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是百年未有大变局、新冠疫情大危局和美国大选大乱局叠加震荡之年,美国亦在三局交织中从世界霸主地位不断滑向世界动荡之源。从近两千万的疫情患者,到“黑命贵”社会动荡,再到充斥着党争、丑闻和黑箱政治的选举“纸牌屋”,无数事实证明美式制度体系和价值观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而面对“东升西降”的变局大势和自身弊病累累的不争事实,美国政府和战略界却选择“自己生病,他国吃药”的路径,试图通过破坏多边主义、恶化中美关系、霸凌盟友伙伴、挥舞制裁大棒来为美式民主光环和霸权宝座续命,持续不断地给世界输出动荡,给和平、发展与合作制造阻碍。

在特朗普执政近四年来,美国正日益滑向“美利坚分裂国”。2020年猝不及防的新冠疫情和一地鸡毛的总统大选叠加共振,进一步暴露美国各项制度缺陷,深度撕裂美国社会,折射美式民主虚伪短板。“美国病”积重难返,自诩“自由世界灯塔”的美国根本无法代表文明社会的发展方向。

从制度层面看,具有美国特色的两党制、联邦制、总统制和选举政治等一系列政治制度衰败大大影响了美国政府抗击疫情的能力和效力,是造成美国疫情蔓延不止的重要因素,两党制和选举政治也让族裔冲突愈发政治化而难以化解。

美国共和党与民主党的激烈斗争让新冠疫情被提前“政治化”,直接影响美国民众前期对疫情的认知。特朗普执政以来,两党斗争从未停歇,任内多次出现因府会两党缠斗导致的政府停摆,民主党议员还利用“通俄门”“通乌门”等对共和党总统及其身边人发起调查甚至弹劾。两党分歧在疫情初期就极为明显,民主党攻击特朗普低估疫情威胁,而特朗普扬言民主党将疫情政治化,只是为打击其执政能力,严重破坏美国政界团结一心共同抗疫的能力。

美国作为联邦制国家,在疫情前无法做到“全国一盘棋”,对于疫情较为严重的州和地区,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想法并不一致,政策协调步履维艰。自立国之后,美国联邦与州的关系就绝非一部愉快的历史,尤其在涉及社会民生的议题上,联邦政府对于州政府并无绝对管辖权,如特朗普执政后实施强硬的移民政策就曾遭到部分州的反对甚至抵制,在持枪等社会议题上,各州规定也五花八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联邦与州的分裂让抗疫工作雪上加霜。

这次疫情所引发的冲突与抗议还从多个维度折射出美国种族歧视之恶,揭露出美国族裔不平等这一血淋淋的现实。在新冠疫情暴发的背景下,美国结构性的族裔问题更加凸显,让美国政府与民众都无法回避。族裔歧视造成的社会结构性问题有时并不明显,但在疫情危机下,这些问题显现得更快、更强并造成严重后果。例如,据美国媒体统计,非裔美国人患新冠致死率更高,是因为非裔人群中更多人患有心脏病、糖尿病、哮喘、肥胖等基础性疾病。最根本的原因是非洲裔美国人的生活条件相对于其他族裔更落后。几十年的种族隔离和歧视性住房政策使得许多非洲裔美国人生活在人口更密集的地区,在那里很难保持社会距离,空气污染更严重,使他们更容易患哮喘和其他疾病。

从现实政策的角度看,特朗普“政治化”新冠病毒以及对新冠疫情的叙事导致亚裔在美国的生存状态更加恶劣。历史上的遗毒尚未消除,特朗普等政客对病毒起源带有种族主义的指责又进一步助长了美国社会的反亚裔情绪,一些针对亚裔的歧视甚至暴力事件在全美屡屡出现。更可怕的是,特朗普等美国政客罔顾事实的抹黑攻击只会让美国国内针对华裔和中国的“麦卡锡主义”死灰复燃,对中国的误解误读导致美国民众的对华观感在疫情期间有所下降。

特朗普政府为了一己私利,煽动国内的白人至上主义和种族排外主义,不仅将激发国内矛盾与分裂,让美国的少数族裔更难获得与白人同样的社会和政治权利,还将削弱美国同中国以及其他亚洲国家的民间交往基础,最终损耗的还是美国作为一个大国应有的风范与气度。

美国大选的一片混乱更是放大了美国国内的政治与社会分裂,美式民主的弊端昭然若揭,尤其是美国大选政治已经沦为金钱政治。这一现实让美国政客不再费尽心思为普通民众服务,而是心甘情愿成为资本的奴隶。“美国政治捐献数据库”的数字显示,2020年总统大选的总花费或将接近140亿美元,是2016年大选支出的两倍多。天价竞选资金的背后是各个利益集团、企业财团试图通过政治捐款和献金影响大选结果,推选自己心仪的候选人。

候选人成功执政后也会投桃报李,通过出台利于相关利益集团或者行业的立法及政策回馈金主。因此,无论是谁当选美国总统,其服务的对象都绝非劳苦大众,而是已经处于美国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精英与富人。政治选举的资金门槛也让居于底层的民众难以获得攀爬权力阶梯改变现状的机会,贫富差距、阶层分化在这样的体制下得到固化。

同时,贫富差距与族裔问题叠加交织,尤其是白人在工作岗位遭到其他族裔挤压后,产生一种“被剥夺感”,导致对国内政策的不满在特朗普执政期间集中爆发,不少白人甚至把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政策解读为“白人优先”。在美国大选和新冠疫情的双重刺激下,特朗普迎合白人铁杆选民的言行进一步加深这批选民的种族主义优越感。

美国的结构性弊病是其政治、经济、社会长期缺陷的集中爆发,新冠疫情、政治思潮以及科技革命则给其注入更加猛烈的震荡力量。尽管今年的大选尘埃落定,以拜登为代表的传统政客重掌白宫大权,但“特朗普主义”不会从美国销声匿迹,长期困扰美国政治与社会的结构性问题仍将如影随形,随时准备卷土重来。同时社会的危机感和精英的焦虑感所造成的张力与外溢效应,仍将继续为其他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带来负面冲击,阻碍世界各国抗疫情、谋发展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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