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子问出“什么是死亡”时,你该怎么办
死亡是什么?我们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和我们不一样?
当孩子问出这些问题,大人从来都无法给出答案,因为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甚至也不想去说。
一个孩子可能会被要求学习很多实用技能,但是很少会有家长说,我想让孩子学习如何面对死亡,我想让我的孩子思考我们活着的意义。
死亡教育,或者说生命教育,在当代的孩子身上是缺失的。
但也许,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句简单的答案,而是一个能让孩子自己找到答案的故事。
施米特生命读本,给孩子的礼物
法国作家施米特就是一个讲故事的天才,不仅如此,他也是巴黎高师毕业的哲学老师。正如《鼠疫》的作者加缪认为的那样,一个文学家必须同时是哲学家。这种将文学和哲学融会起来的传统,正是法兰西哲学和文学的独特魅力,施米特显然秉承了这种传统。
在他的“生命读本”系列中,施米特讲了两个故事:《奥斯卡与玫瑰奶奶》是关于理解自己的生命,《诺亚的孩子》是关于尊重和你不一样的生命。被称作“与上帝对话的孩子”的施米特,正是擅长以孩子的视角、灵性的文字,解释大人也说不清楚的问题。
在法国,施米特的“生命读本”系列叫作“看不见的循环”(Le Cycle de l’Invisible),与莫里哀、雨果、伏尔泰的作品一并列入法国教育经典榜单前十,并被收入法国初中生的阅读教材。《奥斯卡与玫瑰奶奶》更是被读者与《圣经》《小王子》一同列入“改变一生的书籍”书单。
我们需要学会面对不幸,而不是回避
面对生命中的不幸,我们的本能是回避。但回避并不能使它们消失。我们需要学习如何面对亲人的离去,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疾病,如何理解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如何处理自己的哀伤……
在学会面对这一切的过程中,我们是在尝试理解生命,尝试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
好在,施米特的生命读本给了我们一个在温暖和爱意的包裹下,补上这一课的机会。《奥斯卡与玫瑰奶奶》讲的是得了只有12天生命的小男孩,《诺亚的孩子》则是改编了一个二战时期的真实故事,但悲伤的故事背景并不妨碍温馨、幽默的讲述。
小奥斯卡是一个10岁的小男孩,他原本机灵活泼,调皮捣蛋,却在经历了手术失败后,变得脾气暴躁,郁郁寡欢。
直到有一天,古怪的玫瑰奶奶来到小男孩的身边,告诉了他“神奇的12天”的传说。在玫瑰奶奶的鼓励下,他开始每天给上帝写信,抒发自己的心里话;他开始认真观察每一天,把每一天当作十年来过。透过这些书信,奥斯卡得以想象自己历经了人生各个阶段:爱情,友谊,信任,危机,衰老……
在这12天的“缩时人生”里,奥斯卡重新体验了生命的意义;这12天也让爱在生命中成长。
在浓缩人生即将结束时,他说:
“生命是一份奇特的礼物。开始我们往往高估了这封礼物,以为得到了永恒的生命。然后,又低估它,认为它腐烂,转瞬即逝,又想把它抛弃。最后人们才明白,其实这不是一份真正的礼物,仅是一次出借。于是,我们就试着配得上这个生命。”
而身处战火之中的犹太小男孩约瑟夫,则和我们探讨了如何面对与自己不同的人。
1942年,约瑟夫·伯恩斯坦被改了名字和年龄,成为了“诺亚”的孩子。
这位“诺亚”是蓬斯神父,他在一座长得像卧猫一样的黄别墅中,建起了二战中的一艘方舟。在炮火与种族仇恨的洪水中,他黄别墅里藏匿犹太孩子,更保护了犹太文化。
原本,面临被抓捕的恐惧,小约瑟夫只是无比希望变成其他人、摆脱自己的犹太血统。但在“诺亚”的黄别墅里,他学会了希伯来语,学会了接受自己与生俱来的身份——身为不同的人,并不是不被尊重的理由。
当长大后的约瑟夫推己及人,拾起巴勒斯坦人的圆帽,他终于成为了新一任“诺亚”。
这世界上,每个人生来都是不一样的,大到种族信仰、贫富差距,小到有的男孩子喜欢洋娃娃、有的女孩子喜欢小汽车;生命教育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要让孩子知道,所有的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诺亚的孩子》试读
我十岁的时候,每个星期天都要和一群孩子一起,等着被“拍卖”。
人家并不是真要卖我们,只是让我们一个个从高台上走过,希冀找到想领走我们的人。公众席中很可能有终于从战争中归来的我们的亲生父母,也可能有一些想收养我们的夫妇。
每个星期天,我都要站到木板台上,希望被认出或者被收养。
每个星期天,在黄别墅风雨操场的顶棚下,我可以走十步让人看见我,走十步找到一个家,走十步不再做孤儿。开始几步我走得毫不费劲,我是那么迫不及待地登上台去。但走到一半时,便有些泄气,拖着双腿艰难走完最后一米。走到尽头时,仿佛站在了跳水台边缘,等着我的是虚空。比深渊更深的沉默。从那一排排戴着帽子的、光着头的或梳了发髻的脑袋中,应该有一张嘴巴张开喊道:“我的儿子啊!”或者“是他!我想要的就是他!我领养他!”在我脚趾痉挛、身体僵硬地朝向这声呼唤之前,为了能将自己从被遗弃的命运中拯救出来,我确认已好好收拾过一番自己。
一大早我就起床,从寝室冲到冰水洗脸池,石头般坚硬的绿肥皂划破了我的皮肤,半天不肯软化,只起一点点泡沫。我梳了二十次头,以保证头发服服帖帖。因为我做弥撒时穿的蓝制服已经太窄,肩膀太紧,袖子太短,裤管也太短,我只好缩在这身布料粗糙的衣服中,以遮掩一下我已经长大。
等待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经历的将是快乐还是折磨,我们准备好纵身一跃,却并不知道迎接我们的是什么,也许我们会死去?也许我们会得到掌声?
编辑: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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