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
沙特阿拉伯真的很难进入。从2000年到2009年,我一直在尝试,一直没有成功,甚至连为何拒签也不告诉我。沙特旅游和文物委员会没有向非穆斯林发放旅游签证的习惯。为了完成我的计划,我想我可能不得不皈依伊斯兰教,背诵古兰经,向毛拉学习,参拜清真寺,忘记我是一个极端自由主义的犹太无神论者。
沙特阿拉伯麦加禁寺
2011年我在巴林的时候感到特别令人沮丧,法赫德国王大桥是连接巴林和沙特间的跨海公路大桥,我又一次签证失败。一个异常坦率的沙特领事官员最后透露了我被多次被拒签的原因:“你看,我们有很多石油有很多钱,所以我们不需要你的一点旅游收入。我们每年有200万个穆斯林朝圣者,他们每年前往圣城麦加朝圣,他们去没问题。我们一些保守的公民不希望非穆斯林的西方人带来自由思想。我们当然也不希望你被国内的一些激进分子打伤或打死。”
最后通过位于密歇根的一家与沙特有密切联系的旅行社,把我伪装成一名考古学教授才得以进入沙特,除去机票和旅行社费用,我用了将近9000美元。
基里巴斯
基里巴斯位于西太平洋,这个国家太小太穷了。我2006年第一次申请签证。这个国家有8个“名誉领事馆”散落在世界各地,我直接到了夏威夷,而领事们整天忙于冲浪。一位斐济领事去其他南太平洋国家时被我逮住,最终获得了签证。
当然现在情况已经改观,美国公民如果逗留时间少于一个月就可以免签。
乍得
乍得要求签证申请人提交在该国首都恩贾梅纳的保证人或酒店的邀请函,还要说明旅行的目的以及与保证人的关系。
2012年时候只有两三家酒店能提供邀请函,为此我不得不提前预订了酒店,每晚300美元,而且不可退费。
困难还远远不至这些。
就在我到达恩贾梅纳机场的时候,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用手势示意,并说:“钱,钱,钱。”他问我要50美元才能让我离开机场。
我用法语告诉他,我已经为我的签证付过钱了。
他显得不以为然接着说“钱,钱,钱。”
我骗他说,乍得驻美国大使已向我保证,我进入乍得无需再支付费用。他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傻子。
我请他出示相关文件。他看着我,好像我是个捣蛋鬼。
我告诉他想要钱必须要有签名的收据。
这逗乐了他和他的两名同伴。
最后贿赂的价格降到15美元。
我只有20美元的,要求他找钱。事后我觉得很搞笑,挥手离开。
瑙鲁
2001年到2007年期间,我完全无法获得签证。
从上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这个太平洋小岛上的居民成为地球上最富有的人,是因为这个小岛上宝贵的鸟粪磷矿盐资源,随着磷酸盐储量的枯竭和采矿带来的环境恶化,加上管理全岛财富基金的减值,瑙鲁政府据说已经破产,不得不求助于一些不寻常的方法来获得资助。
1990年代,瑙鲁成为避税天堂和俄罗斯犯罪组织的洗钱中心。自2005年起,瑙鲁接受澳大利亚政府的援助 -- “太平洋解决方案”,作为回报,瑙鲁建立一个拘留所处理那些非法进入澳大利亚的难民。澳大利亚高级专员有权拒签任何有监控移民问题的外国人。
随着2008年太平洋解决方案的正式结束,瑙鲁放松这些限制。尽管该国仍然为外国接收拘留难民,但现在有一些合法的企业,包括旅游业,使得岛上的航空公司安排我的签证要容易得多,2011年我终于成行。
除非你是一位疯狂的旅行者,岛上只有乱七八糟的石灰岩。
俄罗斯
俄罗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目录中,但2010年我准备第四次到俄罗斯时,作为美国人踏上普京的领土成了难题:大多数国家的公民申请俄罗斯签证只需要单页,上面只有21个问题,而美国公民必须面对一个严峻的“新形式下互惠”-- 41个烦人的问题。这些包括:行程细节、为旅行付费的个人或组织的名字,申请人近10年来曾经过去的国家(对于我来说有99个国家);申请人目前职业以及前两次职业;申请人的受教育的每所学校;申请人所在专业、慈善机构的成员名单;申请人俄罗斯亲属的名字;接受任何枪支、爆炸、核武器和生化武器训练的细节;军队服役史、军衔和兵种。
索马里
索马里近几十年一直处于战争和恐怖主义动荡之中,所以肯定需要游客的美元,但是政府是不愿意看到游客被杀害或绑架。一些酒店、宾馆虽然开门营业,虽然他们主要服务于外交官和非政府组织,他们会协助获得签证。他们也可以提供至少四个,最好六个武装警卫的保安服务,形成一个完整的防线,他们总在你的身边,通常用双筒望远镜扫描的屋顶上的狙击手。连同两辆防弹越野车内的武装人员不断的通过对讲机联系,2012年参观的时候一天要花费我750美元。现在据说费用已经上升到了1350美元一天,而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现在获取签证同时必须配备保安团队。我猜最近价格急剧上涨可能是因为游客数量和危险度同时增加的结果。
在保安的不断催促之下,我仍然在美丽的丽都海滩浏览了一个小时,他们可不想让我成为绑匪的目标。丽都的沙滩是白色的,沙质非常细腻,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海滩,周围有从前的豪华别墅,墙面和窗户已经残缺。
苏丹
进入苏丹是一个难题。从2004年到2007年,每当我向华盛顿的苏丹大使馆询问我的申请状态,总是得到同样的简短回答:“喀土穆正在研究之中。”
喀土穆政府神秘而又偏执。自2003年对达尔富尔地区实行了种族灭绝暴行,杀害了成百上千的非阿拉伯人,苏丹的一些高层领导人,包括总统被国际刑事法庭通缉。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有背着相机的游客四处游走,他们严格限制游客数量,并且明确了那里不可以去,怎样的照片不可以拍。
我终于放弃了官方程序,通过联合国的一位朋友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带相机),他把我放入阿拉伯联盟的官方接触名单内,2008年“协助”我进入了这个国家。
也门
也门太热了,不适于久留。多年的拒签,在国内动荡和2011年11月独裁总统辞职后,我得到了签证,2014年短暂的和平时期,我合法地进入了也门。现如今也门内乱,对外的大门已经关闭。
安哥拉
安哥拉是我参观过的所有国家中最难进入的。其吝啬的签证政策也许反映了安哥拉的普遍观念,外国游客只想偷他们的钻石。此外,安哥拉政府不向美国人发放旅游签证已有多年,因为美国支持安哥拉叛军,1975年开始的内战持续了27年,造成超过一百万人死亡。2004年到2008年期间我一直在申请签证。
通过外交部的牵线搭桥,2012年12月我终于如愿进入该国。
罗安达(安哥拉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严重的交通堵塞和高楼上的黄色起重机,国家正处于石油建设狂潮之中。农村并不美丽,大部分的野生动物已在内战中被捕杀;旅游纪念品要比其他国家贵5倍;葡萄牙式食物是索然无味;一次打包剩菜竟要收我五美元的打包费。
毕竟安哥拉是我最后一个没有去过的国家。这个国家不是我最喜欢的,但像本文中的其他的国家,从石灰石肆虐的瑙鲁到到时刻有枪响的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这是游遍世界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