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外滩1886年,图源:《纽约时报》
这是《纽约时报》笔下1886年的上海:“租界囊括了临河大约4英里的土地,约居住有4000名洋人和将近20万清国人。上海最主要的街道名为外滩,外滩上的建筑美观辉煌,让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感到无限荣光。”
江北小车,又称羊角车,是19世纪末上海市民通用的代步工具。图源:《纽约时报》
“外滩,一个清国商人背后,两个脏兮兮的苦力抬着一顶轿子,这才是当地人习惯使用的东西。在街对面,还有好多独轮的手推车,当地人称为江北小车,这才是清国通行的脚力车。”
1909年上海,《外交政策》杂志:“这里云集了苏格兰鸦片商、犹太房地产大亨、锡克教警察、广东富商巨贾和洋泾浜英语,入境不需要护照和签证”
《外交政策》杂志写到:“在哈佛大学医学院1908级的学生当中,有一小撮人正着手在海外为母校寻找一个新校区。
当他们环顾这个由即时通讯和洲际旅行联结、重心逐渐转向环太平洋地区的世界时,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上海。
那是1909年,哈佛学生们花了三周时间乘船渡过太平洋来到上海。
他们很快发现,遇到的这座城市已经是世界上最开放的大城市:这里云集了苏格兰鸦片商、犹太房地产大亨、锡克教警察、广东富商巨贾和洋泾浜英语,入境不需要护照和签证。”
上海租界地图,图源:《纽约时报》
此时在上海市范围内,外国人不受中国法规管辖,从法律上讲,他们就好像从未离家——所谓的“治外法权”令他们的权势盛极一时。
1939年上海,《纽约时报》:“大批中国民众正从‘大上海’的其他地方进入租界”
中国难民涌入国际租界,图源:《纽约时报》
据《纽约时报》描述:“1939年随着中日军事冲突的加剧,大批中国民众正从‘大上海’的其他地方进入租界——他们成群结队地跨过桥梁,涌入铁门,进入外国人居住区。”
同年8月,一位欧美财团大亨的儿子发表了几周前写的闲谈:“如果日本赢了,我们不得不在三年内离开。如果中国赢了,必须在五年内离开。有什么区别呢?”
1937年的上海街道,图源:《纽约时报》
7、80年代上海,《每日电讯报》:“在著名的外滩对面、黄浦江的东岸,有的只是单调乏味的仓库和工厂”
1984年,许久不报道上海的《纽约时报》试图前来捕捉十里洋场的余韵。
“作为‘东方巴黎’的上海已经随着35年前的政权更迭消亡了。最接近卡巴莱歌舞表演(巴黎夜总会表演)的是和平饭店一楼酒吧的爵士乐队,上了年纪的中国音乐家演奏着迪克西兰爵士和布鲁斯的怀旧曲目。”
“人们行色匆匆,城市里充斥着喧嚣,任何想要寻求一方东方宁静的举动都是徒劳的。这个由小渔村发展起来的城市早已湮没于钢筋水泥丛林中。”
英国《每日电讯报》曾刊出一张浦东1987年的照片,写道:“在上海著名的外滩对面、黄浦江的东岸,有的只是单调乏味的仓库和工厂”
浦东1987年,图源:《每日电讯报》
90年代上海:“浦东耸立的高楼简直令河对岸的遗迹自惭形秽”
1990年,中国政府宣布将黄浦江东岸地区开发成“特殊经济区”的计划。
随着“浦东新区”的逐渐建成,它与昔日的“十里洋场”遥遥相对而又底气十足。
《外交政策》这样写道:“浦东新区以玻璃和全钢结构为特点,令河对岸由外国人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修建的艺术装饰风格建筑相形见绌。
最吸引眼球的摩天大楼外墙上一个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在夜晚格外醒目,这正符合一个在短短二十年里迅速飞黄腾达的城市所具有的奢华。它就像一台放在酒柜上的巨型电视机,让人无法不盯着它看。”
一名美国建筑评论家如此评论:“浦东耸立的高楼简直令河对岸的遗迹自惭形秽,就好像对西方竖起中指。”
1996年,从外滩远眺飞速发展中的浦东,本报资料图片
2018年上海,“上海无处不优越”
上海磁悬浮列车
2018年开春,《纽约时报》记者卢卡斯·彼得森坐上从浦东国际机场开出的磁悬浮列车。按照他的理解,这就是一列高铁,与不久前他从成都去西安时坐的那列一样。
但他很快感受到这是世界上最快的商业列车——不一会儿,他就在一片新建住宅区和农田的模糊风景之中,以431公里的时速呼啸而过。
“几分钟后,我在约30公里外的龙阳路下了车,脑子有些发懵。”卢卡斯如是描述。
在3月刊发的报道中,卢卡斯给出了“上海无处不优越”这样的评价。
同一年,欧洲新闻网评论:上海已成当代中国欣欣向荣最有力的象征。
“中国的金融圣地上海,近年来一直把创新作为最高战略目标,要把这座城市打造为创新者、企业家和创业公司的‘必去之地’。”
上海豫园灯会,本报资料照片
英国BBC曾于2016年来上海拍摄纪录片,如是评价:“上海是一座让人去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不单单是因为它的都市魅力,也在于那些隐藏在大街小巷之中的烟火气……在绚烂的外表下,这里的实质内容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这是一个眼见为实的上海。
作者:苏展 邢千里
编辑:苏展 邢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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