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卡内基儿童文学大奖作者力作“斯普拉特在行动”引进出版
讯(记者 顾军)国际卡内基儿童文学大奖作者的一套悬疑智斗小说“斯普拉特在行动”系列近日引进出版,该书由“上海吴童文化”策划,《霍比特人》译者吴刚等翻译,青岛出版社出版。
孤儿迪娜进入了陌生的亨特家庭,来到了新学校。新学校有许多怪现象:学生们所有的行动和语言都很统一,仿佛机器人一样,不容许有丝毫的变化。而最奇特的便是——校长那双深绿的眼睛。聪明的迪娜终于发现了校长的秘密,并参加了斯普拉特小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迪娜和斯普拉特小组其他五个少年用智慧,用勇气,甚至用生命,与恶势力展开了紧张的侦察与反击大行动……
该系列书是影响几代人的少年侦探小说经典,译者之一吴刚教授说,这套书的主人公是一群有着独立思考能力的孩子,他们不怕成为集体中的少数,不怕与权威作对,坚持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用自己的头脑分析,靠着智慧与坚韧,一次次击败强大的敌人,拯救了同伴,捍卫了真理。他们身上的这些优秀品质或许正是中国的不少儿童乃至他们的家长所缺乏的,希望这套书能对孩子们健全人格的养成提供帮助。另一位译者吴其尧教授说,你和你伙伴们的身上或许正有着斯普拉特小组的影子——你们或许也有他们那样的智慧和勇气,也和他们一样懂得团结、擅长合作,因此也同样能够战胜生活中的各种无形有形的强敌。
作者简介
吉莲·克洛斯1945年出生于伦敦,她1990年因《狼》一书而获得国际卡内基儿童文学奖章,1992年因《追大象》一书而获得惠特布雷德童书奖和聪明人文学奖。“斯普拉特在行动”是她最著名的系列作品,由于文学性与趣味性二者兼强,在英国拥有大量读者,自第1本1985年出版以来,共出版了6本,时间跨度长达20多年,受到了不止一代人的欢迎。该书是英美网站上的五星超级畅销书,英国有据此书拍摄的热门电视系列剧。
译者简介
译者均来自上海外国语大学。其中,吴刚教授现任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副院长,上海翻译家协会理事,翻译了很多外国文学作品,如《霍比特人》《动物家庭》《白牙》《野性的呼唤》等。(《霍比特人》仅2013年一年平装本销售达20万册)。另外两位译者吴其尧和黄协安教授也是上海外国语大学精英译者,英美文学博士,翻译过许多文学作品与世博会文件。
各方评论
《斯普拉特在行动》是一套非常扣人心弦的书,热爱科幻、冒险、侦探类作品的孩子都会喜欢它!
——英国伦敦学者,拉文德兰·库玛
我每晚给11岁的儿子读这套书,他非常专注地倾听,我们父子俩都爱《斯普拉特在行动》!
——英国利物浦11岁孩子的父亲,凯斯·约瑟夫
《斯普拉特在行动》是非常出色的侦探小说系列,很适合少年人好奇探究的阅读口味。
——英国《少年阅读推荐》杂志
克洛斯是当今世界最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她的《斯普拉特在行动》系列非常悬疑、十分惊悚!
——英国《每日电讯》报
这是一套孩子们长大了还能恋恋不舍的好书,里面的智慧、勇敢、团结、正义、坚强等品质对孩子们的一生都很有帮助!
—— 英国《卫报》
聪慧又勇敢的少年,曲折紧张的情节,富有创造力的挑战,充满科幻意味的冒险,淡淡的英国式的幽默和乐观,总之,这套书非常精彩!
——英国曼彻斯特小学四年级阅读教师,爱丽丝·索菲
链接·序言
我们现在需要怎样的通俗儿童文学
——“斯普拉特在行动”系列给我们的启迪
刘绪源
我曾看到不少小学生手捧国内原创的一些 “超级畅销书”,读得津津有味。我有点郁闷。因为我很知道这些书吸引读者的妙招:充满惊险和悬疑,文字中透着诡异,主角和小读者年龄相当,也正为单调而紧张的功课所苦……但无可否认的是,故事很无聊,它们完全为投合少年的阅读心理而写,一切为了吸引眼球,从而获取商业利益。我把这些书称为“商业童书”。
当然,哪怕是真正的大科学家、大艺术家,也不可能一生不接触“通俗文学”,在他们的少年时代,很可能有几年也非常喜好侦探小说或武侠小说——这种喜好和一定的年龄阶段是有关的。所以我并不反对中小学生读通俗文学,只是通俗文学本身也有高下之分。以我自己有限的阅读来看,在侦探小说中,《福尔摩斯探案》与克里斯蒂的小说;在武侠小说中,金庸和梁羽生的作品,品位的确要高一些。
现在,在部分家长中有一种误解,觉得孩子读书就好,至于读什么书他们是不管的。其实儿童读课外书的时间非常少(因而极珍贵),不同年龄段又有不同需求(这就是理论家常说的“儿童本位论”),所以在学龄前,该多读“有意味的没有意思”的书,让他们纵情想象,让头脑得到快乐的释放;而到了小学阶段,书可以渐渐地“深”起来,书中的“意思”也可以丰富起来,不能被无聊的书占据了全部可用的时间。
同样,在知识界和评论界也有一种误解,觉得推荐中国原创的书就是好,如积极推荐外国作家的书,那就多少有点问题。前不久,我还看到一篇文章,对国家图书馆的“年度少儿图书类推荐书单”里有多种“洋童书”表示愤慨,说国外从来不会有这种事。我不知道这样说的依据何在,国外的图书馆难道只准推荐本国作家写的书?按此原则,是否一切翻译类作品(翻译类其实也是“中国书”的一个大类)国内图书馆都该不闻不问才对?以此类推,上海图书馆是否只能推荐上海作者写的书(上海译者译的也不行)?浦东图书馆是否连浦西的书也该充耳不闻?我从这样的观念里闻到了“晚清”的气息,而且还不是晚清的康有为、梁启超那样的改革之士,却是更为保守的“辫子党”的思路。我们不妨想想鲁迅为什么要提倡“拿来主义”,要把国外的东西大胆“拿来”,甚至还多次强调“翻译比创作更重要”。我们也该想想改革开放的“开放”指的是什么,现在应更加对外开放,还是应走回头路?其实我很理解那种希望保护本国作者利益的心理,但这实在太小气,也太缺乏远见,按此思路非但不利于本国文学的发展,还将小读者们的利益做了牺牲。原因很简单:童书不仅有原创和翻译之分,更有高下优劣之分。如果翻译的书确实更好,而我们就是不准推荐,却只准孩子看那些无聊的书,原因只因为它们是中国作者写的,这难道是为了儿童?显然不是。这不是文学思维,更不是儿童文学的思维。
也许我说了太多题外的话,现在赶紧来说《斯普拉特在行动》丛书。这是一套非常精彩的系列书,虽然它也属于“通俗文学”,即“类型文学”。为什么说“通俗文学本身也有高下之分”呢?就因为世界上无数作家在通俗文学创作上已经有过大量实践,走出了一条有趣而曲折的路,这才达到现在的境界,也才有了《斯普拉特在行动》这样高品位的作品(相比之下,我们的一些“商业童书”还只在起步的阶段)。我且用最简易的笔墨勾勒一下那发展变异的线路——
通俗文学大潮往往是在市场高度发展时,由出版商推动的。许多作家本来只写“纯文学”,纯文学追求的是“好”,而通俗文学追求的是“好看”——它有大众性和商业性的要求,所以要有抓人的故事,以故事性取胜。于是,作家们海阔天空,放手编起故事来。但在无拘无束编了一阵故事后,大家忽然发现,故事的套路相当有限,能吸引眼球的题材只有那么点,大家纷纷落进了相近的故事中,仿佛游乐场中的“碰碰车”,很快就你碰我,我碰你了。相反,不是那么容易创作的纯文学,因为要真诚反映各自的灵魂,又自觉地追求独特性,反倒不容易雷同。这就涉及通俗文学存在的“复制性”的问题了。这就是通俗文学要走类型化之路的道理。
既然形成了类型,类型中的作品要相互比较,就又有了突破的需求。向哪里突破?文学终究是文学,通俗文学也还是文学,所以,真要比高下,到头来,还得到文学性和思想内涵上去找出路,还得到纯文学中去汲取营养。走了一个圈,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但其实这不是回到纯文学,而是通俗文学自身的螺旋形上升。
我们再来看《斯普拉特在行动》丛书,作为通俗文学,它的故事非常抓人。恶势力(一开始以校长的身份出现)有他的绝招,既能给人催眠,又有他的疯狂的追求,即让全校的人受他控制,进而让全国都受他控制,他为此不择手段;一群孩子自发组成了反抗恶势力的“斯普拉特”小组,但他们哪里是强大的恶势力的对手,于是惊险丛生,九死一生,最后还是战胜了邪恶的势力。除第一本外,恶势力已不再是校长面目,他以不同身份出现,不断变换手法,让孩子们出其不意。所以,它属于悬疑与探险的类型,每集都是全新的故事,人物和对手则依旧。那一次次剧烈争斗所围绕的,不是电视直播的智力竞赛,就是电脑游戏,或高科技人工智能等,总之都与新一代学生所关注的新技术有关,这又使故事充满了时代气息。值得注意的是作品的思想内涵,本来这在通俗文学中并不重要,但在这套书中却十分突出:恶势力不允许学生有任何童心的表现,只强调秩序和效率,要大家绝对服从,不许独立思考,甚至要彻底消除情感和个性,使人异化成机器,他打着“为国家”的旗号,上个世纪希特勒的“国家主义”正是这样的东西,这已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因而,作品中孩子们在反抗时所体现的正义感,正是全人类以血的代价换来的精神遗产,这体现了作品的思想深度。同样,在文学描写上,作者也大量动用“纯文学”的手段,在吸引你的同时悄悄感染你,在渲染紧张气氛时不忘给以淡淡的幽默,并喜欢用含蓄的笔墨。小主角迪娜是个孤儿,她初出场时,小心翼翼,说话有如机器人,校长让她测验,她也故意错几个题,这些细节都给人留下悬念,到她终于出手为哈维解卷子中的超级难题,我们才明白她的能力有多强——她是为自我保护才时时掩盖自己的聪明。在第一本结尾处,当大人问孩子们迪娜是否要留在家中,劳埃德说:
“我觉得她真是棒极了,除了——”他朝她笑了一下,“——除了稍微有点笨。”
迪娜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她一直没说话,直到威尔伯福斯小姐轻轻地问她,“那么,迪娜,你觉得呢?”
迪娜的声音有点哽咽,好像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她说,“请把我留下吧。”
读这样的文字,心会变得很软,孩子之间的反话和微妙的反应,都给人以会心的美,仿佛自己也进入了这样的生活。这是一种纯文学的审美效果,这样的通俗文学虽仍以故事好看为第一要义,但品位已和纯文学相当接近了。
这样的书,我以为可以成为“浅阅读”和“深阅读”之间的很好的桥梁。
(本文作者为儿童文学理论家)