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竟能击落我们的飞机?”麦克阿瑟怕了。1951年的今天,中国空军一战成名
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入侵朝鲜后,中国人民志愿军为保家卫国开赴朝鲜。美国以其强大的空军力量,把轰炸朝鲜北方的重要设施和交通运输系统作为重要的战略方针,企图断绝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补给线。
1950年12月21日,志愿军空军第四师一个大队首先开赴前方基地,进行训练,准备同不可一世的侵略者进行空战。
1951年1月21日,美空军出动F-84飞机20架,组成编队,沿平壤、新义州线至宜川上空,对铁路等交通设施进行狂轰滥炸。志愿军空军第四师接到情报后,立即命令第十团第28大队出动……
在钟兆云的报告文学《奠定中国空军世界地位的》《刘亚楼与中国空军》中记录了这段历史:
1951年1月21日上午,东北安东(今丹东)浪头机场北端西侧山坡上的一个不足15平方米的旧木板棚子里,寒气袭人。一张标图桌,4部对空台,5部电话机,这就是中国空军第一个航空兵师的战地指挥所。空4师师长方子翼头戴耳机,手握话筒,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大圆桌,参谋人员在上面标出雷达跟踪的美机和我机的位置。
根据志愿军空军雷达站报告,20架美军飞机在定州、安州上空500米高度盘旋活动,企图袭击我安州火车站和清川江大桥。
“28大队以8机出击。”方子翼下达了命令。这是他第一次下达正式出战命令,而且获得了可以指挥8机出战的指挥权,由于激动,他的声音有点儿激颤。
28大队进驻浪头机场后,每天都有战斗出动,每次也都跟苏联友机向敌机方向冲去,但都因友军不尽心带领和无线电联络不畅,10多次仍未打上一仗。“战斗员的情绪很急躁,大家都想打上一仗。”方子翼将此情况向刘亚楼作了报告。
“你的意见呢?”
“脱离友军掩护,自己单独干。”
“你再跟友军师长巴什盖维奇谈一次,请他尽心带领。若还得不到解决,就自力更生,单独作战,但一定要在敌少我多的有利条件下进行,力争每个飞行员空战锻炼2至3次。”
“我是想单独干一干,以改变现状,可有点担心,怕无线电联络不畅,指挥失灵,导致空战失利。”方子翼小心翼翼地说。
“怕什么,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嘛,有可能吃点亏,只要不吃大亏就行。”刘亚楼果断地下了作战决心。
于是,在这一天,方子翼下令出击了。
28大队因故只以6机出击。编队接近安州时,发现敌机在攻击清川江桥,大队长李汉遂率队迂回到敌机的后面,在距敌400米处,他用固定光环瞄准射击。浓烈的烟云下,敌机纷纷向黄海上空逃去。后来,看了李汉遂的射击照像胶卷,经判定为击伤F—84敌机1架。
接到捷报,刘亚楼立即发出贺电,指出这次空战:“证明年轻的中国人民空军是能够作战的,是有战斗力的。”
在初次空战胜利和空军首长高度评价的鼓舞下,28大队情绪高涨,在23日和29日又打了两次胜仗,击落击伤敌机2架,而自己未受损失。
“28大队10天打了3次胜仗,在友军的配合下,向清川江以南地区频频出击,迫使敌机的活动退到平壤以南,清川江以北便成了我米格飞机的天下。”刘亚楼向军委汇报战况。
米格-15
“怪不得美国之音把清川江与鸭绿江之间的空域称为“米格走廊”,看来这是一个具有特定涵义的称谓。”军委作战部长李涛说。
毛泽东为空军的出色战果感到振奋,他扬了扬胳膊:“空军的首战胜利,政治意义远远超出了军事意义!”
“亚楼同志,你们空军没有完全执行主席的命令哟!”
总理的话使大伙一怔。
“主席对空军参战,归纳起来说了三句话:‘空军要在战斗中成长壮大’;‘初次打仗,采取稳当办法为好’;‘一鸣则已,不必惊人’。对前面两个指示,空军遵循执行了,只是后一句,被改成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周恩来风趣地说。
大伙明白过来后,会意地笑了。
“难道中国人真的有飞机?中国人竟能击落我们的飞机?”确实,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无情的现实。
这位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就驰骋疆场、战功赫赫的美国五星上将,点燃朝鲜战火时,面对中国政府一次次严正警告,在记者招待会上,抽着他最喜欢的玉米芯做的烟斗说:“中国干涉的可能性很小,中国还不至于想挨上一刀吧。”即使在中国军队出乎他意料出兵朝鲜时,他还显得不以为然,在威克岛与杜鲁门总统秘密会见时说:“中国没有空军。”
在现代战争中,空中力量成了最重要的威胁力量。第二次世界大战及其战后局部战争使他清醒地看到,战场上的主动与被动已经同制空权的得与失紧密相关。无论是瞬息万变的陆地战场、浩瀚深邃的海上战场,还是充满活力的空中战场,一句话,谁想赢得现代战争的胜利,谁就必须控制天空。于是,这位狂人首先抠响了扳机:“我的空军。”他命令远东空军司令斯特莱梅耶率先亮相,并极有预见地说:“如果空军能在当天晚上和第二天做出有效的努力,那就能取得影响深远的后果。”
作者:钟兆云
编辑:王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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