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军团”欧洲演出连创票房奇迹，吴虎生：期待男一号节目单里有更多中国角色
▲豪华版《天鹅湖》男女主角吴虎生与戚冰雪。(上海芭蕾舞团供图)
上海芭蕾舞团首席主要演员、国家一级演员吴虎生，已经好几年没有给自己放过长假了，怕“休息久了，会影响状态”。事实上，近年来无论是国内外的经典剧目巡演还是原创大戏，上海芭蕾舞团的行程都极为紧凑，周末主要演员到团里加班加点地排练已是常态。
今年春节长假期间，吴虎生还是雷打不动地回练功房“报到”。因为今年除了三月份看家戏《白毛女》的演出，还有两部原创大戏《睡美人》《闪闪的红星》分别将于五月和十月上演，目前亟待排练。就算是上芭的芭蕾明星，吴虎生也得像所有人一样从基训动作开始热身……他直言芭蕾很残酷，也很苛刻，但是艺术追求需要通过孤独与刻苦来印证高水准。
自1997年迈入舞蹈学校大门开始，他的人生就注定与芭蕾如影随形。至今，20年了，他习惯了每天早上在上海芭蕾舞团伴着钢琴声苏醒身体，就像鱼离不开水，芭蕾给了他生命、氧气、空间和热爱，让吴虎生能够不受时间、空间、地域、身份的限制，去经历或是细腻或是波折，或是威严或是浪漫的生命情怀。第九届美国纽约国际芭蕾舞比赛男子组第一名、第四届中国上海国际芭蕾舞比赛男子青年组金奖……得的大奖多了，有些国外的名团数次来“挖”他，都被他拒绝了。
从王子到红军战士，一次次难以复制的蜕变历程
作为上海芭蕾舞团的第一“男主角”，在上芭近年来《马可·波罗》《简·爱》《哈姆雷特》以及《长恨歌》等原创剧目中，吴虎生塑造了一系列性格迥异、形象截然不同的男一号。今年他还将挑战全新的人物形象——原创舞剧《闪闪的红星》中的红军战士。
即便是全国屈指可数的优秀舞剧男一号，每个角色的塑造，吴虎生都要经历“脱胎换骨”的蜕变。“记得在《简·爱》创排初期，一方面由于从未接触过编导独特艺术风格，另一方面由于对罗彻斯特人物的解读不同，经历了异常艰难的磨合。从排练到演出，这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开始就是熟悉舞步，每次排练都大汗淋漓，直到它成为身体记忆的一部分，之后，我一步一步走向罗彻斯特的内心。这个过程虽然异常辛苦，但是给我的触动也是前所未有。”在这样的触动下，吴虎生诠释的爱德华·罗切斯特，赢得了第九届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舞蹈诗评选的表演金奖。
相比《简·爱》，《哈姆雷特》更给了吴虎生加倍的“折磨”。舞剧以主人公哈姆雷特的思维活动为核心，构架出整个故事，因此，扮演王子的吴虎生不仅从未离开舞台，时刻在观众的视线中，更要始终“有戏”，展现人物多变、极端的内心世界。而舞剧《哈姆雷特》中王子哈姆雷特一角让吴虎生再次问鼎“荷花奖”，荣获第十届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奖。
高强度的演出还是免不了伤病的出现。吴虎生身上其实有很多观众所看不见的慢性伤，包括肩颈部、腰部。在去年豪华版《天鹅湖》的巡演中，因为阿姆斯特丹剧场的舞台地板比较硬，频繁、高难度的跳跃诱发了他跟腱的旧伤。作为豪华版《天鹅湖》演出场次、密度最高的主演，吴虎生仍以隔天演出的频率亮相舞台，他凭借一流的专业技能、收放自如的舞台表现力将王子演绎得愈发完美自如，令海外媒体惊叹不已。
带着文化自信，去惊艳国际舞台
“芭蕾舞艺术是一项集体的艺术，它的荣耀从来都不是属于个人的。”吴虎生的这句话看似谦虚，却是鲜为人知的真实写照。2个国度，9座城市，40场演出，54个昼夜，85位演员，6万名观众，近10万公里行程。去年10月上芭完成了建团以来时间跨度最长、场次最多、演员阵容最为强大的巡演。54天来，这支天鹅军团辗转阿姆斯特丹、鹿特丹、海牙、安特卫普等地，凭借卓越的舞技、强大的阵容、稳定的发挥，所到之处，无不赢得观众和媒体的尊重与喝彩，40场演出场场座无虚席，在欧洲演出淡季接连创下票房奇迹。
吴虎生告诉记者，普通版的《天鹅湖》一般只有16只或24只“白天鹅”，而上海芭蕾舞团去年巡演的《天鹅湖》里有48只“群鹅”，如此“豪华”阵容目前在世界上实属罕见。在首站登陆的阿姆斯特丹皇家卡雷剧院，“天鹅们”连续演出场次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19场，远超于俄罗斯马林斯基芭蕾舞团一度创下的10场驻场记录，堪称皇家卡雷剧院近几十年来之最。面对此等盛况，当地报纸评价道:“这是一场在皇家卡雷剧院从未见过且不容错过的演出。”
“在一个常规的舞台上，让48只天鹅步调一致地舞蹈，而且手臂、指尖、头部都要整齐划一，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非常具有挑战性。”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感慨中透着骄傲，“通过持久不懈的努力，我们做到了，我们成功了。”上芭展示了中国芭蕾的风采，赢得了国际观众的尊重与喝彩。上海芭蕾舞团豪华版的《天鹅湖》在充分汲取西方经典芭蕾舞精华的基础上有所创新，融入了中国人文思想的理解与意境，征服了一向以挑剔著称的欧洲观众和媒体，打造出了一个新的文化品牌。这一成果也印证了上芭一直以来的艺术坚持:要让中国的芭蕾走出国门，要在国际的舞台上用世界语言讲述自己的故事、彰显中国的文化，要打造高品质的中国芭蕾作品，更要树立独树一帜的芭蕾品牌。
2017年，上海芭蕾舞团全年演出场次取得了新高，达到了惊人的131场，平均每三天不到的时间就有一场演出上演。据悉，2018年底该剧再回欧洲巡演的计划已在商谈当中。
文：本报记者 李硕
*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