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盗遍上海终落网

9日上午10时许，“刷爆”网络的“白衣女子”扒手在地铁2号线徐泾东站被警方抓获。昨天，上海警方就“白衣女子”系列盗窃案召开新闻发布会。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白衣女子”姓唐，今年23岁，是湖南来沪人员；经过验血等一系列化验检查，警方确认她已经怀孕3个月。

警方同时表示，据统计，七八两月，全市共捣毁街面扒窃拎包犯罪团伙47个，抓获犯罪嫌疑人613名。

八月底已掌握团伙5成员信息

警方在发布会上透露，针对“白衣女子”所在团伙已经侦查了一段时间。

那么，在“白衣女子”网红之前，警方对案情究竟掌握多少？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六支队支队长惠士俊表示，唐某近期至少参与了8起盗窃案。其中涉及商场内扒窃拎包案件共7起，分别为长宁3起、黄浦2起、浦东1起、闵行1起，此外还涉及徐汇的1起金银加工店被窃案。在网友爆料中，唐某最早涉及的一起案件发生在7月16日。看了网友爆料之后，警方把这些案件与此前在侦的一些案件对上了号。

上述这些案件警方已经立案、关注侦查一段时间，并且在7月-8月被列为市局刑侦总队挂牌督办案件。警方明确，这个松散型的盗窃团伙由七八人组成，暂住区域在青浦或者松江方向，流窜作案，活动很不规律，有时是一个人出来作案，有时候四个人出来，有时候两个人出来作案。

惠士俊拿出一张表格表示，因为涉及到后续工作，不便透露里面的详细内容，但表格里登记的这些人、手机号码、名字就是警方掌握的这个团伙的基本情况，这张表格在8月底已经形成。其中，警方已经掌握照片并落实身份信息的有5人，但其中并不包括“白衣女子”唐某。

按正常侦破节奏不会惊动扒手

“白衣女子”进入侦查视线后，警方进一步调查发现，犯罪嫌疑人经常在地铁2号线徐泾东站及地铁10号线航中路站进出，频率很高。于是，决定派侦查员在上述两个车站伏击守候，最终抓获唐某。

惠士俊表示，网络热炒的确带来了压力。按照正常的侦破节奏，如果发现“白衣女子”，或者其他团伙成员，警方不会惊动他们，而是继续跟踪，采取一系列侦查手段。目的是为了获得更有力的证据，甚至是“抓现行”，“此前已经明确了部分团伙成员身份和手机号码，为什么不抓？收网抓捕需要时机，必须掌握了基本犯罪证据之后才能行动，否则贸然抓捕，法庭判不了，又是无用功。”

“白衣女子”的信息在网上曝出后，专案组担心犯罪分子看到网友发布的内容而警觉并逃离上海，认为尽快抓捕势在必行。幸好，9月9日警方在徐泾东站抓获了唐某，接下来还将进一步审讯并抓捕其他同伙。

“两怀人员”带来执法困境

视频显示，“白衣女子”作案嚣张、有恃无恐。警方表示，在我国法律体系中，孕妇、哺乳期妇女均属于特殊法律主体，称之为“两怀妇女”，即怀孕和怀抱小孩。《刑事诉讼法》规定，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对这类人群可以取保候审。唐某并非第一次怀孕——去年上半年，她有7次盗窃前科，均被取保候审或者治安处罚不予执行，因为当时她也处于孕期。

从事打击街面扒窃犯罪的民警评论，“白衣女子”一案是一起普通案件——“恶意怀孕”早已成为许多扒手营生的惯用手段。据了解，女性犯罪嫌疑人为实施作案而怀孕，从怀孕开始至哺乳期，至少有两年的作案时间，哺乳期过后再怀孕，因此每名女性犯罪嫌疑人均有多名子女；而当子女长到4至5岁时即带出来实施作案。本案中，该团伙还安排本市户籍犯罪嫌疑人假冒作案儿童家长，一旦犯罪行为暴露，以上海人的身份消除被害人的怀疑。

目前，在法律上可以对怀孕盗窃违法人员实施监视居住的强制措施。然而，监视居住实际上很少应用，这是因为：一要落实监视居住的指定居住地；二是基层警力相对紧张，监视居住中用于实施监管作用的民警难以落实。记者了解到，本市一些公安机关也曾探索对“两怀人员”执行监视居住，但因各方成本较高，没有取得长远的效果。

■本报记者 沈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