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演员也要“浑身都是戏”

第五届上海国际芭蕾舞比赛开幕演出《世界芭蕾明星炫舞之夜》将与观众见面。本报记者叶辰亮摄

今明两晚，第五届上海国际芭蕾舞比赛开幕演出《世界芭蕾明星炫舞之夜》将在上海大剧院与观众见面。这场由上海芭蕾舞团驻团编导帕特里克·德·巴纳担任总导演的芭蕾明星炫舞盛宴，集合了来自中国、法国、德国、俄罗斯等6个国家的14位芭蕾明星，囊括了14个古典与现代芭蕾不同艺术风格的作品。近日，这些芭蕾舞界的“大牌”已经齐聚上海，为两晚的演出进行紧张的排练。

“与以往芭蕾之夜开幕闭幕、表演几个芭蕾选段不同，这次我希望能做一场与众不同的芭蕾舞晚会。”近日，编导帕特里克在上海芭蕾舞团的排练厅为媒体展示了将于开幕演出时上演的两部作品《路德维希二世》以及《春之祭》的选段。“片段式的芭蕾展示让演员很难完美展现舞剧中复杂的情绪，往往就变成单纯的炫技。”帕特里克指出，舞蹈演员情绪的释放比技术的展示更具挑战性，也正因为如此，在排练现场，帕特里克要求演员之间要形成情绪交流的磁场，即使是背对着观众，也要“浑身都是戏”。

情绪表达比炫技更具挑战性

跨文化、跨舞种、跨国籍的“合作效应”将是这场开幕演出最大亮点。上芭首席舞者吴虎生与外籍舞者妮娜·珀拉科娃、玛利亚·雅科夫列娃合作完成《路德维希二世—————天鹅大帝》，总导演帕特里克还亲自上阵，携手前西班牙国家芭蕾舞团首席海伦娜·马丁·赫纳兹演绎的《归来》和《曾经的吻》，将带来一场西班牙弗拉明戈与现代芭蕾的全新碰撞。节目的选择和长度也将与以往不同：《路德维希二世———天鹅大帝》和《春之祭》的时长都超过30分钟，《春之祭》更是完整演绎，这样的安排在以往的芭蕾舞晚会中非常罕见。

除了节目长度的变化，此次芭蕾之夜的14部作品中，现代芭蕾作品占据了一半以上的比重。现代芭蕾注重力量和速度，幅度很大，还有许多不规范甚至扭曲的动作，且更注重戏剧张力和情感的表达。这与讲究四肢位置准确、动作线条优美的古典芭蕾截然不同。上芭曾把自己定位为以古典芭蕾为主的芭蕾舞团，但近年来上芭也在逐步“现代化”。“现在的芭蕾市场，古典芭蕾和现代芭蕾的观众几乎是各占一半，上芭也不能失去现代芭蕾的市场。”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表示，上芭与擅长现代芭蕾训练和编舞的帕特里克合作，正是出于这样的“野心”。从《简·爱》到《长恨歌》，近几年上芭在现代芭蕾领域成绩不俗。“这次中外演员合作表演的现代芭蕾舞段，都将在以后上芭的演出中与观众见面。这也是上芭近几年加强现代芭蕾训练的成果展示。”

第四届上海国际芭蕾舞比赛获奖选手吴虎生寄语本届参赛选手时说：“上海国际芭蕾舞比赛对于年轻的芭蕾舞演员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平台，选手们要有良好的心态和努力展示自己的决心；通过比赛能在原有的基础上获得进步，比获得什么样的成绩更重要。”吴虎生在谈到今晚演出的作品《路德维希二世———天鹅大帝》时说：“外籍演员对细节的精益求精令我印象深刻，也很感谢总导演的指导并没有局限于动作，而是不放过点滴内心情感。”

全新版本《春之祭》脱胎于尼日利亚古老祭祀

两天的演出中，现代芭蕾舞剧《春之祭》无疑最吸引人的注意。

自斯特拉文斯基音乐《春之祭》问世以来，已经诞生了无数个舞蹈版本，玛丽·魏格曼、皮娜·鲍什、玛莎·格莱姆的版本都堪称经典。此次表演的，是帕特里克3年前为新西伯利亚歌剧院芭蕾舞团创排的全新版本。

身为贝嘉芭蕾舞团曾经的主要演员，帕特里克参演过贝嘉版《春之祭》。“当时，我就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尝试为《春之祭》编舞，因为贝嘉和皮娜·鲍什的版本所达到的高度是无法企及的。”2013年，当接到新西伯利亚歌剧院芭蕾舞团的邀请时，他第一反应是拒绝。但对于编舞者而言，《春之祭》的诱惑是巨大的。在反复考虑之后，帕特里克决定放手一试，但绝不能重复大师的作品。

以往的《春之祭》中，一名少女会被族中长老选出来，作为祭品，不停地跳舞直至死亡。而在帕特里克的版本中，作为祭品的是一对双胞胎男女。帕特里克本人是德国与尼日利亚混血，以双胞胎为祭品的灵感正来自于尼日利亚的一个古老祭祀，但他将《春之祭》的结尾做了开放式的处理，双胞胎是不是最终走上了祭坛，还有待观众自己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