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一座文学的城堡

▲《美人鱼的眼神》曹元勇著 |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高颜值的法国靓妹80后女作家蕾拉·斯利玛尼无疑成了当下的热点，继获龚古尔奖的《温柔之歌》引进出版后，此次她的小说处女作《食人魔花园》上市也让读者热情追捧。这一切必须归功于她的中国“哥哥”曹元勇。

可曹元勇低调极了，不管是作为出版人、译者还是作家，他总愿意隐在光亮的暗处，自顾自忙着，绝少抬起头。

在出版上，除了引进蕾拉两部锋头颇健的作品外，可圈可点的还有《托尔斯泰小说全集》、莫言系列作品、张承志文集等。作为译者，曹元勇译了《海浪》《马尔特手记》《爱经全书》《老无所依》及《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作为作家，他写过评论集《聚焦与印象》，以及这本新近出版的随笔集《美人鱼的眼神》。

从莎士比亚到伍尔夫，从托尔斯泰到马尔克斯，从里尔克到纳博科夫……曹元勇将自己的新作简称为“三外”，即外国文学、外国作家和外国场景。新书中，他把外国现实的场景与外国作家及其作品紧密联系，又将个人的经历和感悟放入其中，既高度介入又谨慎距离，既平实描述又犀利评判。以莎翁为例，早在大学二年级，曹元勇便自编自导自演《威尼斯商人》，尽管表现得有点幼稚，却已是一种本能的注目。后来到英国的小城斯特拉福，从展览中心、剧院、书店、铜像、广场到故居、教堂，曹元勇以地标为支点，物件为载体，将莎士比亚在文学史上散落各处的点，一个个串成他理解中的片段及图像。

曹元勇又格外敏感。书中他对女性、伤痛、眼泪始终抱着一种柔软的同情。对创作出《恶童日记》的雅歌塔所经历的磨难，他理解为“写作是一个人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最私人化的方式”；对凭《疾病解说者》一举成名的印裔女作家拉希莉，他赞之与同龄人相比绝少浮夸之气；对伍尔夫在人生特殊瞬间中的挖掘，他相当认同福斯特的说法——她是一位诗人，却写出尽可能接近小说的作品。

跟着曹元勇的笔，一路走来，他所中意的作家一个个鲜活地浮现在我们面前。

曹元勇自比约翰·威廉斯小说《斯通纳》中的人物，无论外部世界如何变幻日常生活如何琐碎，他都不在乎，因为，“文学”于他是一座桥，在这座桥上，阅读、翻译以及写文章为他搭建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他得以挥洒自如，进退有余。

文 ：姚峥华

编辑制作 ：周怡倩

责任编辑 ：朱自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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