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拱廊桥申遗迎来新拐点
被洪水冲毁前的文兴桥。
文兴桥修复进入冲刺阶段。均季海波摄
列入 《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 的木拱廊桥共有22座:寿宁县鸾峰桥、杨梅州桥、大宝桥;屏南县万安桥、千乘桥、广利桥、广福桥、龙津桥;周宁县三仙桥;政和县后山桥、外屯洋后桥、赤溪桥;泰顺县北涧桥、溪东桥、文兴桥、三条桥;庆元县半路亭桥、咏归桥、如龙桥;景宁畲族自治县东坑下桥、接龙桥、大赤坑桥
盛夏的清晨,闽东群山中的寿宁县下党村云雾缭绕,只能听见修竹间水流的哗哗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溪水之上,鸾峰桥渐渐从梦中醒来,露出美丽的面庞,错落有致的古民居也升起了袅袅炊烟,形成“廊桥、流水、人家”的美景。
鸾峰桥是下党村的名片,始建于明代,于清嘉庆年间重建,是世界已知单拱跨度最大的贯木拱廊屋桥。近日,就在这古廊桥畔,来自寿宁、屏南、周宁、政和、泰顺、庆元、景宁等闽浙七县的文保负责人坐在一起,共同签署了《中国闽浙木拱廊桥保护与申遗联盟协定》《中国闽浙木拱廊桥保护与申遗联盟章程》,同时,七县结成“廊桥申遗联盟”,在廊桥保护、申遗工作等方面建立共识。
从“抱团”申遗到“联盟”申遗,这其中究竟有哪些变化?日前,与会代表之一,寿宁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刘春民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这意味着各方会拿出“共享共担”的实际行动,摆脱过去合作形式松散、联动缺失的局面。列入 《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已近5年的“闽浙木拱廊桥”申遗,获得了实实在在的推进合力,走上一条快车道。
争取5年内实现申遗夙愿
木拱廊桥,因桥上盖顶为廊而得名,也称“虹桥”“木构建拱”“风雨桥”“蜈蚣桥”,是中国传统木构桥中技术含量最高的结构形式之一。我国现存木拱廊桥不过百余座,多集中在福建东北、浙江西南的边界一带,其以“河上架桥,桥上建廊,以廊护桥,桥廊一体”的古老独特桥梁样式,被誉为世界桥梁史上的“活化石”。
廊桥申遗,其实早在十多年前就有过行动。2003年,浙江省文物局曾将泰顺、庆元、景宁的廊桥组成“浙南廊桥”申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2004年,福建省宁德市提出将“闽东廊桥”申遗。而后,考虑到木拱廊桥主要分布在闽浙交界,且联系紧密,两省尝试联合申报。2009年,两省申报的“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被列入联合国《急需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1年12月,闽浙七县签订了 《中国木拱廊桥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备忘录》,廊桥实现“抱团”申遗,到了次年11月,“闽浙木拱廊桥”正式被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
在采访中,来自闽浙两省的多位文保工作者向记者透露,木拱廊桥申遗正向着2022年之前获得推荐世界文化遗产资格的目标努力前行。
将组建申遗协调组织机构
列入预备名单的木拱廊桥有22座,包括寿宁县鸾峰桥、杨梅州桥、大宝桥;屏南县万安桥、千乘桥、广利桥、广福桥、龙津桥;周宁县三仙桥;政和县后山桥、外屯洋后桥、赤溪桥;泰顺县北涧桥、溪东桥、文兴桥、三条桥;庆元县半路亭桥、咏归桥、如龙桥;景宁畲族自治县东坑下桥、接龙桥、大赤坑桥。
“一直以来,作为交通来往、信息交流等的重要载体,廊桥在浙闽交界处的百姓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那是‘百姓的桥’。去年中秋,泰顺‘全民救桥’的故事引发了社会各界对廊桥的广泛关注,应当说,保护好这份前人馈赠于我们的具有历史、科学、技术价值的珍贵遗产,已成为当地百姓的共识。”泰顺县非遗中心主任季海波说,“廊桥申遗的另一个优势在于,木拱廊桥在国际上有着一定的知名度,‘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早就成为联合国认可的‘急需保护非遗’。”
为何有着众多先天优势,过去5年,廊桥申遗却进展缓慢呢? 刘春民向记者坦言,原先“抱团”申遗形式松散,工作架构比较粗糙,虽然做了些工作,但各县彼此间的联动依然不够。在这一次的闽浙木拱廊桥保护与申遗推进会上,决定由寿宁牵头福建的廊桥申遗工作,浙江方面则由泰顺牵头。
记者查阅《章程》时发现,七县已决定将成立专门的申遗协调组织机构,由各县申遗办主任组成。与此同时,未来每年定期召开两次联席会议。季海波和刘春民均向记者表示,今年年底,七县领导将为廊桥申遗坐到一起,预计首次会面地点将定在泰顺。
申遗过程同样意义重大
《章程》提出,申遗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保护木拱廊桥的历史文化遗存、风光景物和自然生态环境不受破坏,保持其真实性和完整性。
季海波对记者说:“泰顺的优势在于保护机制的建立和保护规划的先行。而有的县市,现在木拱廊桥数量较多,维护经验更丰富;还有的县市,在政府和社会协同保护上起步较早。好的经验可以相互借鉴。”
去年,预备名单中的泰顺县文兴桥被洪水冲毁,这会影响申遗吗?“不会。文兴桥修复工作已经过半,三节苗、牛头梁成功归位,整体修复将修旧如旧,恢复曾经一边高一边低的非对称形态。预计今年年底,修复后的文兴桥就能和老照片上的样子差不多了。与此同时,桥体恢复并非修复的终点,再往后,还要进行文物信息的修复。紧接着,要经过至少三轮的审定,如果通不过,还需要继续修复,最大限度地保存住文物信息。从时间上也可以看出,桥毁后光搜集木构件就很难,我们用了20天,准备修复方案我们用了3个月,修桥或用6个月。修复工作越往后越难,要求越来越高,工作也越来越细致。”季海波表示,申遗过程很重要,修复以及为保护而付出的努力,日后将成为申遗成功与否的评判标准。
(本报寿宁8月14日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