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展览集结的近200件新中国主题美术作品,可谓值得正视和尊重的文化遗产
陈逸飞,《踱步》,布面油彩,186×356厘米,1978
今天,集结近200件新中国主题美术作品的“踱步:七十年的走过”特展于龙美术馆(西岸馆)揭幕。
红色经典作品已形成龙美术馆的收藏主线之一。“我们都是从这段历史中走来,它代表了我们的历史”,因为这一情节,龙美术馆馆长王薇坦言,16年前自己就开始收藏新中国主题美术创作。至今同题材藏品总体量近300件,涵盖延安时期以来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包括油画、中国画、版画、素描、雕塑、宣传画、年画等,也不乏这一时代的连环画、手稿及其它文献资料。
在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喜庆时刻,以这样一个聚焦新中国美术作品收藏以及新中国主题创作领域持续性研究成果的特展,来探讨新中国美术的历史沿革、发展变化、创作特点以及时代意义,颇具价值。担任此次展览策展人的,是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西安美术学院新中国美术研究所所长陈履生。
招炽挺、赵淑钦、王孝柏,《向井冈山进军》,布面油彩,152×268厘米,1975
展览以学术研讨会的方式开启展览,特别邀请了国内著名的美术史论家从不同的方面研讨70年来新中国美术发展的历史和创作问题,同时对一些个案进行深入探讨。
这一展览既是历史的回顾,又是新中国审美和艺术语言变革与发展的记录,还是具有现实意义的镜鉴。革命的时代虽然已成为过去,但是历史所遗留的艺术精神与品格,还有一些值得借鉴的方式与方法,特别是前辈艺术家为新中国美术发展所做出的历史性贡献,都镌刻在沉甸甸的20世纪中后期以来的中国美术史上,是我们今天需要正视和尊重的一份文化遗产。
陈履生指出,70年来的美术发展,积淀了无数的作品成为这个时代发展的见证。历史上有很多的家喻户晓,现实中还有很多的记忆残存。它们不仅曾经出现在美术馆和博物馆之中,而且还是家家户户墙上的审美皈依;它们不仅在所关联的时代中发挥着功能,还成为人们成长过程中的理想寄托。因此,其间的每一代人都有与此相关的属于自己的记忆:伟岸伴着崇拜,历史连着记忆,笑容和着歌声,青春随着成长,如此丰厚的画面积淀为历史的长度和履痕的深度,正成为我们今天回首70年的全部意义之所在。
苏高礼、杜键、高亚光,《太行山上》,布面油彩,250×360厘米,1981-1984
此次展品有相当一部分表现的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军队从星星之火到燎原之势进而走向胜利的历史过程,包括红军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一系列战争题材的主题创作。战争的激烈与残酷、英雄的英勇和献身,人物刻画中面对恶劣环境的开朗乐观,面对死亡与牺牲的从容不迫,精神层面上的勇敢坚强以及对胜利的无比信心,作品都以不同的构图方式加以展现。作为一种历史的图像,这些作品既展现了历史的过程,又反映了战争中的人民对和平的渴望。
靳尚谊、傅植桂,《把第一根无缝钢管献给毛主席》,布面油彩,60×50厘米,1954
建设新中国同样是新中国美术创作中的重要的主题。通过建设主题来改变传统艺术的面貌,对于从旧社会进入到新中国的画家来说是一条必由之路。这些作品既是现实的反映,又是一个时期之内国家建设成就的讴歌,表现了人民对建设强大国家的努力,对祖国从一穷二白中走向国富民强的美好愿望。
李少言,《八路军120师在华北》(31幅),10×13.6厘米、12×8厘米,1940
展览特别呈现了一个以版画为主的专题。从20世纪30年代为开端,表现了鲁迅所倡导的新兴版画运动在中国的发生与发展,特别是在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的前后,延安等革命根据地版画创作在时代中的作为。《讲话》的指引和延安等革命根据地的实验,为中国新美术的发展指明了时代的方向。1949年之后,版画面对新中国的实际而自发的转型,从刀枪匕首变为时代的歌手,而版画技法也向精致化和多样化的方向发展,呈现了版画在新中国的新发展。
陈衍宁,《毛主席视察广东农村》,布面油彩,172.5×294.5厘米,1972
研讨会上,四川大学艺术学院学术院长、四川大学艺术研究院院长黄宗贤指出,主题美术创作是以对历史、现实产生重大影响的重大事件、人物为表现内容,能唤起国家、民族共同的文化记忆。新中国美术在长期的发展中建立起了一个美学体系。其中,家国情怀是新中国美术史最深厚而鲜亮的底色。与时代、国家命运的紧密结合,对于社会变革风潮、历史奔涌涛声的回荡,形成了这些作品独特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品格。
在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毛时安看来,此次展出的很多作品的创作背景和社会环境相比今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这些作品之所以艺术魅力依旧,奥秘在于,当年艺术家们都投入了真情实感。
作者:范昕
编辑:范昕
责任编辑:李婷
展厅图片摄影均为洪晓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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