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株不与别株同,素手芳华纸上工。省识画图品香草,何须著粉写芙蓉。”这是陈佩秋先生1973年题写在作品《剑兰》上的一首诗作。1956年,陈佩秋先生创作的工笔画《天目山杜鹃》参加上海青年美术展览,以“善于观察事物,掌握国画花鸟画优秀传统的表现技法,刻划松鸦尤其生动”获一等奖。同年,佩秋先生成为筹备中的上海中国画院首批画师。第二年,《天目山杜鹃》参加全国青年美展获二等奖。

陈佩秋先生的诗-LMLPHP

如果从1944年佩秋先生考入重庆国立艺专算起,到2020年与世长辞,佩秋先生献身艺术达76年之久。在郑午昌指导下,佩秋先生从临摹五代赵幹《江行初雪图》起步,“自清代六家、四僧上溯于宋元。”20世纪50年代,佩秋先生在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供职,加之又与谢稚柳结为秦晋之好,结识了钱瘦铁、张葱玉等一批收藏大家,得以浏览大量宋元名迹。

佩秋先生留存至今的多件临摹作品逼真传神。“文革”期间,佩秋先生开始临摹《智永真草千字文》,数年后即以酣畅淋漓的草书示人,灵动凝练、行云流水的书风,与其时佩秋先生画风由工笔画转向泼墨写意正好契合。这一时期,佩秋先生从徐渭、朱耷入手,形成了简练含蓄的写意绘画风格,《饱饱金珠胜似春》《柳阴白鹭》《翠竹绶带》《山花烂漫》,给艺坛带来了一阵新风。

相对佩秋先生在书画艺术上取得的卓越成就,佩秋先生在古书画鉴定和诗文上的成就却往往不为人所知。佩秋先生晚年曾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对传为阎立本的《步辇图》和董源的《夏山图》《潇湘图》及《夏景山口待渡图》,以“画家的眼光”重新进行审定,其“否定说”考证、推理丝丝入扣,为学界所关注。佩秋先生诗文同样出类拔萃。先生在国立艺专初学诗词时,曾得到潘天寿指点,到上海后,由于丈夫谢稚柳、友人潘伯鹰都是书画家中的诗词大家,与佩秋先生同时被聘为上海中国画院画师的女画家周鍊霞和陈小翠,也是海上颇负盛名的女诗(词)人,佩秋先生与他们交往甚多,诗文创作上受到熏陶和影响是肯定的,但难能可贵的是,佩秋先生的诗却没有一般女诗人清丽温婉的味道,更多的则是豪迈挺拔,富有大丈夫气概。或许佩秋先生一直觉得自己的诗还有待提升,故而极少公开发表,偶尔会题写在创作的书画作品上。佩秋先生的诗文以简洁隽永著称,极富文采,细细品味别有一番神韵。此次,在编辑《陈佩秋诗文题跋集》时,收获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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