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禹风最新出版的小说集《玻璃玫瑰》,勾勒出的上海有历史褶痕,也有新碎皱纹。他以创新视角白描出身份迥异、地位悬殊的新上海人群像,当中既有公司高管、外企白领、在沪外籍人士、大学生,也有小咖啡馆常客、掮客中介、外来务工人员等等。昨天,在上海图书馆创·新空间,禹风与评论家李伟长、项静一起以“离地一米”为题,就写作者的现实生活和他的文学生活之间的关联进行了探讨。
图说:《玻璃玫瑰》 官方图
李伟长开场就表示:“《玻璃玫瑰》这部书里很好看,故事非常精彩。2000年以后,整个上海开始进入了一个像烟花一样灿烂的世界,它变得更加流动,更加不可琢磨。”《向地飞行》讲了一个复仇与毁灭的故事:在上海生活的意大利帅哥用一枝玫瑰就能换取一段艳遇。在经历文化冲击的同时,爱情也突然降临到他的身上。《市郊的油田》讲了一个疑窦重重的故事:有人声称在市郊发现了油田,一个无知识的谎言经过专业推手和咨询专家层层包装,在股市兴风作浪,使许多人血本无归。为何那么多人会被骗?《迷路》讲了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你坐过上海的电车么?你怎么知道电车里没有我的回忆?你怎么敢说我不在这里等待什么?
出生于上海,住在静安区的禹风做过记者,也进入过外企当高管,但他认为每一个人对上海的了解,都是一个属于自己时代的横截面。“我们天天说小说、电影都是反映生活的,但事实上如果按照一个真实的逻辑去对应电视剧或者小说,总会有落差,总觉得小说写得不符合实际。”
图说:活动现场 官方图
项静认为,我们看待一个城市往往会有两种视角,一种是作为观光者的视角,任何一个来上海的人坐上一辆观光车,从最重要的景点上游一遍,就建立起对上海的一个基本的思路。另外一种就是内在的视角,完全专注于衣食住行,早上起来吃的早餐,闻到上海街头的味道。“禹风跟其他的作家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既有一个整体的视角,又有一个内在的视角,而且这两个视角彼此是互相调试的,当觉得不合适的时候,作家会去调剂、调试,或者调和。”
禹风认为这就是“小说‘离地一米’”的视角,摸得到,但又有距离。正因为有一米的距离,读小说就像以前看美国科幻电影,可以让人完全进入另外一个新城。看的人漂浮,城市也可以漂浮,任何事情都会旋转。”
“上海是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市。”禹风的这句话令项静感动。“我们可以把禹风的这本小说集就看做一个‘夜晚故事集’。夜晚故事集非常缤纷,超出日常生活,它是离地一米的或者是三尺的,带有一点点娱乐性、想象性、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