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念挫败敌人大开吃戒——犹太人的特色节日饮食(下)
犹太人自古以来就有很多敌人,放眼望去,很多犹太节日都似乎遵循了这样一个标准公示:敌人要杀了我们,他们没有得逞,我们开始庆祝、大开吃戒吧!比如光明节是为了庆祝公元前二世纪马卡比起义击败了塞琉古王国的军队,普林节是为了庆祝波斯帝国薛西斯一世的犹太王后以斯帖及养父挫败了宰相哈曼屠杀犹太人的阴谋,逾越节是为了纪念在摩西的带领下以色列人摆脱了埃及法老四百年的统治。当然,庆祝胜利的欢快节日 自然少不了饮食,每个犹太节日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食品。
光明节是犹太历上的一个为期八天的节日,为了纪念在公元前二世纪第二圣殿时期犹太人在马加比家族的领导下发动起义,从叙利亚塞琉古王朝国王安条克四世手中夺回耶路撒冷,重新将第二圣殿献给上帝的光辉历史。光明节的一个重要传统是家家户户在八天的时间里每天点一根九烛台上的蜡烛,更传统的庆祝方法是点燃浸泡在橄榄油中的灯芯,这些都来源于光明节的传说:当犹太人击败塞琉古军队,想要点燃第二圣殿中的七烛台时发现只有一小罐灯油,要从外地取得灯油则需要八天时间。此时奇迹发生了,原本只能燃烧一天的灯油竟然一直燃了八天(“伟大奇迹在这里发生”)。
因此在光明节犹太人食用油炸食物来纪念这个和灯油奇迹有关的节日。最常见的光明节油炸食物要数炸糕 (希伯来 语:Sufganiyot,意 第 绪 语:Pontshkes) 和炸土豆饼 (希伯来语:Levivot,意第绪语:Latkes),特别是用橄榄油炸出来的,更符合传统。欧洲犹太人的炸糕外形圆滚滚,内有果酱或奶油,上面涂抹了白色糖粉和果酱。不少中东犹太人的炸糕做法稍有不同,有些喜欢在炸糕中间做一个圆洞,看起来更像甜甜圈,并且每个形状都不相同。比起炸糕,油炸土豆饼的做法就更简单直接一些,原料有面粉、土豆、鸡蛋,还可以加入洋葱末或大蒜粉调味。无论是炸糕还是炸土豆饼,都是热量高、油份重的食品,好在光明节通常落在阳历的11月底至12月底之间,在微寒的天气里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油炸食品还可以取暖。
作为最狂欢、最五彩斑斓的犹太节日,普林节庆祝的是在波斯帝国薛西斯一世的聪慧犹太王后以斯帖及其养父的带领下,成功挫败了邪恶宰相哈曼妄图谋害犹太人的阴谋。为了庆祝这一成功脱离灾难的节日,在这一天犹太人穿上盛装进行狂欢派对、互送礼物、集体阅读《以斯帖记》经卷,并且还不忘记吃“哈曼的耳朵”(希伯来语:OzneiHaman,意第绪语:Hamantash)———一种以邪恶宰相哈曼的耳朵命名的三角形点心。
“哈曼的耳朵”是由一块圆形面饼折三边、合拢成一个三角形,之后经过烘培而成的饼干类点心,里面可以填充不同的甜口味馅儿:罂粟籽、李子、枣、覆盆子、樱桃、巧克力、芝麻糖、苹果、焦糖等等。这种把食品以敌人的名字命名、还欢天喜地地吃掉的传统,大概也只有在普林节这么欢乐的节日才能看的到。
以色列知名的右翼漫画家雅各布·科尔申先生曾经在漫画里如此调侃逾越节的无酵饼(希伯来语:Matzah,意地绪语:Matzo):“我不相信以色列人在埃及生活了四百年,结果出埃及时能匆忙到这个地步,连等面发酵都等不及?我和你讲,后人一定会永远拿这个说事儿的!”摩西带领以色列人离开埃及时,或许走得的确太匆忙,因此大家还来不及等面试发酵,就只能怀揣着干巴巴的无酵饼开始茫茫沙漠之旅。
每年的逾越节,为了纪念出埃及的壮举,犹太人要提前进行大扫除,把自家清理干净,严格的家庭甚至餐具、炉灶、烤箱和牙刷都要换新的。在逾越节的七天时间里,只能吃未经发酵的无酵饼或土豆粉制作的主食,欧洲的部分犹太人甚至将大米也一起列为禁忌。正因为无酵饼食之无味,所以犹太人也开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吃法:无酵饼加奶酪番茄酱就变成了“披萨”,无酵饼裹着鸡蛋汁下油锅炸两圈就成了“法式土司”,更传统一点的,干脆把无酵饼磨碎揉成个团,泡在汤里就成了有名的无酵饼球 (意第绪语:Kneydlek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