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甫盖尼·奥涅金》从文学到歌剧,“言语停止的地方,就是音乐的开始”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今年正值俄罗斯文学家普希金诞辰220周年。9月11日、13日和15日,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带来的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将为上海大剧院2019/20演出季拉开序幕。今天(9月8日)下午,上海大剧院迎来该剧导演亚历山大·泰特尔,音乐总监、指挥菲利克斯·克洛波夫与上海音乐学院教授张国勇,三人以“从普希金到柴可夫斯基——《叶甫盖尼·奥涅金》从文字到音乐的转换”展开对谈。
▲上海大剧院“对话大师”活动现场(叶辰亮摄)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源于普希金1830年完成的同名长篇诗体小说,原著成功塑造贵族青年奥涅金这一俄罗斯文学中的“多余人”形象。著名批评家别林斯基称其为“俄罗斯生活的百科全书和最富于人民性的作品”。从文学到音乐,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将其改编成歌剧时,不仅遵循原著人物性格,也十分注意挖掘普希金文字里蕴藏的深厚诗意,“那些能进入人灵魂深处的东西”。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自1879年在莫斯科由柴可夫斯基亲自执棒首演以来,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在世界各地不断上演,仅在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就已演出千余场。该剧对于这座剧院有着重大意义: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创立一个培养年轻演员的学校,1922年该校演员演出的首部作品就是《叶甫盖尼·奥涅金》,并促成了该剧院的诞生。
▲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的歌剧艺术总监亚历山大·泰特尔(叶辰亮摄)
导演亚历山大·泰特尔介绍说,在19世纪俄罗斯经典歌剧名录中,根据普希金著作改编的作品几乎占据半壁江山。其中一类是根据神奇故事或历史题材改编的“大”歌剧,另一类则是着重探索人物心理和性格的“室内”剧。柴可夫斯基作曲的《叶甫盖尼·奥涅金》堪称后者中的典范,因为剧中音乐不局限于为唱词配乐,更试图以自身交响性,来挖掘和阐释剧本中意犹未尽的潜台词。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正如柴可夫斯基常引用的那句海涅名言:“言语停止的地方,就是音乐的开始。”作曲结束后,柴可夫斯基还为该作发明了一个体裁的专称“抒情场景集”。
▲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指挥菲利克斯·克洛波夫(叶辰亮摄)
指挥菲利克斯·克洛波夫表示,今天不少剧场上演的《叶甫盖尼·奥涅金》音乐经过了改良,而根据柴可夫斯基最早的总谱,该剧音乐会更加绵长和平静。此次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上演的版本,将原汁原味呈现柴可夫斯基最初的想法:整出歌剧具有流动的美感,不依靠聒噪的音响来完成转场。
与音乐上的相对安静、温柔和简练彼此呼应,该版《叶甫盖尼·奥涅金》舞台布局简约,且剧情中有不少留白。“整部作品颇具象征性,缺乏琐碎的生活场景,有些演员甚至没有台词,旨在引导听众把更多注意力集中于主人公内心,想起所想、忧其所忧,并在剧中找到自己影子。”亚历山大·泰特尔说。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眼下有些歌剧,把大量资金放在了灯光舞美和布景上,试图以华丽外在引起观众兴奋。”在上海歌剧院首席指挥张国勇看来,歌剧不应该只用来吸引人们眼球,勾起大家拍照和发“朋友圈”的欲望,相反优秀的作品能引发听众省思,展开心灵的交响。
▲上海音乐学院教授、指挥系主任、上海歌剧院首席指挥张国勇(叶辰亮摄)
“俄罗斯歌剧较少在在中国上演,这一版注重音乐和戏剧内涵的《叶甫盖尼·奥涅金》更是难得一见,相信审美和文化品位越来越好的上海乐迷会‘懂经’的。”张国勇说。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作者:姜方
编辑:姜方
责任编辑: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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