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江一燕、刘烨都推荐的这本书,告诉你芬兰小学有多“奇葩”
电子邮件的污染度比纸信高15-23倍?
在印度,修建厕所究竟有多难?
“芬兰教育”何以成为西方教育的典范?
地球真的能养活100亿人吗?
……
这些问号正是最近引进出版的新书《人类的明天》集中讨论的。日前在上海西西弗书店举行的分享活动上,《人类的明天》作者、法国导演席里尔·迪翁来沪,与现场读者探讨如何“创新我们的生活,度过不焦虑的明天”。
全书分“明天的食物”“明天的能源”“明天的教育”“明天的经济”“明天的社会”等几个章节,“我不是一味强调灾难,而是强调解决问题的办法,唤起大家为了更好生活而行动的热情。 希望读过之后,你们胸膛中涌起崭新的希望,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起在所有对人类未来至关重要的领域行动起来。”席里尔·迪翁说。
这本书的中译本也在中国演艺圈刮起了“旋风”——“这也是我想要的明天!”演员江一燕在自己的微博和微信中多次“安利”《人类的明天》;演员刘烨在中法环境月开幕式上推荐了这本书的同名纪录片,并接受了作者的赠书。
说起这本书的诞生,要追溯到席里尔·迪翁和法国影星、新手妈妈梅拉妮·罗兰组建的6人团队,他们历时5年,遍访全球10余个国家,探寻属于未来的更合理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团队与50多位科学家、意见领袖和决策者深度对谈,走进位于写字楼之间的都市农场、旧金山的零垃圾处理车间、共享创新住宅区、坐落于贫民区的芬兰小学,拜访穿草鞋的博士农民、给印度几万村民修厕所的村长、带领居民在工业小镇种菜的中年妇女,听他们讲述如何通过充满创意的工作,让生活重新变得自由而有趣。
这些新鲜的理念全方位应对了食物、能源、经济、社会、教育等诸多方面的焦虑:高消费社会究竟给我们设下了什么样的陷阱?什么样的“全球化”才是适宜的“全球化”?你知道你也可以很容易地实现“负瓦特”生活吗?
▲席里尔·迪翁和法国影星梅拉妮·罗兰,后者曾在昆汀电影《无耻混蛋》中任女主角
一开始,没人给这个项目投钱,两位发起人只能通过众筹来获得资金。当项目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之后,投资人纷至沓来。最终,这些极富启发的故事在《人类的明天》书中汇聚拼接出一幅“不焦虑新世界”图景。
▲纪录片《人类的明天》海报
同名纪录片在2016年一举夺得凯撒大奖,所到之处,人人起立鼓掌。从欧洲议会到联合国纽约总部和日内瓦办事处,从法国、美国到日本、印度、菲律宾,数百万人从这部作品中获得了启发和希望。
▲《人类的明天》获法国凯撒奖,导演席里尔·迪翁和梅拉妮·罗兰
“做你热爱并擅长的事,让自己快乐的同时也让周围人快乐,我们可以一起创造一个全新的明天。”席里尔·迪翁说,他在电影和书中呈现的案例,是想告诉大家发展可以是与众不同的,每个国家、地区有自己特殊的情况,不可能照搬某一个案例和模式。“个人可以选择生活方式和消费方式,消费可以影响商业,商业可以影响政治。日常的点滴就可以改变理念,构建一种新的文化。人类的明天,需要新的食物与能源供给,新的出行方式,更公平有效的经济模式,更符合个体成长规律的教育理念,更有活力的社会结构,以及更幸福多元的生活。”
比如,不少人在展望未来时,会焦虑现有的很多工种将会消失,恐慌人类被人工智能所取代,但正如《人类的明天》展示的那样,也会有成千上万新诞生的工作向新一代敞开,创造出全新的人类图景。
《人类的明天》
[法]席里尔·迪翁 著 蒋枋栖 译
新经典·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18年8月出版
>>>延伸书摘
“芬兰教育”何以成为西方教育典范?
文/席里尔·迪翁 译/蒋枋栖
10多年来,芬兰的教育系统被看作欧洲乃至整个西方世界的榜样。为了了解原因,我们去了一所非同寻常的学校。科尔科加尔文是一所崭新的小学(4年前翻新),位于赫尔辛基郊区艾斯堡的贫穷社区。
我们去了玛伊雅的课堂里听课,她有15个9岁的学生。孩子们在上自然课。他们在研究蒲公英冠毛的传粉。课堂里,一些孩子坐到了课桌上面,但大半学生都站着或躺在教室后面的沙发里,六七个学生几乎是坐在地上……一个学生趴着用放大镜观察花朵,一个蹲着看,另一个学生跪着,还有一个围着他的小伙伴蹦蹦跳跳。蒲公英的绒毛和种子四处飘浮,很快占据了教室的所有空间,最后飘到了走廊里。
孩子们互相交谈,在法国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会称之为“混乱”,但在这里,这算不上“混乱”。玛伊雅认为:“在教室里,氛围良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环境过于严苛,学生会非常担心,而不会集中精神学习。有时,营造和谐的氛围很困难,因为一个班里,学生的个性各有不同。学生之间应该相处融洽,应该成为一个集体,每个人都应该有归属于这个集体的感觉。他们中不能有人太过暴躁,也不能有人耍狠招威胁其他人。这种情况有时会发生,但我总是试着去监管,我告诉他们,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有时会扮演警察的角色,做调查,和学生谈话……”
玛伊雅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她主动这样说,而且从她脸上、从她和学生的关系中也能看出她对这份工作的热情。而她最喜欢的部分,就是和学生的关系,“和他们建立亲密的关系,让他们信任我,让他们相信:我可以帮助他们进步”。
在芬兰的系统里,让学生按照自己的节奏学习,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比如,学生至少有八九年时间学习阅读,在前几年里,他们可以慢慢开发自己的能力、好奇心和灵活度。原则上法律禁止留级,但如果有例外情况,学校也可以建议学生留级,不过这条建议应当在被学生家庭接受后才能实行。
每日学习安排也充分尊重儿童的生物节奏,避免学生疲乏:义务教育到16岁为止,这期间每一节课被限定为45分钟,课间休息为15分钟;课间学生可以在走廊上休息,也可以在休息室聊天、玩耍、玩音乐或玩电脑。芬兰学校每个班级的学生人数较少(科尔科加尔文今年每个班有14-25名学生),但管理学生的工作人员却较多:老师、中学阶段职业规划顾问、小学教师助理。根据不同需求,每个班的管理人员为1-3人。
科尔科加尔文大部分班级里都有教师助理,他们帮助学习有困难的学生和芬兰语还不太好的学生,或者对学生进行个性化指导。学校里长期配备心理指导老师和护士,还有一个特殊班级接纳有严重个人困难、人际交往障碍和肢体困难的学生,以保证这些儿童不被排斥在教育系统之外。所有这些措施都有助于最大限度地进行个性化教育。
“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有自己的学习方法,”玛伊雅解释道,一些学生学得快,一些学生学得慢。但是,好的教学方法不止一种,而是几十种。我们只需要为每个学生找到正确的入门方式。10年以来,芬兰几乎没有大课了。教师只是作为一种资源存在。他们可以帮助和指导学生学习,而不是树立权威,强迫学生学习。学生们通过玛伊雅提到的资源,进行小组学习。
玛伊雅认为,课堂里的空间自由和行动自由,也有助于儿童的学习。“30年前,每个班有40名学生,他们一个挨一个地坐着,上课时必须保持安静。老师站在高高的讲台上,面对学生讲课。如今,我们和学生平起平坐,在教室里走动。学生做练习的时候,可以互相讲话,但显然不能大声,只能轻言细语。学生也可以走动,躺在沙发下面读书。他们知道老师并不是权威,也不是神仙。学生必须明白老师或家长并不一定永远都是对的。我们也会对他们说:‘我错了,我刚生了气,对你大喊大叫,对不起。’谈论,然后翻篇,继续前进。他们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样才更自由、更开放。”
在整个“基础教育”阶段(7-13岁),所有学生的课程都一样。然后,13-16岁的学生在自己的课程设计中,逐渐担起更多的责任,他们需要选择2-6门选修课。到了高中阶段,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所有的课程,他们可以在学校的信息网或互联网上查询并注册课程。
传统课堂不复存在。9岁之前的儿童没有学习成绩。9-13岁的学生成绩不用数字表示。因此,学生在学习基础概念的过程中,不会感到紧张,也不会被斥责。每个学生都能依照自己的节奏去学习,完全不会觉得自己是“差生”。学生在13岁时,才会有用数字代表的成绩,成绩等级从4分一直到10分。耻辱的“鸭蛋”被废除。测试的目的,是强调学生学会了什么,而不是强调他没学会的。因此,测试也就不再有竞争性质,也不再让人焦虑。
记者:许旸
编辑制作:许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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