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鏖战正酣，看球之余不妨透过当代长篇小说重新走进俄罗斯
▲北京市重点出版项目之一的“俄罗斯当代长篇小说丛书”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周渊摄）
世界杯鏖战正酣，俄罗斯再度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足球之外，俄罗斯还是文学的国度，看球之余，透过文学走进俄罗斯也不失为一种惬意的方式。
俄罗斯文学史上诞生了无数熠熠生辉的名字，亦造成了长篇小说的一个个伟大高峰。从普希金的《大尉的女儿》、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和果戈理的《死魂灵》起，到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和《父与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和《卡拉马佐夫兄弟》、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复活》，长篇小说始终是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主要构成和最高成就；在20世纪，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布尔加科夫的《大师与玛格丽特》、格罗斯曼的《生活与命运》和索尔仁尼琴的《红轮》等长篇小说名作又相继面世，延续着俄国史诗性文学叙事的辉煌传统。进入21世纪以来，俄语作家在长篇小说领域的笔耕又有哪些新的收获呢？
近日，北京市重点出版项目之一的“俄罗斯当代长篇小说丛书”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丛书收录了俄罗斯当今文坛最有影响力作家的长篇小说，目前已出版佩列文《“百事”一代》、乌利茨卡娅《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索罗金《碲钉国》和瓦尔拉莫夫《臆想之狼》四部长篇。从作品的发表年代看，最早的《“百事”一代》面世于1999年，《臆想之狼》为2014年的新作，将这些小说串联起来读，或能在一定程度上揣摩出当代俄国长篇小说的发展轨迹和创作现状。
▲“俄罗斯当代长篇小说丛书”出版座谈会现场。（杨志成摄）
22日下午，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北京斯拉夫研究中心联合主办的“俄罗斯当代长篇小说丛书”出版座谈会在首都师范大学举行。译者刘文飞、王宗琥、陈方、于明清以及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所长吴晓都、《世界文学》主编高兴、北京大学出版社外文部主任张冰、北京外国语大学俄语学院院长黄玫、北京师范大学《俄罗斯文艺》主编夏忠宪等出席，他们就新世纪俄罗斯长篇小说的发展现状展开讨论。
丛书主编刘文飞表示，比起俄罗斯传统经典文学，汉语读者对当下的俄罗斯作家们在写什么了解相对较少。“21世纪的俄国长篇小说创作，从样式到风格与普希金和托尔斯泰时代相比已显出越来越大的差异，小说中不再有贯穿始终的清晰线索，情节也未必始终围绕主人公展开，即便有主人公，他们与俄国传统长篇中的主角不同，不再是作者倾注情感着力塑造的对象。”他说道。
作为《“百事”一代》的译者，刘文飞强调，佩列文的作品都是反映“最新”的现实生活的，在书中我们可以看到苏联解体后的社会剧变，即“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可怕的不确定”。另外，这本书还体现出了较强的后现代写作风格，语言随意、机智、无禁忌，并带有较强的讽喻和调侃意味。
《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的译者陈方表示，柳德米拉▪乌利茨卡娅是俄罗斯文坛最有影响力的女性作家之一，小说虽围绕家庭展开叙事，但情节发展跨越了整个20世纪。乌利茨卡娅在书中给出的一个个含义颇丰的“病案”，其实并不仅属于库科茨基，也属于我们每一个沉浮于生活和命运旋涡的人。未必能给主人公们找出“药方”，然而透过作者精彩的艺术世界和对生活、人、情感及家庭的深刻观察，亦能对这些问题产生更多思索，这也是阅读一本好作品带来的收获之一。
《碲钉国》的译者王宗琥讲述了索罗金创作的非传统性。他说，《碲钉国》不是一部传统意义的小说，它的内容荒诞怪异，形式新颖奇崛，语言风格杂糅，不断挑战读者的阅读趣味和承受极限。
《臆想之狼》的译者于明清表示，在《臆想之狼》中，现实与想象的世界彼此交融，真实与虚构的主人公命运交错，现实主义的描摹与超现实的想象完美相融，使作品独具魅力。
▲来自首都师范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俄语系的博士、硕士研究生现场朗诵了四部长篇小说中的段落。（杨志成摄）
丛书出版方、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在评价这套书时说，中国新文学的诞生、演进与成熟壮大，与一代一代的翻译工作者盗火传薪，“别求新声于异邦”的努力密不可分。他表示：“就像永远不要低估一颗冠军的心，深厚博大的俄罗斯文学在世界文学的版图上从来就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此次出版的四部作品只是从一个狭小的切口证明了这一点。”
关于新世纪俄罗斯长篇小说的发展现状，与会者一致认为，其较之以往已呈现出显著的差异，如佩列文所说“四周闪烁的是完全别样的风景”，但仍能感觉到俄语文学的某些传统特质的渗透，比如对民族历史充满反思和追溯，对社会现实不无悲悯的关注。21世纪的俄罗斯当代长篇小说，依然可以看出对其强大文学传统的折射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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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事”一代》以准作家塔塔尔斯基在苏联解体前后的生活经历为线索，再现了20世纪70年代喝着百事可乐长大的一代苏联人在社会剧烈转型时期的心路历程。
《碲钉国》由50个互不相关的故事组成，故事发生在21世纪中叶的欧洲和俄罗斯，此时的人类不再急于发展，而是试图通过“碲钉”这种高麻醉物质找到新的极乐世界，即碲钉国——新的乌托邦。
《臆想之狼》是一部关于1914—1918年间俄国文化生活的文学想象。“臆想之狼”隐藏着的一层含义就是人会因臆想之狼而蒙受苦难。作品的主人公们试图猎取臆想之狼，与之对抗。
《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以一位事业有成的妇产科医生库科茨基为中心，讲述了他的妻子叶莲娜、养女塔尼娅和朋友戈尔德伯格的人生历程。
文：报驻京记者周渊
图：除署名外为出版方供图
编辑制作：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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