊喜的是此书上贴有一枚叶灵凤的原版藏书票,这就让此书更具有别样意义了。

可以说,在叶灵凤旧藏中发现《聚书的乐趣》、《书籍与它的插图的艺术》这样的名著毫不意外,如没有才令人诧异;而且,《聚书的乐趣》显然是叶灵凤从旧书摊上淘来的,这更见他“书淫”的本色。叶灵凤曾表示:“古人以读书不晓事为书痴,爱书过溺为书淫。”(《书淫艳异录》之《书痴•书淫》)自己是兼而有之。每遇好书,不惜倾囊购来,枵腹读书,也是常有的事。其实,叶灵凤是过谦了,如果有人发起排列一份现代读书界的“书淫名单”,叶灵凤肯定入选,且必名列前茅。这方面,他的几大卷读书笔记是最好的佐证。读书既多且杂是他的特色,很难说什么是他的专业。你可以说文学或者美术是他的专业,这话肯定不能算错。他写过小说、散文,也画过画,搞过美术设计,当然也收藏并读过大量这两方面的书。但方志、民俗、动植物等等也是他的爱好,这些方面他都有大量藏书,甚至包括一些稀见的罕本,就是一些大型图书馆也未见有藏。而且,他不仅仅满足于当一个藏书家,既读且写,不少方面甚至堪称专业。

不必讳言,叶灵凤的这部《书淫艳异录》是写性的,几乎篇篇和性有关联。说起来有点奇怪,性这件事,似乎在历朝历代都处在不清不白、颇为尴尬的位置,虽事关人类繁衍的头等大事,但却又不能摆在台面上正大光明的讨论,属于做得说不得,说得写不得,即使写了,也不能毫无顾忌,畅所欲言,必须微言大义,隐晦收敛,并自觉处于末端,摆在暗处。叶灵凤的这部《书淫艳异录》,当年就发表在小报上,署的也是不为人知的一个笔名,并且未收进他的任何集子。显然,也是心有戚戚然也。其实,所谓伦理以及相关的容忍度和评判标准,从来是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进化的。而与伦理最紧密相关的可能就是性。若回首遥望仅仅过去百年对性的约束和管控,其包涵范围之广和“无微不至”的程度足以让现在的人感到非常不适,甚至目瞪口呆。当然,社会终究是向前发展的,这部《书淫艳异录》在历经坎坷之后,终于由开明睿智、富有远见的福建教育出版社接受,并在林冠珍、苏碧铨、季凯闻诸人的倾情努力下隆重推出,且受到了读者的欢迎,再次证明:虽然藏在巷子深处的不一定是好酒,但飘香历久的好酒确实不必惧怕那幽深的小巷。

叶灵凤的这类书话文章,题材敏感,范围广泛,内容涉及古今中外,很考验执笔者的综合能力,同时代及后辈中少有人能如此掌控自如,平衡有度。可以说,他交出了一份合格的答卷,而且写出了自己的风格,即平实舒雅,行文有据,讲究知识性却绝不炫耀得瑟。故坊间喜欢的人不少,自称“叶迷”。2013年,福建教育出版社初版此书即颇费精力,装帧设计都堪称讲究,就连装订,也摒弃目前出版界普遍采用的流水线封胶,而选用费钱费时但却结实耐用的锁线工艺,且既有平装,也有精装,还各准备了一些编号毛边本。结果甫一推出即大受欢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接连加印了两次。据我所知,雅好收藏此书的颇有人在,且讲究版本、品相,甚至在乎书的编号,可以说是重量级的“叶迷”,这对写书、编书、做书的人来说,都是最好的回报。

十余年前我在整理叶灵凤的这部书稿时,就已知道我看到的书稿并不算齐全——主要是香港中央图书馆收藏的《大众周报》不全,卷期有缺。以后虽经多方设法,仍无法补全,在众多朋友和“叶迷”的催促下,只能怀着遗憾先付诸出版,缺的部分慢慢再想办法。以后,有很多热心的朋友纷纷提供线索,让我看到了解决问题的曙光。2015年末,福建教育出版社的林冠珍老师传来了好消息,香港的小思老师主动补遗,提供了约二十篇《书淫艳异录》失收的篇章,让我大喜过望。我和小思老师有过一面之缘,20世纪90年代在一次研讨会上见过面,我记得互相还聊了几句。小思老师是我景仰的前辈,我知道她对包括叶灵凤在内的香港文学很有研究,在这方面成果丰硕;此外,她对丰子恺作品的解读,在“丰研领域”也是一枝独秀,粉丝众多。小思老师这次提供的约二十篇文章,都是2013年版的《书淫艳异录》所失收的,有的篇章如《守宫砂》、《贞操带》等,虽然篇名重复,但内容实有异,或补充,或改写,读者可以从中一探作者阅读文献,构思撰文的思路变迁,自有别一番意义在。小思老师一再拒绝编者共同署名的邀请,让我深深感受到了中国谦谦君子的传统美德。

现在福建教育出版社启动了出版增补版的程序,添加了小思老师的热心补遗。让我们记住小思老师的名字:卢玮銮,笔名小思,香港中文大学教授,香港著名散文家、教育家。福建教育出版社决定不惜成本,在选料用纸等方面都力求完美,满足爱书一族的愿望,作为编者,同时也是喜爱叶灵凤的我,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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