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第一妇幼保健院西院0:00出生的牛年宝宝和宝妈、医护人员一起合影 记者徐程 摄
当农历新年的钟声响起,一位“掐着秒表”来报到的“牛娃”降临一妇婴西院产房。新妈妈难掩激动之情,助产士们也兴高采烈,“第一名,是个牛娃,还是个女宝宝,又诞生在长乐路,真是好福气!”
本以为和往年一样,这个“牛娃”会拉开接力生娃的序幕,谁知道“牛娃并不好当”,一妇婴东院迎来第一个“牛娃”后,沪上几家妇产科医院的产房便纷纷陷入了“僵持”,牛娃迟迟不肯再来,产房外的准爸爸们也比往年有了大幅度减少。
“除夕的白天很忙,生了十多个,晚上倒是不多。不过这也符合生孩子的特色,说发动就发动,急不来,也藏不住。”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的产房里,徐常恩主任医师说。他来到红房子医院20多年,经常轮到春节值班,去年、前年、今年的除夕,都是他值班。这位“老朋友”心态很好,穿着女儿为他画上图案的工作鞋,一直笑眯眯的。“医院的除夕,和往常其实没什么不同。作为产科医生,节日多半要在忙碌的工作中度过。”
今年30岁的小米在新年钟声敲响前生下了她的宝宝,她和她丈夫本身也是医务人员,原本以为会迎来牛宝宝,然而在小年夜,怀孕不到36周的小米胎膜早破,一个2540g的男宝踩着鼠年的尾巴来到了她身边。新生命的到来总是令人喜悦的,母婴平安始终是产房里每个人的愿望。“虽然没有成为跨年的第一个宝宝,但是只要平安健康,比什么都好。”小米的丈夫说。
响应“就地过年”的号召,许多医务人员选择今年不回老家过年。45岁的张阿姨老家在江苏淮安,她2017年来到红房子医院,平日里的工作是负责照顾待产室里孕妇的生活需要。这次,处于疫情防控的需要,张阿姨选择留在了上海,“我心里特别挂念家里的老人,希望疫情结束的时候能回家看看他们。”
95后助产士小陈来自浙江,从2016年参加工作以来,每年除夕几乎都是在工作中度过,今年又是一个“原年人”。“刚好排班轮到,春节在岗习惯了。”小陈语气轻松。说到和同事们一起享用的年夜饭,小陈有些激动,“我们团队有7个助产士,大家都会从家里带好吃的菜过来,医院也会为我们准备丰盛的晚饭。”
晚上11时,院长徐丛剑如约拎着一大袋红牛来到了杨浦产房。“小店都被我买空啦!”这是他每年的保留节目,已经坚持多年。他之所以要带上红牛,也是取“红房子牛”的谐音,之前,他已经在黄浦院区陪着大家吃了简单的年夜饭。
每年除夕,在新生命的啼哭中迎接新的一年,已经成为了产房里最温暖的坚守。但徐丛剑望着产房外的空座位,也不免开始担忧。“生育率下降,未来出生人口一定会更少。”他说自己做医生以来言辞最激烈地一次批评家属,就是因为有位28岁的患者要做流产。作为一名妇产科医生,最听不得育龄女性因为工作忙、还年轻等原因将小生命放弃。
徐丛剑近年特别关注生育率下降的问题。在很多场合,他曾谈到,生育率下降受多重因素影响,由此导致的人口出生率降低、出生缺陷率增高等问题都会影响到人口质量。“从妇产科学和生理角度考虑,23-28岁年龄是生育的最佳时期。许多育龄期妇女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人为推迟了生育年龄。” 他说,多年来,晚婚晚育的生育理念已在人们心中扎根,很多人觉得30多岁结婚不晚,38岁生孩子也不算什么。但每代人生育年龄都推后五年八年,不仅带来整个社会的人口老龄化,也大大增加了不孕不育症的发生几率。徐丛剑说,婚育夫妻要尽早安排生育计划,转变“晚婚晚育”观念,在最佳生育年龄进行孕育不仅能够提高生育质量,还能够让孩子在最佳环境下成长。
首席记者 左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