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优化营商环境 推进深化改革

▲上海洋山深水港区

2018年注定会浓墨重彩地载入中华民族的发展史，我们将隆重纪念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我们都是这40年改革开放的最大受益者，与此同时，应当成为并将继续成为中国进一步改革开放最大的推动力。向改革开放最好的致敬，就是做到习近平总书记所要求的“思想再解放，改革再深入，工作再抓实”。

中共上海市委书记李强强调，要全力打造上海更加优良的营商环境，全力推动上海新一轮改革开放。这有很强的针对性和现实意义。

优化营商环境，是深入学习、全面践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实际行动

中共十九大报告首次阐明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核心是“八个明确”和“十四个坚持”。其中第四个明确，就是“明确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第三个坚持，就是“坚持全面深化改革”。于我们而言，于中国而言，改革无止境，开放无穷尽。

在中共十九大举行之后不久，去年的12月20日，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经济思想强调“七个坚持”，第三个坚持就是，“坚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的作用，发挥政府的积极作用”。由此可见，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是深化改革的重点和焦点命题。

最近，中共中央政治局举行学习会，习近平总书记就深化推进现代经济体系建设作出重要指示，提到“六个建设”，其中之一，就是建设统一、公平、高效的市场环境。

这三个重要的历史性文件，即中共十九大报告、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决定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学习会上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一步又一步，一层又一层地提示我们，当我们走入新时代，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迈向新征程之时，必须提高我们的理论水平，真正做到政治过硬、本领高强。

优化营商环境，是习近平总书记一以贯之的关切。2014年5月24日，总书记视察上海自贸区之后，在上海党政领导干部会议上明确地提出，营商环境就是以“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为目标。

2016年3月5日，在全国人大上海团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总书记再次强调营商环境的“三个化”建设，并特别提到一定要解决当下政府工作中缺位、错位和越位问题。

2017年3月5日，在全国人大上海团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总书记再次强调优化营商环境和市场环境，在坚持营商环境以“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为引领之下，市场环境应当体现统一、公平、高效。

营商环境必须与国际对标

营商环境讲什么？营商环境有哪些重要的指标体系？世界银行每年的相关年度报告可以作为借鉴。

2017年世行营商环境的报告题目是：人人机会平等(Equal opportunities for all)。一篇长达数百页的报告，用一句主题词凝练，说明当下改善营商环境的核心是机会平等。

早在2016年3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参加全国政协民建和工商联联组会议时就明确提出，不同所有制企业应当坚持机会平等、地位平等、规则平等。

世行的年度报告是在考察全世界190个国家和地区的营商环境的基础上作出的。在名列前茅的十个国家和地区中，就有名列第二名的新加坡和名列第四名的韩国是我们的邻国，中国香港也在前十之列。

特别需要关心的是这一重要的报告进而提到2017年，在营商环境改善最发力、改革力度最大的前十名国家中，有五个是亚洲的，分别是文莱、印尼、巴基斯坦、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巴林。

两个月前，世界银行公布了2018营商环境报告。2018年世行报告的主题是：改革创造就业　(Reforming to create jobs)。就业有多重要？　联合国曾经开会讨论过，认为人的幸福感由七个要素构成，第一个要素就是就业。就业不仅关乎人的生计，更关乎人的尊严。

联合国的有关报告表明，幸福感有诸多要素构成，包括就学、就医、现代交通设施、现代通讯手段、必要的文化设施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希望。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真正体现了执政党的责任担当。

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有如下11个指标体系：第一是开办企业，手续要简便再简便，所需的日期要缩短再缩短；第二是办理施工许可证；第三，获得基础设施的支持，尤其是电力的支持；第四是企业登记财产；第五是企业获得信贷；第六是企业需要得到保护，尤其是对中小投资者的保护；第七是纳税以及税后服务；第八是跨境贸易；第九是合同的执行；第十是办理破产手续。今年的报告新加了第十一项，叫作劳动市场的监管，与我们所谓的事中、事后的监管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190个国家和地区中得分最高的是新西兰，2018年的得分是86.55分。190个国家中得分最低的只有19分。中国连续两年名列190名中的78名，我们今年得分是65.29分。这份报告就是一面镜子，每一项分数都有详细的分析。

总结这两份营商环境报告，到底怎样的营商环境才是优越的呢？我认为有三个方面很重要：

第一，尊重。尊重所有的市场主体。也就是习近平总书记所言，要坚持地位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

第二，开放。通过对内对外的不断开放，把开放作为中国大踏步走向世界的不二法门。

第三是最核心的，就是规则与法律的透明度。透明度问题是世界贸易组织和它的前身——关税贸易总协定从1948年努力到今天的几个重要原则之一。透明度原则，强调的就是让人们能够了解政策和法律制定的原委、走向，使社会和经济主体建立稳定的预期。透明度不在于法律的简易或复杂，而在于法律的持衡和可预测。预期十分重要，良好的营商环境建立在预期上。

宏观营商环境的五大要素

宏观营商环境其实就是我们通常所讲的投资环境，我认为营商环境应当有五大要素。

第一个要素是清明而稳定的政治环境。战争、骚乱、法律不健全、政策多变、贪腐严重，都属于政治风险。所以政治风险是我们营商环境最需要避免的。中共十八大到十九大反复强调打铁必须自身硬，坚持反腐倡廉，就是要坚守住清正廉洁，坚守住稳定。

第二个要素是活跃而有序的经济环境。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努力，为经济的发展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伟大成就。2018年，全国统一的负面清单如能真正落地，这就是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一步，是企业家稳定预期的基础。改革开放是经济活跃的前提，但活跃不能无度，应当有序。活跃而有序的经济，就是良好的营商环境。

第三个要素是兼容而特质的文化环境。文化要素是营商环境最核心的要素。第一要兼容，就是兼收并蓄，就是我们所说的海纳百川。但是，兼容的营商环境不足以成为最好，最好的营商环境是在融入世界文化的汪洋大海之中，又不失去自身文化的特质。

第四个要素是公平而正义的社会环境。社会环境一定得坚持公平而正义。可以相对贫穷，但绝不能失却公平；可以相对落后，但绝对不能失却良知中最核心的要素——正义感。我们的社会必须激浊扬清。对社会而言，民心就是根，人民就是本。

第五个要素是健全而进步的法治环境。没有一个国家的法律体制是一样的，由此，法律体系既要反映人类社会最重要的价值取向，又要结合彼时彼地的具体的发展。“一切法律中最重要的法律，既不是刻在大理石上，也不是刻在铜表上，而是铭刻在公民的内心里”。我们行将再次修宪，其实就是让宪法这一根本法，植根于人民的心中，让人民遵从和敬畏。

所以，讲营商环境，世界银行提出11个指标是准确的，有极大的参考价值。但是世行的指标不是普遍真理，不能放之四海而皆准，在很大程度上属于微观的层面。因此今天的中国，今天的上海，得首先做一桩大事，即建立起与世行指标可以对应的中国营商环境或上海营商环境的指标体系。一句话，当中国融入世界的时候，既要顺应潮流，又要作出贡献。

总之，没有一个营商环境，非自身长期努力可以达至。每个人，都是营商环境的一部分。就如同每一个中国人，走在世界任何一条大街小巷，就是国家的代表，我们应当担当好这一角色。

文｜周汉民 (全国政协常委、民建中央副主席、上海市政协副主席、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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