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的是房 不变的是家（改革开放40年·亲历变迁②）

图①、②、③：上世纪80年代，承德市市貌。资料图片

图④：1989年李振起（右二）一家居住的红砖房。资料图片

图⑤：李振起（左）和家人如今居住的房子。本报记者 史自强摄

图⑥：2008年10月，承德市区武烈河附近的城市景观。资料图片

在河北承德市双桥区的一处高档小区里，92岁的李振起和老伴在这里安享晚年。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沙发上，斑点狗耷拉着耳朵，享受着惬意。暖暖的氛围中，时光在这里慢慢流淌。

翻开一本泛黄的相册，曾经熟悉的影像，瞬间勾起了无限思绪。“几十年间，‘家’的变化太大了！”李振起手指着的一张照片，将时光迁回到上世纪80年代。

“那会儿楼房少得很，基本上家家户户住的都是平房。红砖头砌的房子，看起来都是一个样。住起来不仅透风，雨天有时候还漏雨呢。”李振起说。

老式的平房，使用面积只有不到40平方米，当时却住着李振起夫妇、小女儿李晓峰夫妇和外孙女修颖5口人。物质贫乏的年代，大伙都没有过多的念想。局促的空间里，外孙女跟着姥姥、姥爷住大床，李晓峰则和丈夫挤在一间几乎只能放下一张小床的隔断房里面。

李振起回忆说，那会儿老房子没有自来水，每天都得挑水做饭。挑水得外出，还得上山下坡，两桶水挑回来，累出一身汗。这还不打紧，要是遇上洗衣服，少说得挑回6桶水，自然就更累。

让小女儿李晓峰印象深刻的，还是老房子的“简单”——“其实应该说是简陋吧。没有任何的装修装饰，大敞间一个。也没有像样的厨房，做饭的地方和卧室连成一体，烧蜂窝煤的大烟囱就在屋里横着。”

对于李家人来说，当时上趟厕所都挺难。“现在的房子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但那会儿厕所离得比较远，去一趟回来得将近十几分钟。即便是有，也是那种脏兮兮、原始的旱厕，坑位也不多，男女各一间小隔间，卫生条件和现在没法比，而且门也不带锁，要是女士去，一个人在里面时，还得留一个人在外面把守着。”李晓峰打趣地说，“而且要是遇到夏天，茅房外的草丛里可是有蛇的，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害怕呢。”

从1982年住进去，到1993年搬出来，无论是冬天即便烧了炕和炉子也不太温暖的房间，还是点蜂窝煤蹭在身上脸上的黑灰，如今却都已成了宝贵的回忆。此后，李振起一家又经历了3次搬家，直到住进了现在的电梯公寓里。

手中的老照片刻画着时空的跨度。如今的公寓，清新明亮，近40平方米的客厅里，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典雅的装饰画，65英寸的彩色电视、宽大的餐桌和宽敞的卧室，勾勒出幸福生活的边框。

外孙女修颖介绍说，房子建筑面积有168平方米，从红砖房的2室0厅0卫到现在的4室2厅2卫，空间的富足感强多了。而如今，公寓里常住的人也已从原来的5人减少到现在的李振起夫妇和大女儿3人，地方更是绰绰有余。

“一回想，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原来要说爸妈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是想都不敢想，而现在一切都成了现实，冬暖夏凉，明亮舒适，物质条件越来越丰盈了，居住的幸福指数也大大提高了！”李晓峰感叹道。

外孙女修颖出生于1985年，打从一出生就住在那座老式的红砖房里。如今，尽管已经成为一名母亲，建立了自己的家庭，但一有空，她就会回到姥姥姥爷现在的家里，一家人说说笑笑，享受全家团聚的温馨。

“慢点，别摔倒了！”如今，修颖的孩子已经学会走路，宽敞的住房不仅是家人生活的空间，也成了孩子玩耍游乐的场所。“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市区里很多人都先后住进了环境良好的小区里。每个人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再也不必像原来一样拥挤了。房子越来越大，日子越来越美！”修颖说。

而看到孩子在眼前学步的可爱模样，修颖也有点怀念起当时住红砖房的时光。“说实话，那会儿居住条件确实不咋样，但是回忆起来，也有一些快乐的场景。比如那会儿有小院儿，冬天在外面玩雪、做冰棍，和邻居孩子一块捉迷藏、骑三轮小车等等，那段时光几乎就是整个童年啊！感情上还是忘不了。”

几十年的时间里，李振起一家虽几经移居，家的外观换了又换，但其内核却始终没有变。“中国最讲究团圆。我觉得只要一家人始终在一起，一起努力，一起奋斗，家就会越来越好，生活也会越来越幸福！”李振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