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侬软语唱出大漠坚守,原创沪剧《敦煌女儿》下月首演
为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作为上海市重大文艺创作项目,由上海沪剧院精心打造的原创大型沪剧《敦煌女儿》将于5月23日在东方艺术中心首演。该剧目将敦煌女儿樊锦诗的人生历程搬上舞台,用“大戏曲”的概念赋予沪剧更强的时代性,堪称本年度最值得期待的沪剧作品。
由著名沪剧表演艺术家茅善玉扮演的樊锦诗从北大毕业后来到敦煌,谁也没有想到,这名上海姑娘此后能扎根甘肃大漠五十年,穷其一生致力于敦煌研究。
沪剧《敦煌女儿》用回忆闪回的叙事方式,突出戏剧性和人物内心情感,在保留沪剧传统唱腔的基础上,采用重唱、合唱、独唱、引唱、轮唱的形式,为沪剧注入了歌剧、音乐剧的元素。无论是表现手段还是物美造型,都呈现出有别于一般地方戏曲的气息。
导演张曼君表示,“我想这种大戏曲可能更贴近于时代节奏和脉动,对于沪剧在现代戏的探索和践行的路上,可以开辟出更新的窗口。”
早在2013年,上海沪剧院就推出了《敦煌女儿》。此次对这出戏进行了重新创作,体现了沪剧院对于这一现实题材的坚守。
上海沪剧院院长、《敦煌女儿》主演茅善玉表示,“通过这个题材,沪剧这个剧种是一次新的开拓,我也不愿放弃。第二,我觉得整个敦煌的精神是我们当代所需要的一种精神,所以我也不愿意放弃。”
上海沪剧院对该剧的创排高度重视,剧本经过数十次的修改,在保留沪剧剧种特色的基础上,加强对人物的刻画,打破传统局限。导演张曼君用“诗意、灵动、庞大、壮阔”四个词来概括此次的演出方式。在音乐上管乐可能会成为剧中单独的形象出现,作为独奏的形象来塑造人物或者表达一种语汇。在舞台表现上,由青年演员们组成的群演阵容既用来表达场面发挥人物形象,甚至成为舞美一份子,起到组织切换舞台场景的作用。张曼君表示:“我觉得这个戏超过了一般地方戏曲承载的能量,是地方戏曲走向更大格局的思考和践行。”
剧中围绕樊锦诗和她周边的三个男人:一个远去的代表“敦煌之魂”的常书鸿;一个敦厚老实、兢兢业业的段文杰;一个对樊锦诗无比挚爱、无比温暖的丈夫彭金章。这三个男人也推动了樊锦诗的命运走向。
著名沪剧演员钱思剑、凌月刚、李建华、王丽君将在剧中饰演重要角色。为了在舞台上表现好樊锦诗的故事,《敦煌女儿》剧组多次深入敦煌,接受沙尘暴的洗礼,体悟樊锦诗的人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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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荒漠、石窟、壁画、飞天……这些词可能是很多人对神秘敦煌的全部了解。千百年来,敦煌默默地承受过繁华没落、热闹凋零,她记录和表达的不止是历史,更是令后人叹为观止的美学圣殿。这座圣殿令无数人心之神往,更有人为之倾注毕生。
25岁来到西北一隅的莫高窟,用半个多世纪的执着和坚守,谱写了一个文物工作者的平凡与伟大;她在敦煌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和管理等领域开拓创新,成为享誉国内外的著名敦煌学者。她,就是“敦煌的女儿”——樊锦诗。
“同意去敦煌”。1963年,樊锦诗从北京大学毕业,坐了两天三夜火车来到戈壁大漠深处的敦煌莫高窟,从此再未离开。工作伊始,艰苦的条件令一直生活在大城市的她“难以想象”:喝的是盐碱水,吃的是“老三片”(土豆片、白菜片、萝卜片),住的是土坯房,上个厕所还得走很远的路。她坦言,“其实那时候没想在敦煌干一辈子,也想过离开来着,结果没走成。后来干着干着就爱上了,就离不开了。”
谈到敦煌石窟,她如数家珍,滔滔不绝,丝毫不像一个老者。对她而言,个人的衰老不算什么,但石窟决不能迅速老去。五十多年里,樊锦诗潜心石窟的考古研究与保护利用,提出“莫高窟治沙工程”等十三项文物保护与利用工程,并在全国文物单位中率先运用数字技术开展敦煌文物的大规模存储,实现石窟的永久保存和永续利用,被评价为“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在千年敦煌面前,樊锦诗称自己不过是个“小后生”,而这样的“小后生”在敦煌研究院还有很多。七十多年来,以常书鸿、段文杰、樊锦诗等为代表的几代莫高人用毕生与毁灭抗争,同大自然赛跑,以期让莫高窟保存得久一些,再久一些。他们以智慧和汗水积淀下来“坚守大漠、甘于奉献、勇于担当、开拓进取”的“莫高精神”,始终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政协委员、双百人物、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樊锦诗的头衔荣誉可以列出长长一串。但对这些,她极为淡然。“要不是敦煌,人家知道我是谁?那不是我的荣誉,是敦煌的荣誉,是大家的辛苦。”在她心里眼里,只有为敦煌多做点事,才是实的。如今虽已卸任院长一职,樊锦诗却退而不休,讲座、研究、学术会议……日程依旧排得满满当当。“只要还能干得动,还能为敦煌研究院起点作用,就继续再干点。”问及有没有回归故乡上海的打算,樊锦诗笑笑说总有一天要回去的。什么时候呢?“就是自己走不动也干不动,成为敦煌研究院的包袱了,那时候肯定就要走。”
还是敦煌,她的心里,只有敦煌。
作者:黄启哲、吴钰
编辑制作:吴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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